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两个人吃东西都斯文,餐厅里只有很轻的吸面条的声音。

“好不好吃啊?”时沂忍不住问。

他的声线软而温柔,一听就是个好脾气的。尾调的啊却很可爱,微微上扬,不像是询问,像撒娇。时沂不知道自己会撒娇,他老是以为自己寡淡无趣,像碗熬得稀稀的白粥。

“嗯。”钟俊同咽下面条。

时沂的唇角弯起来,不自觉地就侧过身靠近了他,一下子拉近了和他的距离。时沂的肩胛骨磕在餐桌上,好像才有了倚仗。他轻声问:“那,那你明天想吃什么?你念高中的时候很喜欢我做的玉米排骨汤,还想喝吗?还有,蜜汁鸡翅,清炒莴笋,虾仁滑蛋......”

“都可以,你决定就好。”钟俊同打

', '')('<!--<center>AD4</center>-->断了他。

时沂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讷讷地“哦”了一声。

时沂自己知道,钟俊同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周围的人提起钟俊同,没有谁不赞一声俊杰,名牌大学顶尖专业毕业,又把家族企业盘得风生水起。二十年前的人记得钟俊同的父亲,因为是商会会长,尊称他一声钟会长或者钟先生。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小钟先生也相当了不得,颇有其父英姿手腕。

而自己呢?在一家快要倒闭的出版社里做童书编辑。每月工资不过四千五,无房无车,身无长物,相貌平庸,只有一点,脾气很好。

可是他脾气哪儿能不好呢?在自己那样复杂的组合家庭里,自己但凡有点脾气和爪牙,就得被揪住一根根磨掉棱角,变成河床里最温和圆润的鹅卵石。

钟俊同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

时沂想不明白。

钟俊同放下碗筷,喝了杯水,又往嘴里塞了颗清新口气的玫瑰糖。钟俊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收拾碗筷的时沂,问:“洗过澡了?”

时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钟俊同放下手里的杯子,手指扣住时沂细白手腕,迫使时沂放下碗筷,在时沂小声惊呼中把他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钟俊同没开灯,就这样托着臀把时沂按在门上。时沂心跳得很快,红着耳根,温顺地像只猫儿似的用长腿钩住了他的腰。

丈夫出差一个星期了。他没有直白地告诉钟俊同,他好想他。每天三个不咸不淡的信息发送,问吃饭穿衣睡觉。他都怕自己的新婚丈夫觉得自己无聊。

什么都看不清,视觉失灵之后,嗅觉就变得极为敏锐。在原始的漆黑底色之中,他闻到钟俊同身上沐浴Ru的味道,是薄荷味。健壮的年轻男人的体温把它蒸得如夏日一般蓊郁,缠绵又凶猛地扑在时沂的脸上。

时沂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钟俊同什么意思。一个男人在求爱的时候,连身上的气味和呼吸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在钟俊同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时沂心里柔软,又觉得有几分安We_i。丈夫对自己有Xi_ng需求,而且是强烈的Xi_ng需求。

他想起新婚前后的种种,旖旎片段帧帧闪过。他自己倒先双腿发软,略一下滑,又被钟俊同托着臀抱牢。

“俊同,我先开灯......”时沂的手在冰凉墙面上摩挲M-o索,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开关。

他有点着急了,嘴里柔声道:“等一会儿,马上......”

时沂的手指突然被滚烫的手拢住,收拢握回X_io_ng前。手心贴着钟俊同,手背贴着自己。两人贴得这么近,X_io_ng口相贴,两颗心脏跳得轰隆隆如惊雷,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时沂没说话,他珍惜这样在**中每一个似有情意蕴藉的瞬间。

时沂听到钟俊同突然粗重了一点儿的呼吸声,脸上发红,正要说话,一个带着玫瑰香气的男人的吻落了下来。

时沂努力仰起头接吻,他的唇舌是柔软的,津液渐渐的也被染上了玫瑰味,每触碰到钟俊同的舌头就水一样地颤抖。

舌和舌的暧昧水渍和吞吃呜咽的声音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

时沂突然很安心。

不开灯也好,他可以很坦然地和钟俊同接吻。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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