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1)

(' 要命了,谈铮。 他听见心里有个声音。 你这辈子都要折在她身上了。 -------------------- 啊啊啊记错了,文案情节应该是在下一章来着(滑跪) ==================== 厅里还是热闹。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企业代表们讨论股票和投资,明星艺人们交流影视立项,满室的衣香鬓影,花团锦簇似的繁盛。 再度回到宴会厅,谈铮意外碰上一个来搭讪的生脸。 对方自我介绍姓黄,是凯发建投的副总,说自己早就听说过谈铮的大名,专程来同他打个招呼。 凯发建投,何其熟悉。 谈铮忘不了那天酒桌上的虚与委蛇,再一打量眼前这位,似乎也从那张圆胖的脸上看出几分肖似。 “是黄总的公子?”他倒还能维持得住谦和。 男人点点头,“之前听我爸说起谈总,讲您不借家世,自己出来单干,很有魄力和勇气。” 这话亦真亦假,谈铮也不去深究,只是报以微笑:“令尊的夸赞,我愧不敢当。” 对方探究的目光转而落在他的手杖上,“您这是……” 谈铮解释:“前阵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没好全。” 对方挺热心:“我刚好认识一位不错的骨科医生,听说在他那里治疗和康复的病人,后期都恢复得很好,需不需要介绍给谈总?” 虽然谈铮对黄总的印象一般,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位小黄总态度确实不错,他更没有冷脸的理由。 “不麻烦你,”谈铮温言婉拒,“医生看过我的片子,说断骨恢复得挺好,再过几周,应该就能正常走动了。” 对方关切他的伤势,问了几句他是怎么受的伤,平时生活可有受到影响,谈铮一一耐着性子答,并无不快。 他今晚在这里坐了太久的冷板凳。自入场起,便有不少异样的目光汇聚过来,谈铮甚至能听见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质疑他为何还能成为今晚宴会的座上宾。 在这样的氛围里,难得碰见一个主动来搭话的另类,谈铮自然不会排斥。 乐队在场边演奏。 宴会厅的排场不大,因而也只演奏室内乐,此时刚刚结束一首皮亚佐拉的四季。 切换至下一首之前,有几秒钟的空档,没了背景音的加持,离散在各个角落的嘈嘈切切,音量犹如忽然放大了好几倍,乱糟糟地填充满听觉。 谈铮心里蓦地有些异样。 遵从冥冥之中的直觉,他抬头,往之前从未留意过的一个地方看去—— 只见从连通四楼的楼梯上,一道婉约亮丽的红色身影,缓缓走了下来。 祁纫夏刚和外地而来的一位代理商在四楼相谈甚欢。 即便她确实不喜欢复杂的社交场合,也不得不承认,华服与美酒,有时真是促成合作的助推剂。 他们喝了两杯香槟,代理商的太太在楼下忽然催促,说是拍卖付款手续履行不顺,叫他过去帮忙。那人不敢耽误,便匆匆撂了杯子赶去。 祁纫夏站在楼上,压低眼帘往下扫视一圈,恰好看见了正和别人聊天的谈铮。 倒是把她的叮嘱忘得干净。 祁纫夏心头当即起了不悦,放下杯子,施施然拾级而下,停在只剩两三级的地方。 “谈铮。” 她的声音越过人群,精准无误地抵达他的耳边。 “——过来。” 全场的灯光,似乎都因为她的这句话而黯淡下去,谈铮的视线焦点里,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地褪色,那些与己无关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偌大的空间无限延长变形,而他和祁纫夏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抱歉,失陪。”他和缓地对身边人微笑,然后拄着文明杖,慢慢走到祁纫夏面前,站定。 “怎么了?”他问她。 祁纫夏静静地打量他。 谈铮今晚的穿戴很得体,稳重且不张扬,那条深色手杖仿若专门与衣饰搭配好的一般,完美地嵌进绅士外壳里。 他五官生得浓墨重彩,却好像没有什么风格不能驾驭,披着一层文雅的皮囊,居然也怡然自适。祁纫夏不喜欢这种粉饰的太平,可不得不承认,装腔也是一门学问。 ——谈铮是优等生。 “在和谁说话?”祁纫夏问他。 谈铮说:“不认识的人。” “忘记我说的话了?” 谈铮视线落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没来由地一恍神,突如其来就有个念头,想把西装外套脱下,罩住她。 虽然这不现实。 “没忘。”他说。 祁纫夏瞥了眼先前和他说话的那人,脑海里暂时没有能够对应的名字,眼神略微松了松。 “既然是不认识的人,就不要搭理。”她盯着谈铮拄着 ', ' ')(' 文明杖的手,“否则当心你的腿,再断一次。” 语气舒缓柔和到极致,威胁也像调情。 语言勾连着记忆,那天的画面碎片恍如就在眼前,伤处似乎又有了写实的痛感。 谈铮现在才意识到那时的狼狈,心中又自嘲,面子已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在祁纫夏这里,大概秤不出什么斤两。 “知道了。” 他眉目间的神态平和,丝毫不像受到冒犯,朝着祁纫夏伸出一只手,“去喝一杯?” 掌心相触,一冷一热,如水火相逢。 祁纫夏步下台阶,感知谈铮手心的灼热,全没有在室外吹过冷风的样子,倒是自己,白白在暖和的室内待了这么久。 他们正站在宴会厅的醒目位置,时不时就有探询的目光移来,温度不比聚光灯冷淡。 秦望身处其中,不觉联想到几个月前酒店门口的那张照片,拿不准他们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真的问心无愧,才能堂而皇之地共同出现在这里,于是和身边的涂可宜耳语:“你瞧,他们难道真的是一对?” 涂可宜只斜斜递了一阵眼风过去,顷刻间就下了判断:“我看,不像。” 晚宴在夜间十一点准时结束。 宾客的房间不都在同方向,出了宴会厅,便四散分开,各归其所。 祁纫夏今晚正在兴头上,喝了不少,而且还穿了高跟鞋,精神虽然还清醒,脚下却不太稳,只能由谈铮扶着她出了电梯,慢慢行走在铺了厚地毯的长廊上。 见他还紧紧攥着手杖,祁纫夏止不住哂笑,只觉得这场景实在黑色幽默,便强行撑直了背,和他推开距离,“我自己能走,你别扶了。” 谈铮却不肯,坚持要把祁纫夏送回房间门口。 “你喝了酒。”他强调。 殊不知在祁纫夏眼里,这种过度的责任感简直来得莫名其妙。 “你难道没喝?”她反问,“还没完全康复的骨伤患者,先照顾好自己吧。” 离她的房间,其实只剩十几米,意志力撑着,祁纫夏还能走直线,到了房门口,她从手包里拿出房卡刷开门,却听谈铮在她背后说:“你对涂可宜这个人,印象怎么样?” 祁纫夏进门的脚步停顿了。 她知道谈铮不是随便问问题的人,联想到四人同桌时,涂可宜若有若无的殷勤,心中隐约察觉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