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你们这是画什么呢?”体委眼巴巴地看过来。

到这里,前排的怀宁终于发现多了个人,她刚刚专心致志地教同桌怎么画最少的笔画画出一只兔子。

展示过后,她们问有什么事。

体委把那张报名表放到桌子上,说:“人不够,报个名?”

“一千五百米?”同桌喊了句,顺势倒下:“这谁去啊,跑下来累死了。”

体委看向没反应的怀宁,“怀宁你要不要报一个?”

怀宁没立刻回答。

“我知道你们女生都不喜欢跑步,其实不报也是可以的……”

体委笑嘻嘻,得逞似的越靠越近,怀宁座位靠外,只好默默把身子往左移,打断他的话说了句好。

她心想,大概人不齐真的让他很苦恼,不然怎么会这么高兴。

于是她一口应下。

“他说有几个项目人不够,问我能不能参加。”省去大半,怀宁只捡了她认为最重要的讲。

听完很是简短的前因后果,柯遂依旧不解:“你想跑一千五百米吗?要连着四圈不能休息。”

怀宁摇头。

“那很简单。”

柯遂让她明天告诉体委。

“可已经报完了,好不容易填满人数,他看着很高兴,我这样不太好吧?”

她纠结不愿的表情变化,被柯遂看在眼里。

不太想,但可以满足别人的期望。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他知道,可这会儿他忽然就有点不高兴。

那天后续是,柯遂尽职尽责地带着她跑了一个完整的一千五百米。

像初三那样,此后每个放学后的一千五百米,他都会陪她一起。

相似的场景与人,让怀宁莫名对那两个小时的枯燥运动多了一丝期待。

两圈后,气喘吁吁的怀宁来了一次相似的耍赖,躺倒不肯再起来。

“累了?”柯遂果不其然停下来,坐到她身边。

怀宁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嘴角出现浅浅的笑容。

半响,没那只熟悉的手拉她起来。

柯遂双腿分开,望向因为夜晚不再全然蔚蓝的天空,唇闭得紧紧的。

“柯遂,你怎么了?”

怀宁敏锐地发觉他有些不对。

“累了的话,下次就不要随便答应别人的要求。”柯遂拍了拍掌心,语气不带情绪明显:“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你无条件地为他们着想,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只是随口一句话而已。”

你能不能多考虑自己一点?

柯遂停顿几番,最终没能说出能解释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最堂而皇之的借口和理由。

因为这些天看下来,怀宁不仅没有被动的不适感,反而话和笑有些格外地多。

因为他心里想的是: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因为他还在不开心。

想她不要为除他以外的人过度考虑着想,这太过厚颜无耻。

柯遂不会说更重的话,怀宁不会进一步大声质问你哪里觉得我不好。吵都吵不起来。

却没完全收场。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相对无言了一阵子,先低头的是柯遂。

“我们要去哪里?”

怀宁被柯遂从教室后门叫走,他轻握住她的手腕,逆行在临近上课急着回到班级的人群中,楼梯一节节往下,每一步都像踏在心里。

柯遂领她一路到了操场。

他们有几天没来到跑道上,怀宁以为他是要继续带她跑步。

“还有一节自习,不上课吗?”

手臂被带着抬起,轻晃两下,怀宁收回注视柯遂的视线,看向他指的方向。

要放学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不会有人逗留,因而错过终生难忘的粉色晚霞。

云层染上绚丽的瑰色,同浅蓝色天空融成漂亮的红、橘、黄,三色交叠,视网膜仿佛也残留久久不散的光影。

“怀宁,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你不要太过在意关心别人。”

他那天大约就是说了这些类似的话。

掺几分真,也掺几分假。

不太清楚了,唯独记很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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