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林郁野的笑容也会沈唤笛突然恍惚,他们好像在谈恋爱似的。

咚——

古朴的老式上弦挂钟发出八声声响,宣告了清晨的结束,屋外的冬雨也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砸在窗户上,斑驳了风景。

“这台挂钟是我外公的遗物。”林郁野放下了书籍,起身走至窗台前,开始说故事,“景泰蓝镀金,清朝传下来的,算得上是老古董,当年花重金从某个商人手里收回来的。”

普通的黑色居家服在林郁野身上穿得宛若在李澄家剧院看到的那些人穿着的燕尾服。

他声线幽缓,很像一台咿呀呀旋转的唱片机。

“当时这台挂钟坏得很彻底,后来托了好多人才修好,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个老古董。”

“他说因为我外婆生前很喜欢收集钟表。”

“外公说他当年穷得只剩一枚祖上传下来的怀表,当做新婚礼物送给外婆。”

“外婆珍藏了二十多年,后来两人回城,外婆便开始收集钟表,并成了终生爱好。”

“你说,现在还会有人因为某件事,某个人而喜欢上某样东西吗?”他问。

沈唤笛看着表情落寞的少年,一时间没接话。

屋外的湿润的冷空气不知从何处逃逸进来,与暖空气纠缠,屋内开始变得水汽答答,她吸了吸鼻子,消磨了干燥。

垂眼抚上书封,凸起的字体正是摩斯密码,破解着她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会的,而且不限于具体的物。”她答道。

正如我因为你,喜欢上了茨威格的文字。

“我想也是,比如蛋糕?”他轻声笑着,眼神依旧没有看向自己。

沈唤笛却如遭雷击,内心的某处似有一条裂缝,让那炙热的夏闯了进来。

“我先回房间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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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沈唤笛没吃多少,她不敢去看林郁野,在林郁野在楼梯道堵着自己的时候也不敢回应。

再次落荒而逃。

像一个叛逃的士兵见到要抓着她上军事法庭的将军。

到了晚餐时间,沈唤笛探头出了房门,发现林郁野并不在,松了口气。

脑海里想过太多事情,与林郁野过往的点点滴滴,藏在心中的酸涩渐渐浮上,一场又一场的雨淋湿了她的心房。

她连伞都不敢撑。

仍由那些遐想宛若雨中的芙蕖随风摇曳。

她知道她在怕什么。

“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她不想将心当怀表,不想存在紧绷的发条,也不想林郁野因为蛋糕从而对她匆匆瞥了一眼。

她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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