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回忆时,她想起前一日,罗域在宴上的事,那时她强撑着自己的意识不想当众出丑,所以,罗域强行灌人酒,以及当众说的那些话她都隐约有些印象。

当想到那句:“我罗域的兵权不是靠谁给的,而是我罗家军拿命奔来的。”邬玺梅刚送进口里的漱口水咕咚一声给咽了。

完了完了,我听到了大人的秘密,他不会杀我灭口吧?

鹿岛那次,勉强可以说是他为了除贪官,但这次就……

太明显了,想装傻都难啊。

“小喜!”这时,门外传来福伯的声音。

邬玺梅收了神,匆匆出门,“来了来了。”

“大人叫你去他房里。”

怕什么就来什么。

邬玺梅心脏不觉抽搐。

大人不会要问我是否记得昨日之事吧?

我该怎么说呢?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呀。”福伯见她愣在原地发呆,催促道。

“哦,就去。”邬玺梅硬着头皮去了。

她小心推门进去,罗域坐在床上刚换上里衣,腰带尚未系上,就那么敞开着。

邬玺梅见状忙低下头,“大人。”

“过来。”罗域淡淡的说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

邬玺梅虽然心里忐忑,但行动上不敢有半点迟疑,就怕他对自己有所怀疑。

罗域挺身站起,双臂微张,示意她替自己穿衣。

邬玺梅低头上前,替他系好衣带,又拿了外穿的棉衣套进他胳膊,一颗颗系上扣子。

罗域一直试图看她的眼睛,她却始终低着头。当注意到她微微发肿的嘴唇时,想起昨天的事,胸口又一次不自觉的起伏。

邬玺梅隐约察觉到他的不自然,手上加快了动作,但越是着急扣子就越系不上,不一会儿,头上就急出了汗。

罗域扫过她胀红的脸,自己把最后一颗扣子系上,语气平淡的问,“昨天的事可还记得?”

果然。

邬玺梅顿时悬起了心脏,“小的正想问大人呢,昨日小的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小的没出丑,没给您丢人吧?”

罗域侧目打量她,看她眼神飘忽,知道她没说实话,只是不知她究竟记忆停留在哪里。

他缓缓逼近,带着强烈的威压,凝视她道:“我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昨天我宴上说的话,你既然已经听见了,这辈子就不可能再离开总兵府。”

“大人放心,不管昨日宴上发生了什么,只要大人不赶小的出府,小的绝不离开。”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顿了顿,罗域又道:“还有,上次不是让你搬来与我同住吗?你怎么不听吩咐了?”

“哈?大人不是生小的气了吗?小的不敢呀。”

罗域斜了她一眼,“那就今日晚上来吧。”

完了……

邬玺梅低下头,五官几乎拧到了一起。不知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逃避。

这时,福伯进来送饭,“大人,早饭已备下,您是在这儿吃,还是去暖阁?”

“就在这儿吧。”

罗域说着自行系上腰带从里间出来。

福伯将早饭摆下,邬玺梅自觉的出来试菜,一一尝过后,她退后一步,“大人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