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顾沉白深深地看了涂言一眼,然后从顾朝骋送来的纸袋里拿出来一套干净衣服,不紧不慢地解睡衣纽扣,准备换上,涂言死死攥着袖口,嘴唇被咬出血腥味来。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对顾沉白说,可他总是搞砸,他总是控制不了情绪,明明想问顾沉白还爱不爱他,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变成刀子。

其实他比顾沉白还疼。

顾沉白换上衣服,握住手杖起了身,绕过涂言往门口走。

', '')('<!--<center>AD4</center>-->顾沉白的每一步都在凌迟涂言。

转动门把的声音,是压垮涂言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追上去,推开顾沉白的手,挤到他面前,用身子挡着门把,一边哭一边说:“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你摸摸他,好不好?”涂言指了下自己的肚子,然后泣不成声地说:“你摸摸他……虽然他还很小,小到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大……但你摸摸他,他会感觉到的,就一次,就一次,求你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涂言低着头在哭,他没有看到顾沉白眼里的泪。

顾沉白伸出手,探进涂言的睡衣下摆,覆在涂言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一个小生命。

那是他的小兔宝。

涂言在颤抖,眼泪糊满了整张脸,但他又怕被顾沉白看不起,于是就用睡衣袖子擦了又擦,顾沉白把他的胳膊拽下来,然后把他紧紧地搂进怀里,无奈地说:“小傻子。”

涂言呆了一秒,然后就迅速回抱住顾沉白,他把脸埋在顾沉白的颈窝里,抽抽搭搭地问:“你、你不走了吗?”

顾沉白这次没有反问,“我不走,我也没想过要走,如果你不拦我,我就找个借口,厚着脸皮留下来。”

涂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希冀一个答案。

“我爱你,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本来想逼你把话都说清楚,但看到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孩子是我的,我知道,易感期的时候你来过,我也知道,下午我说了谎。”

“我不是想逼你说你爱我这样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敢说?你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事情,经历过哪些不愉快,那些没法宣之于口的委屈和心事,我希望你能对我讲。”

“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一百分,是从你出现那天起,老天就设好的固定值。”

“连你发脾气我都觉得好可爱。”

“当然,离婚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可爱,气得我想把你抓回来关进小黑屋,但没想到你第二天就自己跑回来了,还帮了我——”

涂言捂住顾沉白的嘴,不让他说。

顾沉白偏要说,他咬了一下涂言的小指,凑到涂言耳边,“我记得你做了什么,也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老公,我错了’。”

“没有——”涂言下意识地否认,却在顾沉白的眼神里噤了声。

“兔宝。”顾沉白恢复了往常的缱绻,亲了亲涂言的唇,很温柔地唤他。

涂言抽了抽鼻子,含糊道:“不许连名带姓地喊我了。”

“好。”顾沉白又说好几遍,“我爱你。”

涂言看着顾沉白,突然说:“刚入行的时候,有一个制片人想潜规则我,他把我灌醉了,逼我吃药,说上一次床能换一部戏,我没有答应他,还拿床头的台灯把他的头给砸了,又揍了他一顿,后来我就被雪藏了半年,在各个剧组里当了半年的背景板。”

顾沉白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手。

涂言低下头,小声地表达了他话里的中心思想:“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上床。”

顾沉白贴近了,像说悄悄话一样逗涂言:“兔宝,你说话不能拐弯,我好笨的,听不懂。”

“你听得懂。”涂言闷闷道。

顾沉白嘴角噙着笑,吻住涂言的唇,把涂言吻得手软脚软,没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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