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1)

(' 你果然外头有蛇了吧,还是蓝色的,平时吹自己审美好,结果找的还是脸上长刺的。 算啦,不是长毛的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了。 她说完转头去屏风后换衣,桌上的长蛇和游扶泠对视,问:你要解释吗? 她演的。游扶泠啧了一声。 可是我看她好像哭了,巴蛇的眼睛冰蓝,好看得像是冰封的雪水,游扶泠当然确定自己和丁衔笛生不出这样的,摇头道:她演的。 能不能尊重我?我都能听到。屏风后的影子慢条斯理换装,不似昨夜烂醉供游扶泠赏玩的情迷。 游扶泠莫名笑了笑,她问巴蛇,你认识我们,是认识她的从前? 是首座幻境的万年前,还是更早之前? 一条蛇还会吹口哨。 是丁衔笛估计要录个影灵画面发给倦元嘉大呼小叫了。 但游扶泠不怕蛇,她精准地捏住蛇的七寸,完全不畏惧对方美丽又带毒,说话啊,小东西。 丁衔笛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了,喂了一声,你们在密谋什么,屏蔽我了? 待她从屏风后走出,游扶泠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不是密谋,问它叫什么名字。 小蓝蛇盘在游扶泠的手腕,居然和游扶泠的冷淡极为相配,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配饰。 所以它叫什么?丁衔笛忆起幻境里也是这么盘在自己手腕上的银蛇,心想不是人的东西也太多了,我们含人律是零,不会祖今夕、明菁和倦元嘉也都不是吧? 那天极道院也不是个禽兽道院? 写这本书的宣伽蓝知道吗? 小鱼喊我小花。巴蛇还是几岁小孩的声音,听起来稚嫩十足,若是有人只听她们说话,恐怕还真会误以为她们是一家人。 又是小鱼又是小花的,丁衔笛换上道袍,一边整理袖子坐到游扶泠身侧,那我叫小款,你叫小扇。 说着说着她笑了,我还是做大款比较好吧。 巴蛇听不懂,大款是什么? 游扶泠戳着它脸上的尖刺玩,丁衔笛越看她的手法越是眼熟,这人薅自己蛇鳞的时候也是这般。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别玩弄无辜。 游扶泠垂眼,一条蛇也能被摸得眯起眼,和猫狗一样发出呼噜声,太不冷血动物了。 她的失望溢于言表,那我还是玩弄你吧。 说什么话呢。丁衔笛垂眼看天极令的消息,倦元嘉和明菁已经离开,还感谢了游扶泠的相送,不忘谴责丁衔笛酒量极差。 丁衔笛手指写字,一边道:你不是玩弄过吗? 阿扇小姐一夜还未尽兴,我可是手疼,嘴也疼呢。 丁衔笛只是喝多了又不是昏迷了,人生第一次断片在异世界断得香艳火辣,可惜主视角就是个伺候t人的。 游扶泠脆皮瘾大,仗着丁衔笛喝多了催动术法,几乎让丁衔笛百依百顺。 现下丁衔笛的嘴唇还微肿,手背牙印蜿蜒到手腕,还有一些绳索捆绑的痕迹,足见另一个人乘虚而入地大肆享用。 你在胡说什么?游扶泠声音冷静,不见慌张。 自称小花的小蓝蛇不喜欢盘人,趴到一旁,化为了人畜无害的蛇皮袋。 丁衔笛用术法收起它,挂到了游扶泠腰间。 剑修撸起袖子,把上面的斑斑痕迹露给游扶泠看,某人昨夜玩得很开心? 游扶泠别过脸,那是你自己咬的。 丁衔笛:这牙印根本对不上,你现在张开嘴给我看看。 游扶泠: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喊梅池,我们该走了。 丁衔笛伸手拽住她衣摆,你喊梅池?我信啊? 她仰头看着游扶泠,深夜的情态和此刻的清醒本该判若两人,游扶泠脑子却忽然全是丁衔笛吻她的模样。 丁衔笛有好几副面孔,早就不是和游扶泠在一个比赛视为对手的人了。 更不是她需要隔着屏幕贪婪凝视的宿敌和对比项。 她近在咫尺,情话无师自通,亲密时刻的絮语更令游扶泠惶恐。 这是一个深渊,哪怕从前丁衔笛亲密也清醒,如今坠入情海,游扶泠依然怕她是伪装。 丁衔笛有好多层外壳,游扶泠担心一切揭晓。 这个人走不回去,也无法继续前行。 丁衔笛昏迷的时日,游扶泠无数次问过巴蛇。 这条蛇并不凶恶,也很难挂钩传闻的凶兽。 它喜欢把自己盘成一盘蚊香,迷迷瞪瞪说话的模样的确和丁衔笛有点像。 丁衔笛当然不会有女儿。 但她从前呢? 这条蛇来自上古,丁衔笛会是她偷窥梦境里的谁? 她又和谁有过一段?留下这么个无法判定是不是孽种的野兽? 巴蛇说不出丁衔笛的真实身份,似乎很熟悉游扶泠这样的眼神。 不知道的是笃定现在的游扶泠弄不死她还是笃定游扶泠不会杀了她。 ', ' ')(' 一条蛇卷了又卷,三角头靠在自己的身上,望着游扶泠道:小扇,你还是这样。 游扶泠:怎么样? 巴蛇打了个哈欠:不希望款款身边出现除了你之外的人。 游扶泠:我没有。 蛇不说话,床榻昏迷的女修陷入梦魇,冷汗淋漓。 游扶泠闭了闭眼,这很难做到吗? 你想过这样做,巴蛇唉了一声,怎么做到呢,款款可是 她又说不出话了。 这很像丁衔笛在首座坟冢里给游扶泠讲过的游戏规则,有不能提的名字和身份。 丁衔笛说这些总是雀跃,她的世界新事物很多,她也能接受无数的新事物,或许还有新的人。 无恶意,一视同仁,和无条件的真诚。 哪怕她也多疑,怀疑真假,却在相处的一瞬全心全意。 丁衔笛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人。 游扶泠已经有了答案。 她或许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游扶泠猜这个答案是正确答案的可能性。 实际上不用猜,所有人都是答案的砝码。 这也令游扶泠确定,自己和丁衔笛的瓜葛或许不仅仅是这一次。 她们有过好多段从前,或许都没有善终。 不许这样看我,丁衔笛摘下游扶泠的面纱,好像我是个人渣,一直辜负你一样。 你没有过吗?游扶泠抬眼看她。 半张脸的符咒依然无人解答缘由,在坟冢里余不焕也摇头说我不知道,丁衔笛阴阳她一把年纪还有不知道的,一道残魂差点和小辈打起来。 当然没有。丁衔笛戳了戳上面的符咒,本质是法修世家的倦元嘉也看过拓下来的符文,她因明菁的符咒痛苦这样的茫然令她耻辱,说我会留意。 我要是辜负过你,一定会千百万倍偿还的。 这算毒誓吗? 昨夜一行人盛装,不像修士,像是凡间享受的贵女。 今日一切回到原点,越发显得昨夜河灯也犹如幻梦。 游扶泠没有愿望,只要想了,她就会得到。 她依然没有实质性地得到丁衔笛的踏实感。 眼前的人是谜团本身,谜团都不知道自己答案是什么,实在 太有意思了。 这个世界。 是毒誓的话还不够吧。丁衔笛还真的想了想,那得多毒?不得好死? 游扶泠:那太轻了。 她望着丁衔笛还微红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应该永远陪我在一起,还得不到我。 这是对你的毒誓吧,你那么爱我,又不能和我在一起,不是一起受苦吗? 丁衔笛忍不住笑,哪门子毒誓,便宜我了吧。 游扶泠这人就是这样,以为自己恶毒,实际上最嘴硬心软的也是她。 钟情冷血动物,又会因为市集上套圈售卖的动物不高兴,全买了下来。 这是季町说的,是游扶泠刚穿书来发生的事。 这是一个觉得自己不善良的,善良的 阿扇姑娘。 游扶泠的手被握住,一时间难以抽出,只能大开嘲讽,你笑得好丑。 丁衔笛:是吗?那你还亲得如痴如醉,还让我亲你那里。 游扶泠:哪里? 她低估了丁衔笛的厚脸皮,对方还真能说出口,就是你腿打开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