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陆言把这要发作的人搂在怀中轻声哄道:“不嫌,陆言心疼阿郎。”

“……”樊静伦眼神幽冷,“这小名是给长辈叫的。”

陆言:“长辈喊得,你男人喊不得?”

樊静伦软着刺窝在陆言怀里,懒洋洋咬他肩膀。

“老男人。”

*

樊静伦去大狱这三天,像在京中丢了一枚无声的炸弹。

嗅觉发达的人听着青衣卫的马蹄声,敏锐的咂摸到一丝暗涌局势。

三天里,京中除了马蹄声和敲门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就连昼夜喧闹的伶官坊都低调下来。

偌大的京城,只余宫内的钟鼓楼每隔一个时辰发出的撞钟声。

骨哨的事在廷尉寺和王氏的强势介入下暂了一段。

可侯府放着一个身世存疑的樊璃,这事就没完。

青衣卫还在外面游走,说明中宫要继续贯查下去。

到时候会查出什么,就只有宫里的人自己门清。

王氏虽然不怎么管事但也不笨,这些年皇后一直想揪出刺瞎她眼睛的人,樊璃倒霉,谁让他偏生就在皇后前几天瞎了眼呢?

他随手抛出一只哨子,便把那些陈芝麻烂谷粒的旧事拽出来,整个京城在哨音中动荡不休,不死人就没法了结。

那么死的,会是侯府么?

王氏心力憔悴,回府后就以雷霆手段将樊璃关在西脚院,每日除了送饭的人和看院的冯虎,谁都不能见他。

这是为了让他少生事端。

否则他再丢出一个木哨、铁哨,又把皇后和王慈心刺激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

樊璃被嫡母关了,连着三天没见到雪意,也没有外面的消息。

他立在阴沉沉的天际下,湿冷空气往肺腑钻。

“小狗回府了?”他站在院子里问。

冯虎站在门外斜靠着墙:“少操心。”

樊璃:“回府没有。”

冯虎:“回了。”

樊璃抱着狸花猫转身向屋子走去。

他坐在门槛和小猫南辕北辙的聊天,没了雪意,天几时黑了下来他都不知道。

露水染上衣袖时,他才知道夜已经很深了。

清冷梅香从后面压来,气息下沉时梅雪香随着拉近的距离越发浓烈。

樊璃往前倾身,把过于浅近的间距拉开。

谢遇弯着腰站在樊璃身后,将窝在他膝上熟睡的小猫拎走。

小猫从腿上离开时,那块温暖的地方陡然被夜风吹凉,周遭温度冷得钻骨。

樊璃:“离我远点,我怕冷。”

语气疏冷淡漠,为了两根手绳就记仇成这个样子、隔了三天才跟谢遇说这一句话,除了他也没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