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只是安全词【H】(1 / 2)

有人想要失去控制,有人想要夺回控制权。大部分bdsm关系,都可以如此总结。

想要夺回控制权,应该不只有暴力这一种途径,想要失去控制,也不意味着一定要被伤害。不过,在思考这件事之前,不如先想想,是谁、以及为什么想要失控?

程牙绯发出嘶嘶的,如哮喘发作般的呼吸音,听起来好像没有进气,只有短而急的呼气。

大部分人都不会有这种经验的——掐着某人的脖子,看那微张的唇线上涌出细小的气泡,紧闭的眼角逼出了泪,感受夹在虎口上的喉头努力蠕动着扩张自己,为气管乞讨着氧气。物理意义上的“把命握在手里”。

可这样只是呼吸困难,不到窒息的程度。

那种行将就木般的哽咽,同样是浸泡在色欲之中的呻吟。

咚,咚,咚。手上能感觉到脉搏,但并不明显,周品月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只是想要让那股跳动更清晰地刻印下来。然后她发现,嘶嘶的声音停止了,浴室里仅剩下水面被轻微搅动的回音,喷在脖颈附近的吐息也消失不见。

一秒,两秒,叁秒,十秒……人类憋气的极限是多久?

在足以引起耳鸣的迷眩中,她猛地松开手。

“咳!咳咳……”

受害者仿佛刚上岸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地喘息着。

是不一样的,和勒一下不一样,也根本不是做爱。

“怎、怎么了?”缓过神来后,程牙绯平整呼吸,缓缓睁开双眼,眼下淌出透明的液体,问她。

“什么怎么了。”

“我还没叫停啊。”

“你真是疯了吧,太久了。”

“我可以憋气很久的。”

“不要,很危险。”

“求求你嘛,”她的手被拉起来,放在了刚刚留下红痕的位置,因为曾施加了不小的压力,现在那里很烫,“就这一次?这样好爽。”

程牙绯在笑,那几乎是一种痴笑,面色潮红,眼里蓄着水,整具身躯都因为兴奋而微微起伏。

如果能带来快乐,那没什么不好的。

大概吧,没什么大不了。

“好吧,就这一次哦。”

手掌下,脖子的皮肤开始变形,声带失控地作响。

周品月加大力度,直到呼吸也断了,口水再度变成泡泡,低垂的眼皮下方,那道视线直直地盯着某个虚无的点。

潜在水面下的手突然抬起来,抓住了她的肩膀。

是啊,连呼吸都做不到的话,要怎么求救?

这样算是叫停吗?

她松懈了力道,却马上听见:“别、别停……拜托你,就快、就快到了。”

程牙绯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是往外扯,而是往脖子推进,自慰的那只手动得更快了。

那个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对方一直是知道的,一直知道她抱有类似占有、破坏的丑陋感情,或许也正正就在寻求着这样的感情。因为被她亲吻的后果是毁灭性的,才允许了她的亲吻,因为想被吞食,才装睡着伸出了手。

根本就不是天真无邪的受害者,相反,是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被击倒,放任伤害袭来的傲慢之人。设置好剧本、舞台,然后给别人强硬地套上戏服,拽到台上共演。说真的,这样才是没礼貌。

强迫别人伤害自己,没礼貌。

周品月松开了手。

“……唔?”

她近乎温柔地用指背摩挲着侧颈上的红痕,程牙绯的眼皮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眶里面盛满了泪,倒映着她的轮廓,眉头紧锁,充满困惑。

“再五秒钟……”

周品月听见自己说:“不行,喜欢你。”

那双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更大了。

并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但是不想看见任何反应,所以她吻上去,还用拇指把眼皮强行闭上。不知为何,明明呼吸已然通畅,耳边的吸气声却更大了,“嗬哈”地,仿佛真的在溺水。

自慰的手乖巧地停了下来,这同样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代劳了。

断断续续的喘息拼凑出啜泣般的呻吟,呼吸都堵在胸口,声音里夹杂着痛苦和快感,更多是快感。

在热水中交换着唾液,两人紧贴的腹部不知疲倦地颤动着,手指深深地嵌入后腰,一边咳嗽舌头一边往外推,互相碰撞牙尖,味蕾上全是不能吃的香精和泡沫的味道。

一阵紧绷过后,那具身体彻底瘫软下来。程牙绯的手指死力抠住浴缸边缘,指尖泛白,半张脸差点滑入水里,即便如此,吻在浮沉中持续。偶尔浮出水面,嘴唇开合着,会吐出破碎的音节。

直到周品月呛了一口水,昏沉的头脑才逐渐清明,她停下来,对着浴缸外头咳嗽。

“咳、咳咳咳……”

“还好吗?”

“咳!没、没事——”

她还没扭回头,就感到自己像一棵树那样被一只树袋熊缠上了,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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