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端午来了(1 / 2)

第642章,端午来了

回到26号小楼。

李恒先是摸黑在阁楼上眺望了一会夜空,他什么也没想,就那样凭栏而立,听雨静心。

如此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他才进书房,开始看书写作。

今天的周诗禾对他触动很大,尤其是那两行清泪,道尽了姑娘心里的委屈和彷徨。

李恒清楚她为什么委屈?

也清楚她为什么彷徨?

摊开本子,拧开钢笔,打开墨水瓶,李恒顿了顿,直接省略过去看书研读文献资料的前奏,笔尖在白纸上沙沙地写:第59章。

白色汉人的队伍开走了。

他们是半夜里走的,连个别都不告就集合队伍走了。

早上起来,我只看到他们给我留下的那个人,那个被困在行刑柱上的军官,胸口上插着一把自己人的短剑。

….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巴掌的作用?堵塞了好几天的他,今晚文思泉涌,灵感爆棚。

笔耕不辍地,一口气写了7600多字才停歇。

当最后一个字结束时,李恒心头有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感。

千思万绪汇成一条金光大道,通往圆满的大道,令他爽快极了!

真他娘的呢,就是有些尿憋。

还没等他舒服尽兴,一阵尿意袭来,弄得他不得不起身离开书房。

很是意外,刚出书房竟然看到孙曼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电视是开的,但此时没有节目了,屏幕上全是雪点点。

李恒问:“都快2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孙曼宁问:“我不能在这?”

李恒比划一下:“不是,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院墙门反锁了的吧?”

孙曼宁挺挺大胸:“你确定反锁了?”

目光不着痕迹在她胸口游荡一圈,李恒被问的有点不自信了,难道真的没锁?

带着狐疑,他一个劲往洗漱间奔去。

放完水,李恒洗洗手,重新出现在客厅,走过去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一个人过来?叶宁和诗禾同志呢?”

孙曼宁笑嘻嘻问:“说吧,我们三个,你重点关注谁?我这对大胸?还是叶宁那飞机场?还是诗禾?”

听听,听听!

这像处女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知情的,乍一听还以为遇到了女流氓咧。

李恒翻记白眼,道:“别嘻嘻哈哈,你今晚这行为非常反常。”

听闻,孙曼宁放下手心的瓜子,拍拍手说:“那就来点不反常的,你和余老师上床了没?”

李恒:“.…..”

直勾勾盯着她眼睛,李恒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孙曼宁伸个懒腰,把一对饱满故意露在他眼前,调戏说:“好奇呀!本姑娘胸这么大,难道不能好奇?”

李恒眉毛挑了挑:“你要是再这样勾引我,我就把它们拧下来当吗,明早的包子馅。”

“哈哈哈!”

孙曼宁哈哈大笑,在他不悦的表情下,终是把双手放了下来,身子前倾说:“别不知好人心,老娘可是来替你守家的,你门也不关,我又没你钥匙,所以咯,就只能在这枯坐着咯。”

瞅着眼前这疯妞,直觉告诉李恒,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后面无论他怎么试探,都没有收获。

实在是这妞口风严实得紧,硬是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难道她察觉到自己和周姑娘的关系了?

有那么一刹那,李恒这样怀疑。

询问一通,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李恒意兴阑珊地站起身,一边朝书房走,一边开口:“你今夜到麦穗房里休息吧,晚安。”

孙曼宁在背后问:“你还不睡?”

“我现在精神头好,再修改一会。”李恒摆摆手道。

这一晚,李恒通宵达旦,不仅把第59章精修了三遍,还把第60章,也即最后一章开了个头。

次日,晌午时分。

麦穗回来了。

她先是到主卧转一圈,见床铺凉凉的没人。

她转头又推开了书房门,这次不同以往,没有小心翼翼,而是径直走到他身前关心说:“听曼宁讲,你昨晚通宵写作,现在还不睡吗?”

“没事,我精神着呢。”他道。

麦穗心疼说:“你可眼睛都红了。”

李恒摸了摸眼睛,抬起头:“家里爷爷身体怎么样?”

提到爷爷身体情况,麦穗忽地没了声。

李恒放下笔,伸手拉过她,“不太理想?”

“嗯,已经不能下床了,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医生说怕是捱不了多久了。”麦穗哽咽。

李恒听得沉默,过一会问:“要不要把你爷爷转来沪市或者京城的医院看看?”

麦穗摇头:“我爸送他去过湘雅,那里的医生说治疗没意义了,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回家吃点好的,吃点以前想吃但不能吃的。”

一句话,已经病入膏肓,没必要忌口了,人生最后阶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李恒把她搂在怀里以示安慰,久久无声。

没一会,楼道口传来脚步声,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赶忙松开。

麦穗率先走出书房。

李恒把稿子和钢笔规整一下,也跟着出书房。

来人是余淑恒。

麦穗知晓对方是来找李恒的,喊一声“老师”就离开了,抱着书本去了教学楼。

“你一脸疲惫,是晚上没睡?”余淑恒观察细致,如是问。

“嗯喽,本来还蛮精神的,一放下笔就突然想睡了。”李恒打个哈欠。

接着他问:“老师去邵市干什么?”

余淑恒微微一笑,“帮你找小老婆。”

李恒:“.…..”

鬼才信这话。

见余老师没有要说的意思,李恒识趣地不再问。

余淑恒掏出两张汇票给他,“最近5个月纯音乐专辑的收益总计是320万英镑,我和诗禾各32万英镑,你256万英镑。”

李恒惊讶:“还有这么多?”

余淑恒点头:“大面金额,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有也是些零散钱了。”

李恒接过两张汇票,一张换算成人民币是3072万元,一张是384万元。

李恒甩了甩汇票,高兴道:“一张专辑,直接把我吃撑了。”

余淑恒饶有意味地说:“小弟弟,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将来那么多女人孩子要养,这点钱怕是够呛。”

李恒:“.…..”

他假装没听到,不接茬。

余淑恒说起了另一件事:“昨天下午我和老付通过电话,恒远资本在东京股市的收益已经突破了一亿美元。”

听到这么大一笔钱,李恒两眼放绿光:“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消息,晚上我做一桌好的,咱们喝点酒庆祝庆祝。”

余淑恒微笑说好,问:“你新书完本了?”

李恒道:“快了,还差最后半章。”

余淑恒围绕他转一圈,还凑头闻了闻,“不错,最近没碰女人。”

李恒:“.…..”

余淑恒说:“你沈心阿姨嘱咐我,说端午去我家吃饭,你有没有时间?”

李恒想了想,犹豫摇头:“现在还不敢给老师确定答复。”

这么大的事被拒绝,余淑恒眼睛立马半眯,站定问:“要去哪?”

李恒怕她误会,连忙说:“不是我要去哪,是有人可能会过来。”

余淑恒看着他眼睛,没问了。

晚上,为了庆祝恒远投资赚取收益破亿美元的喜事,李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招呼大伙。

从荷兰演出回来后,余老师和周诗禾这是第一次同桌,两女各自坐在桌子另一边,谁也没主动说话。

这一场景让麦穗、孙曼宁和叶宁三女暗暗懵逼,心道:就算音乐理念不合,也不至于这样苦大深仇的吧?果然漂亮的女人黑起面来是没道理可讲的。

对此,李恒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毕竟余老师也好,周姑娘也罢,都是清高之人,都个性鲜明、极有主见,要是没有什么好的契机,自己冒然去居中调和也只不过是浪费口水而已。

饭后,李恒私下把一张384万人民币的汇票递给周诗禾,“这是纯音乐专辑最近5个月的收益。余老师讲,以后应该还会有些零碎钱,但不会有这么凑整了。”

周诗禾伸手接过汇票,瞅一眼说:“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余老师。”

李恒打趣道:“谢我就不必了,这是你应得的。要是谢余老师的话,你自己去当她面谢喽。”

周诗禾巧笑一下,安静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恒一直在教室和书房来回奔波,当他写完《尘埃落定》最后一章时,他为自己放了三天假。

三天过后,他又马不停蹄把所有稿子拿出来,从头开始梳理,从头开始检查修改,做到精益求精,力求完美。

5月23日,下午2点整,李恒带着最新的一摞稿子走出了书房。

守候在客厅的麦穗起身迎过来问:“新书终于完本了?”

“嗯,都修改完了,定稿了。”终于把《尘埃落定》搞定,他肩头登时轻松下来。

麦穗柔媚一笑,送上祝福:“恭喜你!”

李恒露出整洁的牙齿,特阳光笑笑,朝她伸出双手。

麦穗意会,朝前走两步,主动走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互相拥抱一会,她微微昂首:“你要去徐汇?”

“对,新书既然完本了,我得去拿给老师看看。”

李恒拍拍背包,挨着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走走?”

麦穗有些意动,但想到徐汇是肖涵的地盘,委婉拒绝说:“我等下要和诗禾、晓竹她们去图书馆,已经约好了的。”

“成。”李恒点下头,没强求。

毕竟自己和肖涵的新家就在武康路,在巴老爷子隔壁,自己带麦穗过去的话,还是有一定和肖涵撞脸风险的。

刚刚之所以向麦穗发出邀请,实在是他太喜爱这贤惠居家的女人了,有点走哪都想带着她的冲动。

李恒走了,乘坐的公交车前往徐汇。

有点巧,竟然碰到了俪国义和戴清。不过两人不是商量好的,也是凑巧在等车。

公交车来了,三人挨着后面靠窗位置坐下。

俪国义献宝似地抽出两根烟,笑嘻嘻塞一根到他嘴里,并掏出打火机帮着点燃,“恒哥,你这是去哪?”

李恒扫眼旁边的戴清,又扫眼公交车里十来位吸烟的大叔大爷,很给面子的没有把烟掐熄,“我要去徐汇,去老师家。”

随后他问:“你呢,老俪你这是去哪?待会不是还有课么?”

俪国义双手合十说:“老衲要去一趟静安寺,向佛祖进香。”

戴清插话进来:“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俪国义你还要特意旷课去进香?”

俪国义歪头问戴清:“清美人,你信不信佛?”

这两年俪国义时不时叫戴清为清美人,戴清早已习惯了。

戴清摇头说:“我不信这个,我只信自己。”

这话让李恒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家媳妇,这也是个不信命的主。

俪国义再次双手合十:“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佛是个好东西哈,可以超度轮回,死后不会入地狱。阿弥陀佛!”

李恒和戴清面面相觑,一时没懂这小子在搞么子?

要说他信佛吗,还一嘴嘻嘻哈哈。

要说他不信佛吗,还特意逃课去静安寺。

这不是互相矛盾么?

戴清忍不住问:“那你觉得,你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嘘!”

俪国义竖起一根手指到嘴边,嘘一声,然后敞开背包,里面全是钱纸和香,还、还有两个纸片美人。

这两纸片美人彻底把李恒和戴清给看傻眼了。

戴清凑头瞧了好一阵,问:“佛门乃清净之地,你要把这些烧给他们?”

俪国义挤眉弄眼说:“你是女人你不懂,这叫贿赂。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爱钱和美人的,得了我的好处,死后我肯定是去天堂。”

戴清听不下去了,“你这是糟践。”

俪国义又又双手合十,用一种油嘴滑舌的语调说:“清美人,你还是太单纯了,等你将来毕业走向社会,就会明白钱和美色的真正含义。”

俪国义在半路下车了,留下李恒和戴清一脸迷糊。

戴清思索片刻,问他:“李恒,你怎么看俪国义今天的主动?”

李恒摇了摇头:“听李光和兵哥讲,研读完刑法和《水浒传》后,老俪最近都在修佛,在寝室博览佛家书籍,也经常跑静安寺烧香。”

戴清思虑问:“难道他回心转意了?打算放下恩怨,修佛明己心?”

这问题把李恒给难住了。325寝室众人压根就摸不清俪国义的套路啊,虽然嘴里满口仁义,但天知道那货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聊了一会,戴清专业话题问:“你去找肖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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