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帝王之术,夜不眠(1 / 2)
第567章,帝王之术,夜不眠
得知李恆已经为肖涵买了房,且就在隔壁,相距只有几分钟,巴老爷子和小林姐显得十分高兴。
在父女的要求下,李恆没得法,又带著巴老爷子和小林姐回了自家的园別墅。
刚进门,巴老先生就说:“原来是这幢小洋楼,有品位。”
逛一圈下来,小林姐更是拉著肖涵的手说:“好福气,这面积比师姐那边还大一些。
肖涵甜甜一笑,脆生生说:“师姐以后可以常来这边玩。”
“矣,好。”小林姐满心欢喜答应。
回到老师家,小林姐带肖涵外出买菜去了。
李恆则陪巴老爷子聊天。
巴老先生问起了最关心问题:“新书怎么样了?”
李恆回答:“目前已经写到第22章。”
巴老先生问:“多少字?”
李恆回答:“12万字左右。”
巴老先生问:“大概写多少章?”
李恆回答:“大纲列了72章。”
巴老先生听得连连頜首,能把大纲细纲列出来,证明眼前这爱徒是了大心思的,按耐住想要一睹为快的衝动,再问:“书名叫什么?”
李恆回答:“《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
巴老先生咀嚼一番书名,尔后喝口茶说:“很不错的名字,有意境。”
接著他老人家问起了新书最后一个问题:“题材是关於哪方面?”
“土司方面的题材”李恆没隱瞒,当即把新书的故事结构和写此书的想法详细概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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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巴老先生非常感兴趣地说:“写好了,拿给我看看。”
“成。等写完了,第一个给老师看。”李恆张嘴就来,
反正嘛,已经许诺出去很多个第一次了,只要自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刻意追究,它就永远是第一次。
就像那啥的,隔著衣服吐露水无数次,也影响不了人家还是黄大闺女的铁一般事实。
聊了一会新书,稍后巴老先生话题一转,说到了师哥廖主编。
只见巴老爷子问:“你和你师哥联繫没?”
李恆点头又摇头:“前段时间一直有联络,最近忙著考试,有好几天没收到他讯息了。师哥现在怎么样?”
巴老爷子缓缓摇头,嘆口气:“不太好,情况不太乐观。”
连著两个“不太”,李恆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身子略微前倾:“连您老人家出面都不行?”
巴老爷子咧著老迈牙口笑笑,“我这面子都是別人给的。不涉及利益,人家会敬我几分;涉及到家庭价值观方面,人家未必会把我放在眼里。
你师哥风流成性,这次长个教训也好,免得將来闹出更大的事端来。”
李恆听得云里雾里,“那到底情况如何?”
巴老爷子说:“徐家要求孩子姓徐,但你师哥坚决不同意,为此起了很大爭端。后面还是你余老师父亲出面说和,才缓和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师哥的年纪比素云母亲还大半岁,还结过婚,还在外面有私生女,
还和好几女人有来往,人家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过两天,你师哥会接素云回沪市。”
听到余老师父亲出面,李恆有些困惑,不是一老早就出面么?
还是讲,一开始余父並没有真正上心?后面才真正下场说和?
应该是如此了。
毕竟以余父的社会地位,不会轻易掺和人家家事。或者说,这点事在人家眼里压根就不算个事儿,没怎么放心上。
李恆高兴道:“能回沪市就好,证明功夫没白费。”
巴老爷子点点头,隨后话锋一转,把战火烧到了他身上:“给肖涵买这么大的园別墅,是確定收性子了?”
老爷子这话只讲一半,还有一半是:第二次带肖涵上门,还把园別墅买在附近,是问他確定以后娶肖涵了么?
李恆无语。
他有点后知后觉明悟过来,老师前面提起师哥,估计就是为这话做铺垫,想要敲山震鼓敲打敲打自己。
想著老师这段时间为师哥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估计还带著几分火气咧,李恆明智地不选择撞枪口,模糊其词道:“娶肖涵我也是非常愿意的。”
巴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人老成精,明显没那么好糊弄,追问:“也?意思是娶其她女人也愿意的?或者意愿更强烈?”
李恆汗顏。
老师啊老师,你都这岁数了,能不能装装糊涂啊。
装糊涂对身体好哪!
迎著老师有点嘘人的眼晴,李恆没好再打太极,只得坦诚讲:“老师,我在北大还有一个红顏知己。”
巴老爷子问:“叫什么?”
李恆道:“宋妤。”
巴老爷子右手揭了揭茶盖,“你更愿意娶她?”
李恆道:“娶她或肖涵,都行,我都打心底开心。”
巴老爷子问:“你的初恋女友呢?陈家那位。”
李恆脊背发凉:“啊?老师您都知道了?”
“你师哥是前车之鑑,我特意让你小林姐去了一趟你老家。”
话到这,巴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讲:“没想到你三年前就在当地闻名遐邇,干出了惊天地泣鬼的大事。在女人这方面,你那自翊风流调的师哥怕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嗨!老师啊老师,別有事没事夸我行不行?
打人不打脸,不要当面揭伤疤啊。
李恆自我辩护,“没想到您老人家都知道了,哎,刚才我不提子,就是怕您生气,
其实她们三,我娶谁都行。”
“呵!”
巴老爷子属实被他厚脸皮给气笑了,“她们三你娶谁都行,那余老师你怎么处理?你金屋藏娇的那位麦姓女娃怎么处理?”
李恆眨巴眼:“老师,现在我和余老师还清清白白。”
巴老爷子把茶盖掀翻到桌子上,茶也不喝了:“你是觉得我人老糊涂?”
李恆慌忙走过去,伸手帮他老人家捶捶背,张嘴就是一记彩虹屁过去:“您看,您又急。都是文坛一哥了,要静心养气才好。”
巴老爷子翻白眼:“不敢,在你面前,老头子我可不敢称第一。”
李恆嘿嘿笑:“我是你徒弟,我的就是您老人家的,咱们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
巴老爷子面色慎重,问:“那余老师和你到了哪一步?你到底怎么想的?”
见他老人家再次问起,李恆也没隱瞒,“除了最后一步,我们的感情基本到了。”
巴老爷子看著他。
李恆想了想问:“老师有什么好主意没?”
巴老爷子问:“还能不能甩掉?”
李恆眉毛一挑:“您老別开玩笑,我不敢甩啊。”
巴老爷子问:“是不敢甩?还是不想甩?”
李恆嘀咕:“都是凭本事挣来的,哪有吃到嘴里的肉往外吐的嘛,不想甩。
知道老师今天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索性也不装了,一个字:老子全都要。
巴老爷子气得想砸他,盯著他看了许久才把心情平復下来,“跟我说说宋妤。”
李恆眼晴睁大几分:“老师您察觉到什么了?”
巴老爷子说:“別装疯卖傻,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你话里话外透著最想娶的就是这位宋妤。”
李恆沉默,过会说:“她是我一见钟情的人,也是我最意难平的人。”
“一见钟情”和“最意难平”短短4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巴老爷子似乎也听懂了一切,稍后语重心长地嘆口气,“你以后迟点结婚,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了,你再提婚姻的事情。”
巴老爷子显然是受不住,不想再次插手徒弟婚姻,
因为老头子觉得:如果廖主编的事情属於小打小闹的话。这小徒弟更会惹事,直接把难度升到了地狱级別,招惹的女娃一个比一个美,一个塞一个优秀,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所以,他老人家觉著嘛,还是入土了,就看不到了,眼不见为净。
李恆心想,您得了吧啊,您老还有好几十年活呢,到时候我孙子都说不定有了,您想逃也逃不掉哇。
李恆笑呵呵道:“別啊,我还想请您给我当证婚人呢。”
巴老爷子手指头点点桌面,深思一阵忽然问:“你和那周家女娃如今处得如何?”
李恆知晓他老人家在说周诗禾。
他问:“老师怎么提起她了?”
巴老爷子讲:“她是你第一个带上门的女娃,给我和你小林姐的印象十分深刻。”
李恆半真半假玩笑道:“那肯定嘍,人家是我们復旦大学唯一的大王,自然有几分厉害的。”
巴老爷子摇摇头:“你身边那些女娃,福缘都不及她。”
李恆异:“老师您也信黄老学说?”
“谈不上信,也谈不上不信,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周家女娃给我的感官极佳。”巴老爷子说。
李恆听懂了一些,也正是因为听懂一些了,才更惊:“您是啥子意思?”
巴老爷子撇他一眼:“你可知道什么叫帝王之术?”
李恆眨巴眼:“平衡之术。”
巴老爷子捡起瓶盖,瓮了瓮茶杯口,慢慢悠悠地讲:“在古时候,那些个老皇帝哪最怕臣子一家独大,权倾朝野。
余老师你如若甩不脱,又掌控不了,就给她找点事做,把核心矛盾换一换,把阶级矛盾换成內部矛盾,把注意力转移转移。”
李恆听得直乐呵:“老师,您让我想起一句话。”
巴老先生问:“什么话?”
李恆咧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巴老先生直接就是一记暴栗,把他头皮都敲麻了。
而后巴老先生自己也笑了,晞嘘说:“老头子我还没见过宋妤,能让你念念不忘必定有过人之处,有机会你偷偷带她过来吃个饭。
我之所以提周家女娃,就是想给她们找点事做,就是希望你把精力放到正事上,写作才是你的生命,好的作品才是你生存立命之本。要不然,这些女娃当中,也就肖涵、宋好和陈家女把你当回事了。
老师,您还忘了麦穗啊。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誹腹誹,明白他老人家说得完全正確。
要是自己不重生,不再文学上和音乐上展现非凡才华,很难吸引到余老师。
但是话要说回来,这种论调本身就是一种谬论,你自己不优秀,人家凭啥相中你?
假若他一文不值,別说这些顶好条件的大美女了,估计李嫻也不会一开学就往他身边使劲奏。
当然,要说信任,他最放心和最割捨不下的自然是前世的三女和麦穗。
能经得起一两年时间考验的,你可以说那女生善於偽装。
而经得起一辈子考验的,他愿意用命去换她们。
李恆清楚老师是真心对自己好,真心替他担忧,重重表態:“矣,我晓得个,写作我会把它当做毕生之力的事业。”
闻言,巴老爷子高兴地点点头。
师徒俩在这边聊得兴起。小林姐也带著肖涵买了菜回来,做好了晚餐。
晚餐特別丰盛,一半是沪市本帮菜,一半是带辣椒的湘南菜品,四人边说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饭桌上,巴老爷子一直暗暗观察肖涵的言行举止,比上次还认真了几分。
最后得出结果:肖涵这闺女虽然是小镇家庭出来的,但小小年岁为人处世却相当老练,说话风趣幽默,很有智慧。
为此,巴老爷子有些愧疚,愧疚给李恆出了个主意。要不是怕余老师一家独大把他身边这些女娃全部攀走,怕那小子被动捲入其中不安心写作,他这大岁数了,是断断不想做那个恶人的。
吃完晚饭,天快黑了。
不得已,李恆带著肖涵和父女寒暄一阵后,匆匆告辞离去。
亲自送两人到门外林荫道上,直到龚敏开著桑塔纳栽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小林姐这才问身边的巴老先生:
“今天吃饭的时候,您老一直留心肖涵?”
巴老先生问:“你发现了?”
小林姐说:“我是您女儿,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是有所察觉。
巴老先生答非所问:“你觉得这女娃如何?”
小林姐说:“待师弟一片真心,人漂亮懂事,会是个很好的贤內助。”
巴老先生点了点头:“可惜咯,家庭平凡了一些。”
小林姐愣了愣,“你老人家什么时候以家庭相人了?”
巴老先生摆摆手:“不是我要以家庭相人,而是客观事实摆在眼前,家庭差距太大的话,想反抗都很难。这次你廖师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林姐终於反应过来了,“您是担心余老师?”
巴老先生双手背著后面,頜首往前走:“这小的比那大的更会惹祸,以后太平不了。”
小林姐追上去:“听廖哥讲,黄家女——”
巴老先生打断女儿的话:“没用,你是说黄昭仪吧,爭不过的,怕是也不会去爭。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了。”
“也是,年纪差太多了,前期和师弟相处有天然缺陷,確实是不好爭。”小林姐自顾自说。
隨后她问:“那怎么办?老实讲,我还挺喜欢肖涵的。”
巴老先生说:“我今天当那风流小子提到了周家女娃。”
小林姐惊讶:“上次来过的周诗禾?”
巴老先生说:“对。”
小林姐憎逼:“您这不是添乱么?一个余老师都够麻烦的了,还怂师弟拉周家闺女下水?那不得打起来?”
“哼,现在就不乱?你算算都几个了?反正一身麻烦,虱子多了债不愁,五六个麻烦是麻烦,再多一个麻烦也还是麻烦,搂草打兔子,说不定还有奇效。”巴老先生像个老顽童一样哼哼。
小林姐哭笑不得,然后思量一番说:“你这计策怕是不会奏效哦,我观那周诗禾是个外圆內方的姑娘,就算师弟单身,都不是那么好追求的。
更何况师弟如今情债无数,人家不会那么蠢,不会来趟这浑水的。”
巴老先生脑海中浮现出周诗未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娃当得起一句“此女只因天上有”的评价,確实不一定追得上。
巴老先生说:“就隨便说说。真要是来趟浑水了,搞不好破坏力比余老师还大。”
小林姐语塞:“那您还给师弟胡乱出主意?”
巴老先生权衡分析:“凡事都有两面,有弊有利,危险和收益相当。这小傢伙本就是个不省心的主,来个厉害的角色给他当头一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再说了”
小林姐听到一半没了下文,追问:“再说什么?”
巴老先生甩甩袖子,昂起头:“小傢伙真要搞砸了,关我屁事,老头子我都快要入土了。”
小林姐头晕,没想到一向威严的老父亲也耍起了无赖。
可见小师弟的多情把他老人家气得不轻。
回到屋內,巴老先生问:“你见过宋妤没?”
“没有。”
小林姐问:“要不要我去见一见?正好我也想去京城走一走。”
“你去走一走可以。见就算了,有缘分自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巴老先生说完,
进了书房。
接上张海燕,桑塔纳一路逛奔,离开徐匯、过静安、经虹口,在晚上8点多的时候,
终是到了庐山村。
“今天谢谢你,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把行李搬下来,李恆对龚敏表示感谢。
龚敏標誌性笑笑,又与肖涵打个招呼,就驱车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李恆拿起行李,跟肖涵和张海燕说:“外面风大,有些冷,我们也快走吧。”
“好。”
肖涵甜甜应一声。
两女跟在他身上,亦步亦趋来到了庐山村巷子尽头。
此时27號小楼灯火通明,里面还不时有孙曼寧和叶寧的叫喊声传出来。
而周边的24、25和26號小楼则门窗紧闭,黑灯熄火,冷冷清清的。
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往里走的时候,肖涵还特意去瞅了瞅已经乾枯的银杏树:“先生,过完年就春天啦,
记得种树。”
“放心,我在日历上做了標记。”李恆回。
“日历上可不行,要在心上,心上人嘛。”肖涵眉眼弯弯说。
李恆道:“行,听媳妇的,等会我把日历撕掉。”
这时张海燕突然插一句玩笑话:“还种呀?要是再种也死了呢?”
“乌鸦嘴!”
“乌鸦嘴。”
李恆和肖涵齐齐出声。
隨后肖涵回头再瞄眼银杏树,陷入了沉思:海燕的说辞不一定全是玩笑话,再种银杏树死的概率不低,也许有人见不得它活著哩?
进到屋里,李恆洗个澡就肖涵说:“媳妇,浴室暖和了,你去洗澡吧,我去隔壁看看。跟她们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
切!什么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honey就是想见那些狐媚子了吧。
肖涵內心腹誹,面上去很是通情达理地说:“您快去吧,不用管我。”
“嗯。”李恆嗯一声,往臥室外面走。
肖涵在背后清清嗓子喊:“要不要我跟下去关门?”
什么叫跟下去关门?
意思是问,你今晚还回来不?
李恆转身,言语威胁:“媳妇儿,你若是这么调皮,小心我今晚家法伺候,明早让你上不了飞机。”
肖涵害怕地后退两步,指著门板欢快地说:“那我就躺门板上,您明早带门板上飞机啦。”
真是反了你了!
李恆一个扑身,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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