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不多该回去……]

就在黑子转过身的瞬间，他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赤司异色的眼睛牢牢地看着他，因为发热，他的眼睛有些充血。

[……]

赤司的嘴唇嚅了嚅，却终究没有发出一个音。

没有挽留，也没有告别。

既没有一句[别走]，也没有一句[再见]。

他就那么牢牢地看着他，充血的眼睛透着的情绪过于复杂，超出了黑子解读的范围。

心底有些无奈，但也隐隐有种淡淡的喜悦在蔓延。

这个人是需要自己的。

黑子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想了想，他迟疑地开口，中途更换了好几次措辞。

[如果赤司君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么？]

闻言，赤司随即露出了那种黑子万分熟悉的笑容。

不等他开口，黑子便赶紧补上——[不是命令，是请求。]

队长大人终于满意了。

因为明后天是周末，也不用担心上课问题，照顾赤司一晚上是绝对没问题的。

黑子坐在赤司床头，看着他闭上那双永远深沉的异色眼睛。这时，喂下去的退烧药发挥了效果，赤司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舒缓。

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安静的睡颜。

不复平时的霸道与张扬，平和宁静的表情。

看了看床上的人握紧自己的手，少年很轻很轻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把那个人的手放回了被褥里，小心掖好。

[做个好梦，赤司君。]

低声呢喃着，黑子就着椅背，在房间静谧的气氛中沉沉睡去。

※

梦境中，赤司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他想叫住他，想将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搂在怀里，可是，少年却遥遥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融入了忙忙人海中。

无论怎样呼唤都无法企及。

茫茫白雾中，少年最后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些落寞，隔着好像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障碍，赤司看着少年的口型——

[さようなら。]

他想喊，想叫，想将阻隔在他与他中间的一切人、一切事都破坏殆尽，哪怕阻隔他们的是整个世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世界的对立面上。

※

大汗淋漓地惊醒，梦境的惊惶与绝望还郁结于心，身上的衬衫被冷汗浸湿，黏在肌肤上的感觉非常难受。

糟糕透顶。

一个略带凉意的手放在额头上，接着，少年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化解了赤司心中的郁结。

[醒了？太好了，烧已经退了。]

赤司转过头，看着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辉的，少年姣好的侧脸。

[看来，退烧药已经发挥作用了。]

赤司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原来是梦。

只是不知道，那个梦是单纯的虚无一场，还是预示着必然的未来？

[赤司君你出了好多汗，我去弄点热毛巾。]

少年永远都是这样，细致的，温和的。

[不用了，我去浴室洗一下。]

赤司站起身，披上宽大的浴巾，拉开床头的抽屉，将其中的一个小瓶子捏在手里，攥得死紧。

在他走近浴室的前一秒，黑子叫住了他。

[啊对了，赤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