第14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个舞女,要是不打仗,大家好歹一样做寡妇,打起仗来,有的人做了一次舞女,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的,只当做舞女能有好处,就要她一辈子都得做舞女。

宵山脑子里还是沈仪祯拍案而起的愤怒表情,他想,那不是生气,那是痛苦吧?

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考:“城市规划部的人来做了鉴定,要恢复重建至少两年,最惨烈的纪念桥那块儿恐怕要全部推倒。居民区都已经散空了,全搬到月堑背面的集中营去,离工厂上班也方便。咱们过不了多久也要撤了,我看上头的意思像是要把咱们师调回总部。”

宵山把烟掐了,答:“拼死拼活这么多年,该享享福了。”

姜培是不在乎到哪儿去的,宵山做上校的时候他做副将,宵山当将军了他还做副将,这个副将再做两、三年就可以申请退役了,他只想安安心心地回老家娶老婆生孩子。他感慨颇多:“真没想到,还能活到停战,心满意足了。”

宵山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我和冯继灵谈过了,把你的档案调回指挥所,你年纪也够,资历也有,没人会说闲话。一直呆在部队,退了役我看你怎么吃饭。”

姜培很感激:“到头来还是沾了你的便宜,谢了。”

袍泽之间没有那么多客气话。宵山和他走回军帐,床边放着一瓶没喝完的伏特加,姜培拿过来灌了两口,随手递给宵山。这是给前线特供的,里面有真的大麦和马铃薯,和那些人造酒精勾兑出来的口感完全不一样。宵山尤其喜欢伏特加,喜欢这股辣劲儿,从喉咙一路杀到食道,那些日上中天的炎烈、火炮的燎伤、刀锋相交发出的呛呛声都随着辣Ch_ao涌上来。

“有个事情想问你。”宵山顺畅地打了个嗝。

姜培给他挂好外套:“你说。”

“你记不记得22年,把一个姓杨的音乐家救出来那会儿?”

“记得呀,好轰动呢,咱们师就是那会儿出名的。”

“那个姓杨的现在怎么样了?”

姜培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这还真是不知道,没打听过。”

“去打听打听,最好能跟本人联系上。”宵山说。

“怎么突然打听起他来了?”平时也没见他喜欢音乐呀。

宵山仰着头喝酒:“你别管,联系上了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姜培愣愣地点头:“好。”他突然想起有一天听炊事员说过音乐家的事:“那天小常,就后勤队的那个,好像说起他来着,这几年没出什么曲子,生病了在疗养。本来逢年过节好歹出来弹弹琴的,现在也不愿意露面了。小常喜欢没事听听曲子你知道的。”

“病了?”宵山皱眉。

姜培说:“年纪也不小了,有个三病五灾的也正常。”

宵山是粗人,不喜欢音乐也不听不懂曲子。但是沈仪祯喜欢,而且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多打听打听总是没错的。最好是能安排见个面,让人现场弹两首,沈秘书必定圣心大悦。他不是怕他吗?那就换个人来,换他喜欢的,而且一定要是最喜欢的那个。

姜培见他表情不对,反应过来:“您这是要办堂会?”没准儿还是给哪位姨太太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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