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澹台辛……不可以玩小玉的尾巴。”

澹台辛不解,仔细将尺玉的小脸看了又看,虽然眼尾濡湿,双腮异红,但尺玉的的确确是舒服快意的。

如果他快乐的话,谁痛苦都可以。

澹台辛知道尺玉一向爱说反话,爱嗔怪,爱让别人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又上了手。

一手圈住他长绒的尾巴,一手拢住两只发颤的耳朵,尺玉整个人便被他桎梏住了。

从尾巴根顺到尾巴尖,尺玉快活得分泌生理泪水,尽管嘴上还是喃喃说讨厌澹台辛。

澹台辛知道尺玉说谎话,他能感受到自己腰胯耻骨上有一点软肉在不停磨蹭。

天上下起了雨。

澹台辛和尺玉两个人全被浇透了。

他们肌肤贴着肌肤,心脏贴着心脏。

尺玉那颗柔软的小心脏砰砰地跳着,密匝匝地震荡,晃得澹台辛停止跳动许久的心脏似乎也鼓动了几下,浑身燥热。

少年小小的一团,就这样坐在他的怀里,被他托着,抱着,圈着,像个橱窗里昂贵的玻璃娃娃,终于被他带回了家。

雨水顺着他无暇的瓷脸坠入澹台辛胸膛,宽阔坚韧的胸肌隆起,那里的黑色布料湿热,混杂着不知道是尺玉的泪水、涎水还是雨水。

尺玉通体泛红,软绵无力,栽倒在澹台辛宽阔的怀中,小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料。

身上的流荡感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一叶小舟,在暴雨下随风飘摇,于是只能拉紧了澹台辛,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被吹走几公里。

明明自己脆弱又害怕,嘴上却嘀咕着:“澹台辛……”

“不可以玩我的尾巴。”

澹台辛替他拧干尾巴上的雨水,动作一顿,“没有玩,我在帮你。”

“你还狡辩。”

尺玉用小脸拱了拱澹台辛的胸口。

雷雨渐息,澹台辛能感受到那三人仍在和丧尸殊死搏斗,而自己,将日思夜想的少年从那个盯着他不放的竹马手中夺走。

祁宴曾经高高在上地告诉他,你给不了尺玉想要的生活。

现在,尺玉在他怀里,露出脆弱依赖的模样。

澹台辛像是陷入了幸福的池水里,整个人云里雾里,只觉得舒心。

湿溻溻的尾巴对澹台辛狡辩的行为十分不满,往他脸上甩。

却打在了止咬器上。

“你又欺负它。”

尾巴哆嗦着收回去,竟显露出委屈。

澹台辛立马去安抚它。

然而还没碰到尾巴,尾巴凭空消失了。

旋即看向尺玉的耳朵。

小猫耳朵抖了抖,也消失不见。

澹台辛沉默了。

突然从情欲当中抽身出来,清醒地意识到。

人类不该有尾巴和耳朵。

惊惶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手颤得厉害,心里惶恐:“小玉,你是不是……”

感染了什么病毒?

他不敢直问,流露出面对祁宴也未有的怯弱和惴惴。

“是不是病了?”

第56章

经此一役, 尺玉勉强算是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不用隔三岔五被祁宴他们追着跑,跟地铁跑酷一样, 心脏根本承受不住。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的穿的都有澹台辛负责, 尺玉只管当甩手掌柜。

还抽空把歇脚的城市里最大的游乐场项目玩了个遍。

当然, 这也并不意味着喻斯年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尺玉的世界里。

实际上,尺玉每周都能看见其中一个人跟在他和澹台辛身后, 鬼鬼祟祟。

也不出来说话, 也不暗中使坏,就跟着,像是确认尺玉还好好的。

尺玉秉持着演戏就要演全套的敬业理念,时常大放厥词, 把人气走。

如果跟踪他们的是喻斯年,尺玉就挽着澹台辛的手臂, 黏黏糊糊地说,小玉最喜欢你啦, 小玉跟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完全不会受伤呢!

如果是祁宴,尺玉就坐在澹台辛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大声喊, 澹台辛你是不是自愿的?你大声点, 我没有强迫你对不对?明明是你们自愿的, 怎么能是我的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