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秦景曜转着打火机,手指的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姓苏,他想起来是谁了。

那手指不仅利落地开过打火机,慕晚联想到了在申城的酒店,秦景曜是怎么把手伸到身下的。

她转过头,脸有些发烫,转移话题道:“苏姜怎么了?”

秦景曜淡声说:“跟你们院长一个姓,你说怎么了。”

慕晚了然,她以为只是个巧合而已,“她是院长的亲戚。”

“嗯。”

这样看来,苏姜都没炫耀过她和院长的关系,慕晚笑说:“她挺低调,我一整天都没听她说过。”

“你不也是。”从来不愿意在人前说男朋友的名字,社交平台上也没发过谈恋爱的照片和文字。

秦景曜甚至都怀疑,慕晚的朋友圈又把他给屏蔽了。

“今天吃完饭不急着回家。”

慕晚有些担心,“为什么?”

秦景曜向徐宏扬取了经,不过慕晚怎么又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他疑惑道:“去看话剧,你不是喜欢这些表演吗?”

原来是去看话剧,慕晚定了定心。

第33章 生日快乐

“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

日出之后,白露蒸发了。

人物在台上说着大段大段的台词,舞台的灯光淡淡,慕晚的上身坐得很直,专注的模样像是阅读的时候一字不漏地读完了全篇。

话剧结束,舞台上穿着长裙的女主角妩媚一笑,鞠躬退场。

仿佛一盏华丽的水晶灯,房间被洗劫得干净,灯也坠落摔成了碎片。

慕晚想笑着鼓掌,可她有点笑不出来,愁绪在心间萦绕,只好坐在那里。

人声嘈杂,她却不受影响,好似神游天外。

他们都走了,秦景曜陪着慕晚坐着,三个小时的话剧,不是喜欢看的人根本就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走吧。”

慕晚站起来,沉浸地看完整场,她的小腿麻痹,像是打了麻药一样没有了知觉。

秦景曜的胳膊被人抓住,他回头,瞧见慕晚居然不动。

“腿怎么了?”

他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秦景曜的父亲是军人,他在大院里耳濡目染,体能比一般人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慕晚掂了踮脚,两条腿都是酸痛的,“坐得时间太久,腿麻了。”

三个小时姿势都不换一下,她不麻谁麻。

秦景曜摸了摸慕晚的头发,“我抱你出去。”

“你说什么傻话。”这里这么多人,慕晚能答应才怪。

抱也不行,又不能走,秦景曜扣住女孩的手,“出去了,跟着我慢慢走。”

他转过头,慕晚只能看见秦景曜的后脑勺,黑发浓密而利落,像是一张剪影。

秦景曜从没走过那么慢,走着走着,他都要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慕晚的腿好多了,秦景曜这个人一直都没什么耐心,走路也快,怕跟不上,她也加快了速度。

正好秦景曜回头看慕晚,在惯性的作用下,对面的人就撞了上来。

那具身体厚实得像堵铜墙铁壁,慕晚被撞得直揉额头,瞬间就撒开了手。

秦景曜躬身,“我看看撞哪了。”

看了话剧心情就不大好,刚才那一下,秦景曜纹丝不动,但慕晚自己都快要散架了。

秦景曜故意笑她,“哭鼻子了?”

“没有。”慕晚的手背摸着眼角,她真是讨厌死秦景曜了。

在里面的时候,她没有个笑,还说不想哭。

和秦景曜相比,慕晚确实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而他面对人物和剧情,总是漠不关心的旁观者态度,即使这出剧批判的就是秦景曜这种阶层的人。

秦景曜问了点别的,“你们学校的社团现在都演什么剧?”

“就是一些经典的话剧,票很难抢,我就看过一场。”慕晚大多数时间还是放假的时候出去看表演,在学校里没怎么有时间。

秦景曜问:“看的什么?”

慕晚取回了自己寄存的包,“哈罗德·品特的《情人》,荒诞派的爱情剧本。”

光是听名字就挺荒诞的,那些外国文学无非是讲出轨、背叛、抛弃之类的故事。

“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