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文豪 第34节(1 / 1)
(' 那个距离当中只有他一个人。 在原地待了一会,初代正打算离开,被北岛驹给喊住了。 “我想,要感谢一下伊藤小姐给的衣服,您留的字条我看到了。” “那么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什么?” “就是当做你的感谢吧。” 北岛驹呆愣了一会,这是应该的,原本就是要感谢你的。 “那么以后就叫我初代吧。” “可是这……” “就当做谢礼好了。” 初代嘿嘿一笑,摆摆手,也没等北岛驹答应,就朝着一边走去。 这算是什么谢礼。 …… 酒馆再次开业,生意似乎比之前还要好上不少。 只要是有情绪的生物,他们都会把情绪视作洪水猛兽,习惯性的堆积情绪。 等到情绪堆积到一个极点的时候,通过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去发泄出来。 就比如眼下很久没有喝到酒亦或者是吃到伊藤家饭菜的人们,都在疯狂的挤入这一间原本就不大的酒馆。 他们嚷嚷着,企图将所有的理智全部都埋葬进酒水当中。 挥舞着这段时间没有花销出去的纸币,残存的理智保证那些纸币被牢牢的捏在手中,这是他们喝酒的本钱。 今天,伊藤一家和北岛驹都很忙。 到最后,所有的菜都被消耗一空,当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时候,酒水成为了畅销货。 伊藤老板看着库房当中不断消失的酒水,随后他们变成一沓沓钞票的时候,笑得比谁都开心,甚至比过了初代出生的那天。 “那个人,看到了吗? 下次不要再给他酒水了。 如果说他能够把之前的账单全部都还清的话,可以给他一点点。” 伊藤老板喊来在一旁休息的北岛驹,指着那个躲在角落里面喝酒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还算是比较气派的衣服,只不过脸上尽是颓意。 身子骨是病态的瘦弱,看不到一点点肌肉,无非就是皮肤耷拉着骨头之上。 头发凌乱,上面落满了很多白色的点点,那个不是雪花亦或者是灰尘,多半是许久未洗的头皮屑吧。 双目无神,不过却是死死的盯着酒杯。 眼神看起来有点可怕。 “好的。” 驹应下了。 这个人之前又经常看到。 每次到付钱的时候,他都会走到吧台和伊藤老板单聊一会。 然后就看到他什么都没有拿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原来是赊账的。 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伊藤老板。 那个人看起来有点命不久矣的感觉。 这种人,应该尽可能的减少联系。 可是为什么伊藤老板会选择给他赊账呢。 “那个人,好像之前还是一个贵公子呢。” 初代凑过来,眼神当中带着闪光。 所以,女孩子对八卦是天然的敏感。 北岛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个男人。 “然后呢?” “然后就是家道中落了,据说本来是打算去读书的。 然后就是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接着越来越差。 好像私生活还很糜烂,据说,只是据说而已。” 初代皱着眉头,这个人是前年出现的,起初一副贵公子的做派让所有人很羡慕。 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他的流言就开始传遍了大街小巷。 原本初代也是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拿了一块据说很昂贵的玉牌当做酒钱,随着账单赊的越来越大,伊藤老板就开始吐槽起来这个人。 大川雅人 他人都把这个人描述的很不堪。 但是驹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质,那种整个人被世界所遗弃,而后独自舔舐伤口的感觉。 正好,那个人朝着北岛驹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过去。 看到他有所动作,伊藤老板又一次在驹的耳边叮嘱,不要给酒了,如果说他没有还钱的话。 他那个玉佩,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钱。 伊藤老板抱怨了一句,后面的话驹听不见了,因为他正朝着那个人走过去。 距离的并不远,但是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一般。 走到桌前,驹刚准备搬出伊藤老板教的那种说辞。 就看见他一脸苦笑的说道:“多半是不会再给我酒了对吧。” 看见北岛驹没有说话,他摆摆手:“这个人之前喝酒一直都是赊账的,如果说他没有还清酒钱的话,就不要再给他上酒,对吧。” “老板是这么说的吧。” “差不多。”北岛驹回了一声。 “大川雅人,我的名字。” ', ' ')(' “大川先生。” “用不着带着敬语。”大川雅人的语气很温柔,这和他的外表反差很大。 不管再如何粗狂的语气从这种人的口中吐出来都不会觉得违和。 毕竟他长相并不是冷漠,而是吓人和恐怖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大川雅人的语气居然会这么温柔。 “他们应该都告诉你了,我是一个烂人对吧,原本有着很好的前途,然后误入歧途,喜欢上了烟酒……” 以为他喝醉了,但是看起来好像逻辑很清晰。 “能陪我聊聊天吗?” 驹回头看了一眼伊藤老板。 伊藤老板给出了一个稳住他的手势,同时竖起大拇指表示他好样的。 得到了许可之后,北岛驹想了想,坐在了他侧边的凳子上。 大川雅人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北岛驹。 “这位先生,我还以为你会坐在我的对面,这样让我有点震惊。” “毕竟我是一个烂人。” “也没有烂到哪里去,无非就是沉醉在烟酒当中。”北岛驹看着喃喃自语的大川雅人。 可能是一个长久缺乏别人关心的人,忽然之间得到了一句并不是那么恶意的话。 他直接就呆愣在原地,两个眼睛死死的瞪着某一处,肉眼可见的眼球在剧烈的颤抖着。 几次想要张嘴说话,但是都卡在了嗓子眼,只能发出几声听起来很闹人的啊啊声。 像是一个神经病一般。 “我……我还不回家。” 他许久冒出来一句话。 “其实很多人并不把家当做退路的,我看到很多人站在路中间,就那样站着哭着,身后没有灯火,身前白雾茫茫。” 大川雅人又是沉默了很久。 “先生一定是一个读书人对吧。” “不算,如果是读书人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打工了。” 北岛驹亮了一下自己身上伙计的打扮。 “可是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打工的人。”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打工的。” 大川雅人明白了北岛驹表达的意思。 “能不能知道阁下的名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