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2)

皇太极笑笑不再追问:“我向来是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但我同样相信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笼络祖大寿就是我牺牲的利益。我八旗军战无不胜,可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能用武力来解决的,或许表面上看起来结果一样,但是实际在人们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认为有祖大寿的例子在先,其他守将也会心甘情愿投降?”

“至少他们会觉得投降也是一条可以走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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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为了减少杀戮?”

皇太极嘴角一勾:“倒也不用说得那么高尚,顺民总比暴民好些。”

多尔衮思索着,没有立刻接话。当年入关之后攻城略池的虐杀记忆犹新,对于一个把他人的生杀大权掌握在手中的人来说,要控制住屠戮的y_u望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毕竟这个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对了,祖大寿说让人伪装成明军去接应,你真的不想跟着老七一起去?”

“不去,肯定是骗人的,我才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多尔衮皱眉,就算是预知祖大寿的目的,可还是不想被他白白耍一把。

皇太极还以为他是偷个懒,也不强求。

祖大寿果然一去不复返,丢下了所有人,一回到锦州就再无回音。几天后又送来一封信,说城中戒备森严,无法动手,计划失败,希望大汗勿怪云云。

皇太极一笑置之,当即下令班师,凯旋而归。

大凌河之战皇太极大获全胜,全面消灭了明朝在关外的精锐,也是最为悍勇的一支部队。明廷内部又开始为这次失败而互相推诿,最终累得孙承宗以年迈有疾为由,再次被迫下台。

回到沈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是莽古尔泰。

以代善为首的诸贝勒商议之后,从重议了死罪,后被皇太极免去,革去了其大贝勒之位,降为和硕贝勒,罚了财物。如今代善已成为了硕果仅存的一位大贝勒。

快要到元旦朝贺的时候了,礼部李伯龙上了一道奏折,说是众臣行朝贺礼时,不分官职大小,逾越班次,应酌定礼制。

多尔衮一听便明白,这分明是有所指,针对的就是代善和莽古尔泰,再看掌管礼部的萨哈廉,只见面带微笑,神情笃定,看来是早与皇太极有所商量,是皇太极暗自指示也说不定。

李伯龙长篇大论道:“圣人有云,安上治民,莫善于礼,我国虽已成为能与明朝抗衡的大国,但典章制度却有所偏废。不论是议事还是朝贺,不少人目无尊卑,仰仗有些微功劳就无视法礼,口不择言,不但有损国体还有辱大汗威名。若众人都能遵循礼仪,循规蹈矩,便不会再有犯上作乱之举。所以臣以为,因及时制定相应制度,约束举止,若不及时补漏,恐成为国之大患。”

皇太极悠悠道:“有那么严重吗?我大金没有这套繁文缛节,不也一样打胜仗吗?”

“礼之所兴,众之所治,礼之所废,众之所乱。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才能长治久安,国祚绵延,请大汗思量。”

多尔衮一边耐心听着,一边就想笑,果不其然有些年纪稍长的人已听得不耐烦了,对于那些目不识丁的人,他这番话恐怕听都听不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汉人最重礼仪,有时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沾上了礼字,就会演变成大事,明廷就有先例,萨哈廉让他来出头上奏,也是找对了人。

但是有一件事,大部分人都能看得明白,他言语之间就在反复暗示莽古尔泰就是不尊礼制的典型。莽古尔泰本人也意识到矛头指向了他,此刻已是如坐针毡。

济尔哈朗第一个响应道:“李参政说得有道理。大汗已继位多年,殚精竭虑就是为兴荣我大金,如今的确到了以礼治国的时候了。”

其余人闻言,纷纷迎合。

李伯龙又道:“臣以为,莽古尔泰贝勒因悖乱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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