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高度相差极大,慕晚怕笨手笨脚地把妆匣摔在地上,她扭头说:“我去搬把椅子。”

“要什么椅子。”这还有个大活人呢,秦景曜把烟叼在嘴里,他把慕晚抱了起来,往上举着,估摸着高度到了。

慕晚的脚悬了空,不用椅子,她现在伸手甚至能拽下天花板上的灯。

郑重地把匣子放回去,慕晚和底下的秦景曜说好了,于是人也被放下来了。

脚踩到地砖,秦景曜没觉得扫兴,反而还扬言道:“带你去看能动的。”

果然是能动的,穿过花园假山,来到后院,一群白色的鸽子秩序井然地归了笼。

笼子外面没有门,那它就不能被称之为笼,说是鸟舍比较合适。

鸽子都有翅膀,一旦飞上天空就宛如鱼游进了大海。

慕晚问:“鸽子会飞走吗?”

秦景曜笃定地回答,“会。但昼出夜归,从未少过一个。”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头脑简单的鸟类居然也有灵性。

“你要摸摸吗?”秦景曜找了一双手套,给慕晚套上,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只吃谷物的鸽子就飞到了慕晚的胳膊上。

她今天穿了厚外套,没有关系。

羽毛如雪的鸽子站在慕晚的胳膊上,两只爪抓着底,眼睛和脑袋一起转。

隔着手套,她顺了顺鸽子后背的毛。

“鸽子飞了,我可以再补一个,不重要的。”秦景曜不在乎鸽子的去留,可鸽子对他却是忠心耿耿,因为外面没有比这里更好的生活条件。

鸟会飞回来,这是趋利避害的生存本能。

不重要的是生活的装点,重要的人是生活的构成。

慕晚把那只鸽子放回笼子,没有门可关,她盯着鸽子继续进食。

“没有东西是永远的重要。”

秦景曜脱下慕晚的手套,牵住她的手,“现在是重要的,我就有理由抓回来。”

慕晚在鸽子笼里,秦景曜则是一条绳子,能让她出门,却飞不出这片天地。

镶嵌进屏风的鸟会飞,那么屏风就由静态变成了动态的画,但它也只是屏风。

初进的房间挂着层次分明的纱幔,繁复的木饰,描金的镜台,像是岁月冗长的午后做的一个梦。

她什么都不要,于是秦景曜抱着慕晚接吻。

求他那一次,他们也是这样倒在榻上。

秦景曜往下亲,他罩着慕晚,让她连侧头转身的机会没有。

慕晚眸子带上水光,“你做什么?”

秦景曜亲在女孩的唇上,声音更沉下一分,“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不行,我没有……”不做措施,慕晚不会答应的,她还年轻,不能怀孕生孩子。

秦景曜追着她问:“没有什么?”

慕晚受不了他伸进去作乱的手,“没有,套。”

秦景曜忽然起身,慕晚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想他竟然能良心发现。

然后,没等慕晚爬起来,一堆方形的包装砸到了她的耳边和脖颈,铺天盖地的突然袭击,像是在下雨。

碰到鼻尖的包装有些硬,带着刺刺的感觉。

慕晚随手捡起一个,就看到了上面写的字,脸颊迅速地涨红。

掉在床上的全是那些东西,一时间都数不清数量。

秦景曜拿着掉在慕晚胸前的那一个,“试试。”

慕晚推掉那些,往相反的方向跑。

脚踝被男人的手抓住,慕晚的脸压在白绒的毯子上,秦景曜把她拖了回去。

“跑什么。”

他解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肌理紧实的身体。

第40章 做完

秦景曜聊道:“这地方叫迟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慕晚放松了警惕心,“知道,是隐居者安贫乐道的意思。”

秦景曜摇头,“不,还有一个。”

慕晚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呀?”

“从民俗角度来说,此诗描写男女欢爱。”秦景曜的唇漾着好看的笑,令人目眩,“衡门之下是幽会场所。”

如此应景的一句,慕晚慌忙地辩驳,“胡说八道。”

秦景曜的神色晦暗不明,“这地方是我的地盘,我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