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节(2 / 2)
此事虽然被速速镇压,却也累得圣人心伤。
而宫闱中更是郁郁寡欢,少有乐色。
李承乾自然不会因为齐王的谋反而动容,只是此事巧合到有些诡异。这让他不由得怀疑起此前齐王身侧那几个所谓的幕僚,只是人还没抓到就已经悉数自杀了,倒是绝了个干净利索。
这有种不着痕迹的算计感。
他不喜。
南安虽然偏安一隅,过些时日自然会得到消息。
幽绿的兽瞳闪烁了一瞬,他叼着虞玓的手腕磨牙,却也没有真的咬下去。现在的牙齿咬合力可不是之前能比拟的,甚至能直接穿透腕骨。
虞玓好不容易给这头兽顺干净了这一身的毛发,幽幽地说道:“这薅下来的毛发要是能做成褥子,怕不是已经能做成两床了。”
兽不以为意,甚至躺倒在虞玓的膝盖上打滚,让那衣襟都染上了漆黑的毛发。
虞玓忍不住摇头,抓住兽头两侧的毛发,小心地对上幽绿的兽瞳,平静地说道:“您还是少来为妙,此处没有在京城的挡箭牌,要是真以为您是凶兽,措手不及伤了您那就麻烦了。”
徐庆所说的话,他显然是记着了。
兽低低咆哮了声,嘶吼闷在了虞玓袖子上,也传不出多远。
虞玓扯了扯。
没扯开被压着的袖子,继续忍着从喉咙里的叹息声,他喃喃说道:“若是论及细水长流,可当真是哪一个都比不上您现在的耐心。”
且不说太子亲自出现确实是不能,可是大山公子是确凿在虞玓的身旁待了将近九年的时间,虽然到了京城的时候已然渐渐少了些时日,可每月总归是会有半数的日子。这样习以为常的日子,不论究竟太子是有心算无心还是随性而为,这留下的印记都是极为显著的。
至少虞玓当真生不起推离大猫的心思。
虞玓闷闷地薅住狸奴背上的毛发,幽幽地说道:“我应当现在就把您给丢出去。”
漆黑的兽漫不经意地听着,一只大爪子无聊地拨弄着虞玓的手指玩乐,他小心翼翼地收着指甲的力度,生怕抓伤了相较于现在的体形来说太小的手指。
对牛弹琴。
“牛”甚至还故意左耳进右耳出。
…
夜深,虞玓从库房出来。
陪着他翻找卷轴到现在的几个典吏也不住打着哈欠,虞玓一个个让他们先行回去歇息。自己提着灯笼慢悠悠地走回来,纵然是宅院里的多数人也都入睡了,门外只留了个在等门的徐庆半睡半醒地打着哈欠。
虞玓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歇息。”
徐庆忙不迭地抹了把嘴,把刚刚昏睡冒出来的口水吸溜进去,轻声说道:“郎君,白霜给您温着热汤,我去厨房给您取来?”
虞玓摇头,看了眼他的腿,“去休息,别腿刚治好没两年又复发了。我自己去便是。”
徐庆被他瞪了眼也不敢再动,在后头目送着郎君的身影,下意识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他这双.腿确实是常年冰寒,还是当初郎君塞了钱给他让他去看病,倒是多少有了缓解,就算是在冬日也不会那么难捱了。
徐庆咧开嘴笑了笑。
跟着一个会惦念着属下.身体的郎君,再怎么样都比刘实再那种人要好上太多了。
虞玓在厨房喝了热汤,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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