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吻的最后,她面色潮红,整个人快挂在孟頔身上,背对着幕布,她眼里早已没有电影,而她也早已在电影里。
他们好像藤蔓生长在一起。呼吸交错。
陈弦笑了。
她后知后觉地害羞,轻声问:我什么时候坐来你腿上的?
不知道。孟頔眼睫微垂,揽着她后腰的手放松了点,但没有放开。
陈弦又问:你搬的?
这个搬字令孟頔微笑:应该是。
陈弦说:你力气有这么大?
孟頔眉心微蹙:我看起来很弱吗?
陈弦摇头:那倒没有。
他那么大一只,几乎将她裹在怀间。可他又像一朵洁白的小花,花瓣柔软,需要呵护。
陈弦问:你也是第一次亲一个女生吗?
明明已经确认,她仍无法自控地发问。
孟頔:嗯。
她开心坏了,高兴坏了,双向坦诚永远比单方方揣摩更能打动灵魂。
陈弦曲拳当作麦克风,凑到他唇边:第一次接吻,什么感觉?
孟頔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没有思考:想一直亲下去。想一直亲你。
陈弦哼笑出声。
这一次她靠了过去,阖上双目。风遇到风,水流入水,自然地席卷,自然地沉沦,自然地投入,气息愈发急促和放大的时候,背景音有电影里男主人公的弹奏和吟唱,
i fell in love just once
我只爱过一次
and then it had to be with you.
还是倾心于你
晕晕乎乎回到自己民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陈弦对今晚的事已无太过具体的印象,细节隐没在如梦似幻的滤镜里,变动不真实,亦很动人。
洗完澡出来,她清醒了一点,打开微信,空空的,孟頔没有给她发消息。
当然,她也没有给孟頔发消息。
一切很突然,需要自己消解,不需要两个人推理,因为证明不出结果,或者说,结果很难如意。她跟孟頔是两种人。她是社会动物,而孟頔离群索居,她是南徙候鸟当中的一只,只能在他的岛上停憩片刻,感受美好的花草树木。这就是她和孟頔。
怀着这样的念头,陈弦昏睡到翌日下午,她的节奏被打乱了。
起床后,她立刻打车去了昙华林。在那些精致的小店里穿行时,她有些心不在焉,尤其是孟頔上午就问过她,今天去哪,她没有回复。
天气烧得人脸发烫,她买了杯茶饮在店里解暑,终于给他回信:我已经来昙华林了。
但对方没有问她为什么没带上他之类的,只说:需要我过去吗?
陈弦问:你想过来吗?
他明确地说:我想过去。
陈弦发给他定位:那你过来。
半刻钟后,孟頔出现进了店,一眼锁定陈弦,她甚至没有做多余的招手姿势。等他坐下,她把自己新点的那杯饮料推给他:喏,你的。
孟頔道了声谢,喝一大口。
外面好热。陈弦又抽出一张纸巾给他。
他擦了擦额头,刘海有点儿湿,像只淋过雨的小狗。
陈弦开始笑了。
孟頔注意到了,也跟着笑:你笑什么?
陈弦说:笑我给你什么你就照做。
孟頔说:你给我的又不是错的。
陈弦心率快了点,捏高吸管,吸了口:你又知道了?
孟頔看向她:难道是错的吗?
陈弦避开他明亮赤/裸的视线,现在给你的没错。
孟頔追着问:之前的呢?
他的面色和语气顿时变得严肃。
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她以为他没有脾气是,人怎么可能没脾气,她今天抛下他了,因为自己想不明白,想冷静。
心脏颤动,陈弦深呼吸了一下,之前是指什么时候?前几天?
还是昨晚。
她暗暗地回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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