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放心,我可能吃了。”孟意蝶指着自己的肚子,“胖了十斤。”

钱羽眼神一凝,神秘地笑了,“有喜欢的了?”

孟意蝶怔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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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羽依旧不点破不追问,如以往保留了足够的揣测空间。她太聪明了。

孟意蝶比较起三个女人来:钱羽轻灵,宗桦飘忽,思淼……土气。

这么多年她看恋人或情人的眼光多多少少都暗中用钱羽做标的:这个气质像,那个眼睛类似,这个性格得了七分,那个声音雷同……

赌博一般地在茫茫人海里拼凑着钱羽的点点滴滴。个个都像钱羽,个个都不是。

真人坐面前时,手机摆在一旁,锁屏是两个漂亮女儿。孟意蝶觉得,连钱羽都不是那个钱羽了。

她送走师姐,慢慢挪步返回僻静的特患住院楼层。重新坐在孟百里身边时,发现半个月内染发的母亲头顶的白丝又冒出,她也应该难得睡得如此踏实。仅有被子在露出的手指微动了下。

孟意蝶想握握那只手,指尖快碰到时,只替她盖好被子。

听说麻醉状态的睡眠会做各种有意思的梦。梦到深处,各种念头浓稠粘合,无论好梦坏梦怪梦都难醒来。

有些人的灵魂在世上浅眠,有的蒸发,有的被封映。

孟意蝶数着母亲呼吸的拍子,自己的呼吸也渐渐清晰加重。她的躯壳在活动,她的灵魂在浓睡。

感情里的孟意蝶躺在钱羽的手心里一觉睡了好些年。

宗桦也因肖似钱羽入了梦。可她明白,钱羽是钱羽,宗桦是宗桦。

思淼是思淼。

眼皮子垂下,她从瞌睡中清醒。打开手机看思淼的留言不禁微笑:“你不要有事没事找老子,老子对你不上头了。你那个朗姆酒倒是上头。”

“又是哪个女人?”孟百里已经醒来,盯着女儿一会儿。她没见孟意蝶在自己面前如此释然过。“睡了好久,一直梦见你们兄妹小时候。”

尴尬地收起手机,孟意蝶站起来,“没谁。我去喊医生。”

“坐下。”孟百里的声音有些疲倦,“一时半会儿死不掉。咱们母女俩难得这么安静地陪伴会儿。”

这些年除了工作,孟意蝶在母亲面前坐不住五分钟。她开口自己就想逃。

病房里透过夕阳,孟百里的眼神落在窗台,再定格在低头的女儿身上。

明明样貌身材气质都出色,可就是内里荏弱得不像自己。可能基因上帝爱开玩笑。

安静了会,孟百里叹气,这次这个怎样?

孟意蝶慌乱地转过眼,可面对母亲的好强促使她对上孟百里的眼睛,“什么这个?”

“你TM自己什么表情不知道?”孟百里的麻药也许没退,竟然又飙了脏话。

孟意蝶皱眉,“妈,你们阳城的女人,怎么都爱说脏话?”

把母亲给气笑了,“老子评了教授后就没说过脏话了。只悄悄在心里骂。”她用阳城方言说,“这次是在阳城认识的?还是女的吧?”

孟意蝶不接茬,说您需要休息。

“我看男人眼光不行,你看女人眼光……也差劲。”孟百里的哪根筋被麻痹了?孟意蝶怀疑。

“我看上的女人……都挺好看。”她为自己挽尊。

“好看就行了?那也是因为你自己好看,等你年纪大了再试试看,可能花钱都买不到。”孟百里沉痛地闭眼,“你……找个会过日子的不行吗?再趁着年轻,买个精子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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