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节(2 / 2)

对地盘领地的标记是重复百次千次都不会厌烦的,直到虞玓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自己的气味……猫瞳兴奋地扩大,绿色更为幽深。粗粝的舌头叼上虞玓手指

', '')('<!--<center>AD4</center>-->,顺着指尖舔到了手腕上的狰狞伤口,猫脑袋执拗地凑在那处反复啃咬舔舐着,仿佛对这个被他亲口撕裂开的伤疤有着独特的趣味,咬得虞玓有点刺痛,“你再来一次,我保准白霜不会再给你进屋了。”

似乎是被发现后,大猫反而开始放纵起来,对着左手又咬又啃。

虞玓其实很困,他毕竟是个早睡早起的正常作息,这数日为了逮住大猫的痕迹,倒是强撑了几夜。躺在舒适熟悉的温暖被窝里,睡意如潮涌般扑来的情况下还要坚持着,如今几乎得到了答案,他就难以摆脱连续数日的困意。

嗷——

显然,大猫恶狠狠叼着肉磨牙,终究没啃下去。

虞玓睡着了。

湿润泥泞的泥土混着红褐,坚硬的土块染着鲜红的血液。就在刚才有一个人躺在上面被放干了血,血味混淆着乱葬岗的腥臭味愈发难闻。匕首扎在肉块上的扑刺声刺耳得紧,还有着嬉笑夸耀的对话,仿佛刚刚杀了两个人只不过是一桩小事。

这场面异常熟悉。

是梦。

他知道或许就在下一瞬,就会有一只矫健强壮的黑色狸奴出现,伤及这两个毫无怜悯的土匪后染了一身血色,拖着湿哒哒的大尾巴盘踞在破旧石碑上,优雅从容的同时用那双犀利幽绿的猫瞳盯着任何一个闯入者。

这是应当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在梦中。

只因那是既定的事实。

实际上,他已经听到了那不祥的脆响声,那就像是——

刺啦!

锋利的剑锋割过喉咙。

喷溅的血液如泉涌,溅满了身旁同伴的脸。

红色顺着狰狞恐惧的脸皮滴落,就像是一盘撒乱的涂料,仅剩的土匪惊慌失措地抽出自己的刀,刀背对内,还没挥开……最后的意识就是天空真的很蓝。

乱葬岗寂静得很,仿佛刚才的吵闹只是幻觉。

突然出现解决了土匪的意外之人踩着湿润泥泞的枯叶,在嘎吱嘎吱的踩断声中,在树洞中掏出了他。梦境如此光陆离奇,他分明是瘦削高挑的模样,在此时此刻却只有来人的手掌大小,不得不勉强跪坐在他的掌心中。

仿若鬼怪神话中的离奇故事。

他抱着来人的大拇指,血腥味令人作呕,他却好似不察,“你不该在这里。”

梦境,现实……下一刻该出现的是大山公子才是。

来人笑得古怪,拖长着嗓音慵懒地说道:“是我不该,还是你不愿呢?”大拇指柔柔地侧过他的侧脸,似乎是一下喜欢上那种触感,来人执拗重复地试图用指腹去摩挲他的脸颊。

他默默地缩在了手心中。

相较于一双手,他的身形无疑是极小,这让他很是被动。

却也看得更多。

来人拎着染血的剑,大步流星地穿行在林间,浑身的戾气与恣意的锋利如同脱鞘的宝剑却不受约束,锋芒划破敌人的瞬间却也不断地切割捅穿着自己。他被安置在了最靠近胸口的位置,听到了来人扑通扑通跳动的心声,炙热有力的声音传遍了他的四肢,胸口的温度温暖了他的四肢,让他小小的手指似乎也暖和了起来。

来人从乱葬岗往石城县走,街道的行人畏惧其形容异常,或许是那报备的人马还未抵达县衙,来人就拎着剑出现在了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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