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她撑着伞,他站在树荫下,璀璨碎光在他身上忽明忽暗地闪烁。

兴许是置身学校,周遭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他穿着件白色衬衫,精致的眉眼,意外地透着股少年人的干净清爽。

但少年人应该是没有他这般的自作多情。

他嘴角翘起弧度:偷偷调查我?

阮雾说:你没有调查我都很好了,我调查你干什么?

陈疆册: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是我的母校,不是你的。

阮雾言简意赅:拍剧。

陈疆册额发下垂,靠近她,桃花眼开成扇,眼尾的笑别有一股风流韵味。

他笑着问:青春校园剧?

分明是再正经不过的对话,怎么经由他嘴里说出来,自带三分情/色?

阮雾说:就是你读书时候常看的校园剧。

陈疆册眼里还真透着属于男人的禁忌色泽了:我读书时候看的校园剧,那还挺多的,什么课桌play,什么器材室play,还有所有学生在音乐厅看表演,男女主在音乐厅的休息室大干特干。你拍的是这种?

尤为青春清纯的场合,他坏笑着,活像个混不吝。

意识到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他胡乱解读,阮雾转身就走,步伐逐渐加快。

陈疆册在后面懒懒散散地跟着,他比她高二十五厘米,腿比她长了一截,不快不慢的步伐,也能紧跟上她。

他像是浑然未觉自己的错误,缠缠绵绵地喊着她:绵绵

等等我,绵绵。

太阳好大,我要晒黑了。

把你的伞分我一半,绵绵。

阮雾充耳不闻,她走进门口的门卫室,和门卫说了几句,接过他递来的钥匙。

谢谢。

一转身,看见陈疆册跟狗皮膏药似的跟着她,她瞥了他一眼:你不去办事吗?

不急。陈疆册语气温柔得不行,先陪你。

夏日的阳光过于灼热,晒得她浑身如高烧般滚烫,脸颊也氤氲出一片绯红。

她抿了抿唇,说:我不需要你陪,很多人在等我,你过去了,解释不清楚。

陈疆册无所谓的笑: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朋友、同学,随便找个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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