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占有欲 第20节(2 / 2)

沈名姝被那粗糙磨得剧烈一抖。

翟洵青筋直跳,他伏在沈名姝耳边,黑色针织裙高高堆在他的手腕,湿透的手指在她干燥的腿上一抹,神情沉暗,有寸讥讽:“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沈名姝脸颊涨红,恼怒与身体不知名的刺-激,激得她就要反唇相讥,猛地一下,她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生理的反应太过猛烈,她四肢发麻直接撞到翟洵身上。

沈名姝抓着翟洵坚硬的手臂,她错开脸,梗着脖子,咬牙不让声音发出来。翟洵看着她的样子,揽着肩膀的手将她脸板正,看到女人潮红的眼睛,突然心底涩然。他低头,亲了下沈名姝的眼皮,在她耳边低语要求:“抱着我。”

半个多小时后,汽车停在翟家别墅外。

沈名姝没做停留直接下车,脚落地便有些控制不住的腿软,车门还未关上,身后逼仄汽车内仿佛还有温热的味道扑她身上来,她恶狠狠关上车门。

翟洵隔着车身,站在门口看她,他心平气和点了根烟,脑海里全是女人隐忍不发,最后决堤于手,抱着他,咬着他,惊慌克制颤抖难掩的神情。

熟悉的,似曾相识的画面接踵而来,他日和今日的沈名姝在他眼底终于重合了。

他的唇有些疼,肩膀也疼,却在沈名姝回到南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堪称愉悦的情绪。是牵扯不休,是束缚枷锁,也是暌违已久的解脱畅快。

他只抽了两口,就将烟灭了,跟了上去。

沈名姝已经上了楼,开门落锁一气呵成,她抚着重重的心跳坐在床上,隔了好几分钟她才平复下来。她的身体忽冷忽热的,耳边忽而响起翟洵那如恶魔的低吟:“沈名姝,你还不清的。”

清洗完身体没过多久,钟平端来一碗燕窝羹,沈名姝在酒桌没怎么吃,现在胃里确实需要点热东西。

她道谢,想了想,问起屋里的衣服。

她的衣服都被那狗男人弄脏了,今天又是临时来的,什么都没准备。

钟平闻言,一顿,笑说:“所有衣物都是新的,也是干净的,你可以放心穿。”

沈名姝面上透出几分思忖,钟平看看她,又补充说:“你来这儿的前一天才送来的,可能有的尺寸或者款式不合适,你挑出来,我处理掉就是了。”

沈名姝在此思绪骤停。

“前一天?”

“是啊,所以我也算是提前知道你回来了。”

那天晚上,翟洵带着酒气回来,天刚亮,这些东西就跟着送来了。

沈名姝又莫名想起那个女人,但她没有再问钟平这些衣服是给她准备的,还是别的什么。

她也刻意忽略了钟平告诉他,翟洵还在楼下开视频会议的话。

沈名姝端着碗坐到桌前,搅动着碗里的燕窝,她再抬眼去看刚才打开的衣橱,心里其实有了数。

也许和翟洵见面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盘算清楚,并且已有成算,他笃定,她一定会回来。

她好像只要靠近,就永远在他手心里。

这样的思考结论真让人难受。

沈名姝心想。

她躺在床上,很晚了,门外始终安静,凌至一点困意上涌,她心事沉沉地睡过去。

凌晨三点多,客厅有微弱的烟味,桌上的烟灰缸里凌乱丢着几节烟蒂,翟洵关上电脑,捏了几下眉心,屋里屋外都像被真空隔离似的,静得很,他静坐几秒才从沙发上起来。

上楼,走到房门前停下,他侧目看了眼沈名姝紧闭的房门,移步,手抬起,很快又落下。

他有些困倦地解开心口的衬衣扣,转头回房。

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听见钟平说沈名姝已经离开半小时了,翟洵的脸色一下铁青。

这是唯恐见到他。

隔了几日,让人去接,又听沈名姝说出差去了,他的气这便是全顶到了肺上,连着许嘉衍和身边的几个秘书办的人这几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办公室内,翟洵低头翻阅着融资的最近报告,黑色的字体印进他更黑沉的眼瞳里,他看着‘审计资料’四个字,无端皱了皱眉,而后又隔了一会儿,视线从文件错开。

他去看桌上沉默的手机,满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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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聚会结束没两天,沈名姝就接到了杨熙秘书打来的电话,她知道是因为什么,说没有挫败感是假的,好再也并不多,她有这个自信能让杨熙不后悔这个选择。

从准备争取合作开始,沈名姝就已经做好了设计图,但是现在还缺少一种稀有布料,所以她需要去临水考察,希望能找到合适又够产量的商家,除此之外也是为着华莱做准备。

临水城规模不算大,但因此优越的地理优势,种莲成为这个城市的标志。刚下过雨,天气更为潮湿,甚至比南城还要冷一点。

沈名姝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栗色包斜挎在身上,街面隔一段路就有一家卖藕粉或丝绸面料的店铺。

她来找的面料就是用藕丝编制而成的,叫做藕丝布,但这种布料只能手工编织,且非常考验师傅的手法,当然,这也是成本高的原因。

沈名姝找了一天也没有各方面都合适的,打车回酒店,来不及收拾就继续在网上找配适度更高的商家。

中途李月打了个电话,她关了静音。

等整理完第二天要走访的地方,已经是十点多。沈名姝拧了下胳膊和脖子,终于轻松一些,她才再去看手机,发现李月的未接就有三个。

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顺着来电拨回去。

那头在几秒后接起来,沈名姝听见的却不是妇人的声音,当然也不陌生。男人让她稍等一下:“你妈刚睡着,我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