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2 / 2)

徐庆摇头,“都停歇了,毕竟石头巷的事情一出,衙门都把那片彻查过,现在面上可算是干干净净。那个一直在盯着的人开始有动静了,不过却时常往南安江去,不知是为何。”

雨势稍息,工房连夜测量出安全线,先是思忖如何泄洪再紧接着是堤坝的事情,因着处理及时,哪怕现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那水面也一直没越过危险的界限。只是防灾并非只防着一处,若是临近的县城遭灾,那南安县不可避免也要承受压力,故而虞玓对泉州内的其他县也多有关注。

“除去此事,还有别的异常吗?”虞玓若有所思。

徐庆道:“没有,非常安分。”

虞玓颔首,让徐庆下去歇息。这次处理了刘鹤的事情,大大打击了刘实再的气焰,他做起事来也更为指挥自如。也正是这样,虞玓能腾开手来关注那一直被盯着的人。

那人名讳

', '')('<!--<center>AD4</center>-->徐柳,倒是与徐庆八百年前是一家。

他漫步在庭院,在难得空暇的时间中思忖起这件本来是他随手而为的事情。如果只是寻常去看涨水河岸,那自然是在情理中,可多次来往折返……虞玓摩挲着指腹,喃喃自语,“是在意水灾,还是在意灾情?”

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虞玓蹙眉,看着依旧阴暗的天色,背在身后的手指忍不住搓了搓。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不妥。他取了折伞,在重新滴落的雨水中,去往了工房。

近日工房的典吏简直忙昏了头,甚至无心去管顾县衙内的争斗。虞玓甫一进去,就感觉那里面诸位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混沌感,那一个两个都死挣着一双眼,浑噩地喃喃自语,“这个高度不行……”

“泄洪,泄洪,之前是不是没让人去挖下流的淤泥?”

“得再去开一个缺口,现在的速度再继续下去,怕是会再暴涨。”

虞玓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蹙眉,低声说道:“这是为何?”

工房里甚是忙乱,听到虞玓的问话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说话的典吏凑过来,低声说道:“县尉,早前我们已经报给您了,但是还没消息。”

虞玓拧紧眉头,“我递给明府了,还没有处置吗?”

典吏摇头,苦笑着说道:“按照我们算出来的情况,最好还是再导流,免得有决堤的危险。”

“哪一条?”虞玓道。

“东溪自北向南,西溪自西向东,在此处汇聚成南安江往下,之前我们是在主河上开了缺口泄到支流,避免暴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在此处再开一处导流缺口。”典吏同其他的技工围了上来,给虞玓解释道。

虞玓默不作声听完后,道,“这般担忧是为何?与其他县久久不褪的水势有关?”

“德化县据说水面已经危及两岸,一旦决堤,南安必然会被牵连。”老典吏抖着手说道,眉头紧蹙,发黄的牙齿叼着一根草磨牙,忧郁担忧的神色浮现在苍老的脸上,“防范于未然啊!”

虞玓蹙眉,德化县若是决堤,充当其冲就是永春,紧接着是南安。

虞玓道:“我去劝明府。”

典吏松开眉连连点头,还压着声音说道:“若是早前,明府或是不愿意插手,不过现在刘鹤下了牢狱,以明府的脾性,或许大有可为。”

他能这么悄声说两句,已经比早前的避之不及要好上许多。

虞玓淡淡点头,不说其他就出了门去。

待县尉离开后,有胥令围上来,奇怪地说道:“您刚才怎么和县尉说了那般多话,之前不是您说要离他远一些吗?”

“去,废话真多。”老典吏咬着草根说道,“你上哪再找一个愿意做实事,也不怕招惹麻烦的县尉来?别的不说,这次冬汛若非有他,现在南安已经浮漂百家。旁的事情我不管,此事未尽前,他可不能出事!”

连绵的冬雨中,像是把人的手脚都冻僵了。

郑寿铉对虞玓的来意有些勉强,可年轻的县尉历数其中必要,再有刚刚重新把户房收入囊中的欢喜,明府终究还是答应了虞玓的劝说,不日就派人召役丁凿口。

地址是工房勘测了许久才选定下来,在郑寿铉的命令下,被召来的壮丁冒雨开始开凿。虽然有些被召来的役丁颇有怨言,毕竟临近除夕,许多人家中都有忙事,却不得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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