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 晚上盛轶都睡了,江棋还在客厅里扒着马夹袋理东西。 嘿嘿嘿。 买到一袋错误分类了两个男士洗发水的套装,混在一堆男女情侣款里,江棋一眼就看到了,眼疾手快面不改色的装进了购物车。 他看了一会,进浴室拉开抽屉,囤了进去。 第二天他一早就起了,要收拾菜,其他不会做,火锅他还是挺拿手的,比如说抄个色香味俱全的锅底什么的。 抄的动静有点大,把盛轶吵醒了。 两个人一起窝在厨房里洗菜切菜,挤来挤去忙了一上午。 江棋在切鱼片,盛轶围着围裙靠在柜子上看手机,突然:“哈哈哈哈。” 江棋回头:“怎么了?” 他把手机给他看,赵宏亮在群里发了张图片,说是刚去院里加班调笔录的时候看到的。 问:“你有什么病史?” 嫌疑人:“我有高血压、高血脂、腰间盘突出、类风湿、白癜风、肩周炎、肾结石、胆囊炎……” 江棋:“哈哈哈哈哈哈。” 赵宏亮是检察官,以前本科跟盛轶一个学院的,后来因为仰慕他们学校一刑法学大牛,研究生的时候拜他名下去了,读完国考上了线,就进了检察院。 盛轶留着继续学经济法,考了注会,出来在律所待了一年半,拿到执业证后,被投行挖去做项目负责人。 虽说工作不分贵贱,但跟赵宏亮一比,盛轶的这个性价比就太低了,又苦又累,典型的有钱赚没命花。所以呢,人家爱情事业双丰收,他到嘴边的老婆居然还能跑了。 江棋这样想着的时候,盛轶就站在他身后,因为要给他看手机,贴的有些近,呼在他耳边的气息都能感觉到的距离。 江棋不自然的动了动,盛轶收手的时候看到他手底下的鱼肉粒,顺着接过了菜刀,“还是我来吧。” 江棋手工确实不行,早知道就买现成鱼片了。 戚楠他们中午才过来,明显赶着饭点,一来就喊饿了,问还有多久,跟在江棋屁股后面催。 江棋让他们先喝点东西,冰箱里自己拿。他搬到这里小半年,只有戚楠来过几次,其他两个人住的远点,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 王文宇边参观边感慨,“江棋我知道你壕,不知道你有这么壕,市中心的房子啊,得上十万了吧。” “这么贵我哪买得起,长辈留给我的。”江棋笑:“没她老人家我想住这,得从≈lt;a href=https:/tags_nan/tangchaohtl tart=_bnk ≈gt;唐朝开始种地。” 王文宇背着手,点点头,“还好我爸能种。” 戚楠:“你爸八只手种的。” 盛轶在里面切完最后一点鱼片,听到外面江棋似乎在骂人,忙擦了手出来。 王文宇和赵宏亮笔直的两根杵在江棋房门口,看见他,一个劲的往里努嘴,示意他赶紧的。 要出大事。 盛轶忙走过去,看到戚楠正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只手被江棋反剪在身后。 江棋站在床边,一条腿踩在戚楠背上用力往下捻,边捻边骂:“你给老子舔干净!” 戚楠头埋在一大坨撒掉的牛奶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求饶。 盛轶忙进去拉开江棋,“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他动作麻利的从戚楠脸下抽出床单,把牛奶卷在里面,还好下面是个薄床垫,这要渗到再下面就惨了,牛奶这种东西,时间一久馊了,那味道,跟藏尸现场似的。 戚楠顶着一脸的牛奶坐在地上从腰扭到背,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抱着床单被套往外走的时候,盛轶觉得他似乎在笑。 “出来,我们谈谈!”江棋很严肃的说了一声。 “哎。”戚楠擦了把脸,乖乖跟在后面出去了。 两人去了下一层的楼道,江棋指着他的脸,指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猛的一甩手,“你行,比我想的能整。” 戚楠一脸无辜,拖长了音调,“我又不是故意的。” “呵呵。”江棋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泼他床上去啊!” “也行啊。” 江棋从来没有过的想打死他。 “我以前真是太纵容你了。”他摸口袋找烟,摸了半天才发现忘带出来了。 “至于吗,不就一条床单吗,洗了不就完了。”戚楠捏江棋后脖子,被他打开了,“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和他,这辈子都没可能,你别搀和了行吗,算我求你了,让我安安静静的把这一年过完。” 戚楠看他是真生气了,收了笑,蹲在楼梯上,过了会,踢了踢他,“哎,周时那事,过去就过去了啊,他就是个傻逼。” “跟那事没关系。”江棋烦躁的说。 “行吧,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戚楠顺着他,“但有一点你要分清楚,盛轶跟他不一样,你 ', ' ')(' 别一棍子把人都打死。” “人品跟性向没关系,你要我说多少次。”江棋无语,深吸了口气,“你让我冷静一会。” 戚楠乖乖闭了嘴,江棋还肯冷静,说明这事今天之内必定翻篇了。 周时就是之前提到的戚楠的同学,江棋第一个喜欢的同性。 那件事发生后,周时曾拉着戚楠孤立过江棋一段时间,事后戚楠挺后悔的,到现在对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当年目光狭隘,他那一时躲避的态度,肯定对江棋造成过伤害。 他们那会才初中,那么小的年纪,遇到这样的事,信任的朋友一个是元凶一个是帮凶,换谁都有心里阴影。 所以最近几年,尤其大家都成家立业后,戚楠看江棋是愈发的不忍心,知道他喜欢盛轶就百般撮合,除了一开始答应江棋不告诉盛轶这一底线外,能想的办法他一概不遗余力。 不过照目前看来,江棋再不压压,这道底线也快撑不住了。 江棋觉得是戚楠夸张了,人有时候就这样,做了一件良心不安的事,就无限放大这件事对别人的伤害程度,其实有时候,别人未必因为你这件事受多大影响。 父母宽容,江棋一直都被保护的好好的。 想来也是滑稽,就算他是同性恋的事被大家知道了,这个社会也没能把他怎样,原因就在于他爸是个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当时是工商局的副局长。 他们以前那片区做生意的多,工商局三不五时就得跑,就算局长儿子是个同性恋也只能背后说,明里还得教育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规矩点。 除此之外,江棋还有个宠他恨不得上天,又专治各种不服的舅舅,环卫局的,管的东西那叫一个厉害,啥子呢,垃圾桶。 你说我外甥有病? 好,那你门前放三个。 凭啥我门前比别人门前多两个啊。 你有规定说我不能放三个吗,信不信我还能放你三十个。 再收你三十笔垃圾桶清理费。 …… 江棋就是在这种固若垃圾桶的保护下茁壮成长的,受委屈了吗,明显没有嘛。 所以周时那事,真没有对他造成多大阴影,只是让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喜欢的。 就像盛轶,不打扰是他最好的选择。 戚楠等了十分钟。 “好了。”江棋说,他提戚楠的后领子,“去给我床单去,手洗。” “我话还没说完。”戚楠也是个反骨。 江棋:“……“ “洗了一时半会你也晒不干。”戚楠说:“上次让你去找他睡,你去了没,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江棋想到这茬就不爽,“你以后别这样了。“ “你就怂吧你。” 江棋也来劲了,“我今天还就不称你心了。“ “执迷不悟。” “是这么用的吗。” “冥顽不灵。“戚楠敲着墙壁的脚一停,抬起头,“真一点希望都没有?” “没有。”江棋干脆的说。 “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有。” 江棋快炸了,“他脑子里就没这根弦,他哪怕有一点点喜欢我,这么多年也该发现了,可你看他,到现在都只把我当朋友,我甚至觉得你跟他说喜欢,他都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盛轶站在门口,江棋和戚楠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操,听到了? 江棋手心不争气的开始出汗。 盛轶几分谨慎的看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吵架了?”他转头对江棋说:“多大点事,晚上你跟我睡不就行了。” 江棋:“……” 戚楠一拍大腿:“嘿,这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吧江棋!” 江棋:“……” 你刷不刷 戚楠说:“我也说让他跟你睡,他不愿意啊。” 这话一出,空气里顿时飘满了尴尬癌,粘了他和盛轶各一身。 盛轶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不愿意…啊?” 江棋在心里以范伟口音说了句防不胜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