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奴婢拜见老夫人。”那妇人穿着一身布衣,神色拘谨地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湘桥的娘?”
“是。”面对老夫人的询问,妇人木讷地点了点头。
“湘桥落水前可有什么异样吗?”
妇人神色一凛,面上浮现了一抹悲苦,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自中秋之后,她就有些不对劲,像是藏着什么心事。我问了好几回,她才哭着告诉我,说是三公子要撵她出去。我问她原因,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就只一个劲儿地哭。”
“那会儿正值三爷定亲,我本想着忙完手头的事就好好问问她,可谁知道她竟然会掉进池子里……”
说着,妇人的嗓音已经渐渐哽咽起来。
“她出事之后可有什么人去看过?”
听着老夫人的追问,妇人抹了抹泪,神色悲戚地答道:“只有几个丫鬟来过。”
“你可还记得去的都是那些丫鬟?”
妇人眸光一紧,当即认真地回想起来:“来的都是和她交好的,只有一个面生的,送了十两银子来,说是她家姑娘给的。”
“她可说了是哪位姑娘?”
见老夫人再次追问,夫人神色哀婉地答道:“奴婢当时太过伤心,并没有细问,只记得她说了什么表姑娘。”
听了她的回答,老夫人眸光一沉,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受到驱逐后,妇人缓缓起身,神色悲凉地退了出去。
她离开之后,老夫人眸光一转,眼底射出一道寒光。“云氏,给她送银子的人是你吗?”
对上她冷漠的质问,云笙心头一颤,沉重地点了点头:“是我。”
“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见她认下了此事,老夫人话题一转,气势逼人地问道。
“没有!”云笙抬起头来,神色肃然地与她对视,眼底毫无惧色。
“那时我日日夜夜都待在蒹葭院绣花,从未出过门,就连我的婢女枇杷也从没在晚上出去过。更何况我与她无冤无仇,根本就没有害她的动机。”
她辩解的话才刚说完,就听见陈氏冷冷说道:“你才和三弟定亲,溪哥就要撵湘桥出去,若说没什么隐情,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看向徐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她死了,你们才能安心,我说的没错吧?”
“捕风捉影没有任何意义,若是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妄加揣测、胡言乱语!”
见她意有所指地攻击着云笙,徐彦眸光一冷,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告诫。
“人都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想杀人灭口呢?难不成是三弟你吗?”
望着陈氏讥诮的目光,徐彦面色一沉,当即就要与她对质。这时,云笙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猛地上前一步。
“大嫂不必胡乱攀扯,这件事和三爷没有关系。湘桥的死的确很可疑,可我们从没害过她。”
说着,她抬眸看向老夫人,神色肃然地说道:“当初我的确想过要嫁给三公子,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借机置我于死地。害死的湘桥或许就是她!”
见她终于从徐彦身后站了出来,老夫人眸光一紧,犀利地注视着她。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姚瑾!”
她话音刚落,徐二爷就惊愕地呵斥道:“这关瑾儿什么事?你不要胡乱攀扯!”
面对他毫不留情的斥责,云笙神色泰然地说道:“二哥不用着急,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见所有人都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云笙呼出一口浊气,嗓音低柔地说道:“中秋那夜,与我在莲池相会的人本该是徐溪。是姚瑾从湘桥手中夺走了书信,转交给了韩明。”
“你说什么?”
老夫人瞳孔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底的愤怒越发深重。
对上她狂怒的眼神,云笙睫翼轻颤,眼底生出一丝悲凉。
“我与三爷,本是一场误会。可他宅心仁厚,向我伸出了援手。我们定亲之后,湘桥曾来蒹葭院找过我。她将真相全都告诉了我,想让我替她求情。”
“可那时我已经答应了三爷,不再和徐溪见面。没过多久,我就得知了湘桥的死讯。我以为她是负罪太深才会恍惚落水,就让枇杷包了十两银子送去,就当是全了我们相识一场的情谊。”
“就算你是无辜的,那你如何能断定害她的人是瑾儿?”
徐二爷面色冷肃地望着她,眼底氤氲着强烈的怒气。
“如果你们认定湘桥是被人所害,那么姚瑾就同样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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