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不过是写了一些从前不值一提的旧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真的无法接受温柔贤惠的小妈和情深意笃的青梅,竟然会联手把我卖到荒星自生自灭。

我更加无法接受,我那样敬着、爱着、视作人生标杆的祖母,竟会对我下死手,置我于死地,还要我死后都永远背负着恶名......

江事雪越写越快,奋笔疾书,向来遒劲漂亮的字迹变形地潦草。

事到如今,往事皆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可是,曾经的生活可以消逝不再,曾经那段生活带给我人生的印痕却无法消失!

我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我要怎样面对?!我曾经以江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为家庭而活、为家族而活,可是当这样的家庭、这样虚伪虚假的家庭,不再值得成为人生的意义时,我的生活、我的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

江事雪紧紧握着钢笔,下笔又重又急,最后一笔叹号甚至将质量良好的纸张划出一道小口子。

尽情抒发了一通,把情绪都宣泄给日记本后,江事雪的心情舒服多了。

还嫌不过瘾,江事雪又在日记的末尾画了一个愤怒的红温小鸟简笔画,用许多叹号组成小鸟的尾巴部分。

把情绪诉诸于笔尖后,江事雪心情舒畅非常。

擦了擦脸上的不明液体,江事雪往前翻了翻之前的日记。日记的日期从自己来到帝国a大开始,然后断断续续地记录着自己的心情,每当觉得苦闷时,江事雪便会记一篇日记来排遣坏心情。

从前作为江焕时,她是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的,那时不像现在一样孤单,心情糟糕时,便会叫上一二好友去喝上几杯。这样想想,江事雪觉得细细琢磨生活的变化,其实也很有意思。

合上日记时,林音刚刚睡醒,从床上爬下来,满脸写着不情愿地准备去上下午的课。

江事雪抒发了一通后,心情格外好,看着林音笑眯眯,把林音盯地不自在后才敛起笑意。

你干嘛这么看我?林音搓了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问道。

没什么。江事雪回道:下午的课是什么课来着?

是帝国近现代史,怎么了?林音回道。

江事雪:没事,就是问问。

下午和林音一起上课,两个咸鱼上课都不怎么听课,不约而同地拿起光脑玩。

说起玩光脑,那也是有段位的。

最低段的,便是不戴耳机玩,可是这样玩起来实在是不爽。

玩光脑总会受到授课教师在讲台扩音器加持后那洪亮声音的干扰,没有办法沉浸式玩,偷感很重,这样玩起来事倍功半,非常不爽。

次一等的便是用某因斯坦的相对论来对抗某克思的唯物论,假装自己是老僧入定,可以完全不受外物的影响,就算在闹市中也可以全神贯注地看书,不,是全神贯注地玩光脑,从而用这种方式实现一种朴实而伟大的自由。

可是这样的玩法非常考验玩光脑之人的心理素质,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但凡老师往自己这里看一眼,便会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再次一等的是戴上耳机玩,这样确实是可以把授课教师的声音隔绝掉,可是却不得不承担被教师看到自己戴耳机的形象后,教师勃然大怒的风险。

教师的视野范围很广,讲台高高在上,谁没有好好听课,谁戴了耳机,谁睡了觉,全部都被一览无余。

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教师,姓名学号一记录,期末的考评便要多添上一笔。

而江事雪的答案是:最高境界。

她把扎了一个小揪揪的长发散开,用头发遮住耳朵,把耳机掩盖在头发下面!

这样又可以隔绝掉授课教师的声音、沉浸式玩光脑,又不需要承担被老师看不顺眼、期末不幸挂科的风险。

招是好招,可是却也不是没有缺点,那便是,用这招的人,头发必须要足够多才行,不然便掩不住耳机。

因此,江事雪给这招起名为:聪明绝顶者禁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