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打开的门带进来冷风和冰雪,秦景曜自己拿钥匙进来了,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一条水痕,拖出沉闷的响。

“晚晚,圣诞快乐。”

慕晚抬眼,男人戴的围巾是她送的生日礼物。

客厅里的女孩无动于衷,秦景曜解开带着雪的大衣,接着是黑色的皮质手套。

“我们现在算什么?”

慕晚被男人抱住,她扯开秦景曜的手,身体被压得向下。

秦景曜扣住女孩纤细的腰肢,他的鼻梁抵着慕晚侧边的长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慕晚咬牙切齿,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一句,“放开。”

她的下巴被秦景曜的虎口钳制,面面相对,炽热的清苦气息喷洒在脸颊和嘴唇上。

“你哄了我,又把我甩了。”

风雪清冽,慕晚看见秦景曜浓密的睫毛,被水浸湿了,一绺一绺地粘在一起。

他们经历过爆炸和火灾,他躺在医院里,醒来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把我一个丢在医院里,”秦景曜的喉结滑动,他的双手攀附上怀里的人,“你怎么舍得我把一个人丢在那里,你怎么能舍得……”

慕晚的骨头都要被攥得碎掉,她忍着痛苦,“我为什么不能?”

她为什么不能走,她一定要走。

“你难道就不能当我死了吗?”

秦景曜松开手,慕晚倒在了地毯上。

他不甘心,就算慕晚真的死了,尸体都被火烧成了灰,秦景曜也不会甘心。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哪怕有一点,也是好的。

慕晚的下颌红了,散落的乌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没有。”

秦景曜毁掉了自己的生活,怎么还能期待着对方爱他。

“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

也许有动容,但绝没有爱情。

慕晚咳嗽着,她直视着秦景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质问:“秦景曜,你听清楚了没有。”

这些残忍的话被咬碎,吞下去仍然难以消化。

良久,秦景曜垂着眸,明明是自上而下的姿势,却无端透出一股颓靡之势,“听清楚了。”

“我去了很多趟事故现场,但一次也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我不相信你死了。”

受了伤的人,要一遍一遍地回忆事发过程,才能从中找出于事无补的蛛丝马迹,那种痛苦与折磨简直无可比拟。

“我太害怕了。”

秦景曜的手握着慕晚的手,他将自己的脸庞贴了上去。

慕晚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何也会害怕,掌握一切,运筹帷幄的秦景曜怎么会害怕呢。

是啊,人都是怕死的,九五之尊也要寻仙问道以求长生不老,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未能免俗。

“我害怕自己不记得你了,幸好,我没有忘记你。”

历来高高在上的秦景曜此时颤抖着眼睫,喉咙里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刮出了血,他蹭了蹭慕晚的手掌,“晚晚,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心里话往往令人难以启齿,可如果不说,慕晚就永远不会知道秦景曜对她的爱。

回归原有的平静生活,慕晚求之不得,但秦景曜不想,他不甘心两人就这么错开。

他乞求她的爱,像孤立无援的人类乞求上帝的垂怜。

“我们就不应该相遇。”慕晚宁愿没有喜欢上李明朗,宁愿不来京州,她都不肯要这样扭曲病态的爱。

泪水流过眼角,被手指轻轻地抹掉。

慕晚抽泣着,肩膀动了一下。

秦景曜的手指挑进女孩的衣领里,停在了锁骨的下面,那里有一条金色的项链,挂着同色系的戒指。

“它躺在你心口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秦景曜把戒指攥在手心,他忽然笑了,“你也没有忘了我。”

刻入骨髓,不能忘却。

大怨大仇,势不能报,今世皆配为夫妻。

望着这枚结婚戒指,慕晚冷笑一声,眼睛一眨,泪珠就断了下来。

秦景曜摩挲着熠熠生辉的钻石,他俯身,在慕晚面前低了头,吻在了钻戒上面。

莹润的金属,待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沾染了温软的香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