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除非,除非迫不得已,而且是无路可走的那种迫不得已。

沈温瓷暗暗观察她的表情,而沈知山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她爸爸叫乐鸿,沈二有印象吗?”

“没有。”她直言,连眼神都奉欠。

沈知山平日在外也是被奉承的那个,如今角色调换,做不来替人引荐的细活儿。随着她的话落音,气氛显然冷了几度。

倒是他旁边那位乐嘉有颗玲珑心,“沈小姐十指纤细修长,肤若温瓷,真是一双好手。”

沈温瓷是个小姑娘,这些漂亮话,她很爱听。

不知对方目的贸然接招是大忌,但沈温瓷接受得格外平静。

期间,沈知山因为点儿事情出去了一趟,沈温瓷和乐嘉闲聊了几句,乐嘉问她想做什么样的美甲,沈温瓷让她随意发挥。

室内说话声消失,只有打磨甲片的细微声响。

沈温瓷指甲偏薄,乐嘉打磨得很认真,小心翼翼。

沈温瓷看了一会儿手机,百无聊赖,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女生。

低眉顺眼,黑长直的头发垂散在腰间,挂脖的棉麻长裙由银质的腰链分割身材比例,她的身上有一种浓重的文艺气质,很标志的文弱美人。

正常修完甲型,打底照灯后,乐嘉拿出来她的勾线笔。拿惯了画笔的手,勾线笔显然是不在话下,熟练在指甲上划下寥寥几笔便有了雏形。

忽然,沈温瓷问:“京城的夏天,跟楠城比,哪儿更热?”

乐嘉没有抬头,“京城的热跟楠城的热不大一样,非要分辨的话,京城更干燥些。”

在第一个甲片完成后,沈温瓷心里有了数,这是一个有备而来的人。

几天前,涂鸦艺术家basquiat创作巅峰时期的代表性作品之一,时隔40年首度出现在公开拍卖市场。那副市值四千六百万美金的《无题(elmar)》,如今正挂在沈温瓷的私宅墙上。

画家以涂鸦手法构建的金色阳光中的红衣「战士」用弓箭射向蓝色海洋上如黑色大鸟般的天使,蓝色场景中央涂鸦文字「elmarj」,以及推测的西班牙语「大海」(el mar)。

当这些画作中的内容都以切片的形式,在她的十指上呈现,沈温瓷便知道这是一个有心之人。

沈温瓷笑了笑,“楠城人随性,如果是生活的话还是不错的,但论生存,京城到底是中心,机会也多一些。”

或许乐嘉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又或许她也正愁如何开口,顺着话头就说:“我家里说,楠城也是一样的。”

“你自己觉得呢?”

乐嘉抬眸,对上沈温瓷那双古水无波的眼睛,眼里却丝毫没有谄媚或讨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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