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双目紧闭,鼻息微弱,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全身软塌塌的。

宋栾树冲过去,担心接不住又用力伸直双手,抓到的她的手臂,把她的重量往自己身上拉。

沈温瓷突然晕过去了,宋栾树有些六神无主,短暂回神,他手臂穿过她的双腿,将她拦腰抱起。

医生很快赶过来,全身检查一遍,说她低血糖,加上有些中暑。

人昏睡着,迟迟没有醒来。

傍晚时分,沈温瓷又一次发起了高烧。

宋栾树用冷水加毛巾湿敷着她额头,她睡的很沉,眉心始终未曾松开,头不安地在枕边动来动去,嘴里不住梦呓。

几个小时过去,她始终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途傍晚时分倒是睁开眼一次,宋栾树连忙起过去叫她。

可她瞳孔里却茫然涣散,像是根本看不到他,只不停紧闭双眼重复着头好痛。

宋栾树只能又把医生叫进来,想办法给她止痛,直到医生打完针,才平静下来。

两次生病,闻钊都在场。

闻钊把探听的情报说了出来:“时穗说,沈温瓷今天也没有剧烈运动,是中午十一点的时候突然说头疼的,那时她们准备去玩水上飞人的,结果刚买了票就不舒服了。”

宋栾树想起上一次她发烧的情况,摇头,“应该不是因为累的。”

闻钊还纳了闷儿,“沈温瓷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了?我记得小时候,大家一起去乡下野培那次,我们累得跟摊烂泥一样,就她一个小姑娘跟牛一样还满院子跑。怎么长大了,反而成了林黛玉。你也是,年年都见她,你没发现不对劲?”

“我也不太清楚。”宋栾树片刻迟疑过后,叹了口气,慢慢道:“好像是有一年暑假开始,她就是经常说头痛,严重起来就发烧昏迷,厌食呕吐,难受得什么都不想吃。她哥说,去医院检查,没有什么毛病…...”

说到这儿,宋栾树停了下来,欲言又止,最终眼里只剩下浓浓的阴寒。

摸了摸床上沈温瓷的额头,她比先前安静很多,躺在那里偶尔轻动,嘴里胡乱呓语着什么。

宋栾树拿起帕子,拧干水,不知道第几次拭去她头上细密汗水。

正准备收手,刚从她额上离开的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沈温瓷紧紧握着他,嘴唇无声动着,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宋栾树犹豫了下,还是轻轻俯身,把耳朵贴近。

他听见沈温瓷在一遍又一遍喊。

“奶奶……”

宋栾树抬起头,看到一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角流下来。

为什么,自己总是看见她哭呢。

就没有让她不哭的办法了吗?

“温温……”他像是在叹息。

夜深了。

宋栾树去厨房拿了些小点心和粥,回来时沈温瓷已经醒了,脸色苍白靠在床头,安静的,睁眼望着天花板,眼白都是红血丝。

宋栾树放下东西,走过去,关心道:“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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