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center>AD4</center>-->,还能对他那麽坏呢?”
他说完,见宁铭没搭理他,他也不介意,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抬眼瞄著宁铭露齿一笑,笑容里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请求,“宁先生,你能让我去看他一眼吗?”
他跟宁铭说完那些话,现在,却又跟宁铭求起了情来……
不可思议的转折,但锺苟做起来却自自然然,像是为了去见人一眼,他干什麽都挺愿意的,求人什麽的他也无所谓。
他本来就是个只要饿不死就能凑合著活一天过一天的人,没什麽无谓的多余的自尊,只要能去见人一面,他挺愿意跟这个害张欢华的人适当地低一下头。
当然,不能说张欢华不愿意听的话,免得他在里面还要为他生气。
宁铭一直冷冷地看著他说,这时听完,踩熄了刚扔到地上的烟头,又问了一次:“你是不愿意劝劝他了?”
锺苟摇头。
宁铭笑了笑,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背後,锺苟在後面喊:“你能让我去看他一眼吗?”
宁铭懒得回头,沿原路走回去了。
後面,锺苟看著他的背影没再说话,只是等人走远了,他才蹲下身来掏出烟来抽。
他刚从宁铭短短的几句话语里听出来了,张欢华在里面受著苦呢。
锺苟的背佝偻地弓起,感到前所未有的骇怕跟恐惧缠绕著他,以前就算好几天没找著一口吃的他也没这麽无助过,现在,他就被这种可怕的情绪包围著。
包围得他毁天灭地的心都有了。
跟锺苟见过面,宁铭第一次去看张欢华。
看到张欢华时,他仔细打量著眼前的人──是瘦了不少,脸颊没肉,深凹了进去,脸色苍白,有种病态至极的英俊。
头发很久没打理,显得长,更让他显得颓废。
但人是颓废的,但神态自若,见到他,还微微地笑了一下。
宁铭也回了个微笑,两人见面坐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但气氛自然,谁也没觉得有什麽尴尬与难堪。
他们都是对待这种情境的高手,就算各自背著斗得你死我活,但见面了,让场面融洽得如沐春风也是他们的拿手本事。
宁铭是其中高手,而张欢华更如是。
他嘴毒,爱讽刺,但到了正经场面上,谁也看不透他。
宁铭有时也看不透,只好让自己像他一样。
两人沈默了许久,过了一会,宁铭递了根烟过去。
张欢华摇头拒绝,先开了口,淡笑著说:“这几天噪子不行,不抽了。”
“嗯……”宁铭用鼻子浅应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抽了一口烟,才张嘴问:“感冒还没好?”
“怕是。”张欢华笑著点了点头,揉了揉鼻子,把喉咙里的咳嗽忍了下去。
这种软禁真要命,不给吃饱,不给睡好,被子也不给床厚点的盖,让他大病小病地病著,确实挺折磨人的。
“要不,早点出去?”宁铭沈默了许久,终於开了口。
他这个口本来不想开,因为根本无一丝把握,但看著张欢华这样子还是开了口,他对张欢华的爱或许不纯粹,但心意却没因此要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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