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节(2 / 2)
方田间眉峰微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忍了忍又没说出来。等到那几个折冲府的将领离开后,他才对虞玓说道:“郎君,这不大不小也算是一桩军功,您怎么就这么直接推了出去?”
从前他在京城中也是听说过虞玓这般性子,就是个寡淡漠然的人,对这些功名利禄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不然光凭他以前在京城的所作所为,要捞
', '')('<!--<center>AD4</center>-->一个官职岂不是易如反掌?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他心里琢磨着事,面上大老粗一个那是半点都看不出来。回头掂量着郎君的伤势需要多加休息,到底没有再胡说什么,张罗着让人备点清粥进来。
期间虞玓一直在撸大猫。
等人都退出去后,虞玓才就着一手猫毛面无表情地吃粥,他的胃口并不大,稍稍吃了些就停下来。手中的勺子放下后,这才发觉大山公子团成一个大团子在他的身边躺下了。
那硕大的黑团子把整张床都占满了,尾巴还非常霸道地缠在虞玓的腿上,那模样就是不打算给人走了。他把碗筷给挪开,躺下来将就着温热的被窝,在摇曳的烛光中一边漫不经心地揉着大猫猫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
假如方田间他们不进来打断的话,那或许虞玓还当真会说出口所谓的真实。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抗,就像是一本书走到了最后,主笔者已经放弃了如何去描绘接下来的篇章一般任由着书中人恣意发挥着。
可他的困惑仍是在的。
岭南道地处偏远,向来少被朝堂关注。除了偶尔的獠人作乱,此处向来是安安分分的。刘世昌之所以选择这里的缘由他也能猜到几分,而那些被掳走骗走的百姓是用来做何事,他心中也大致有了猜想。
只不过正是因为百姓流失这件事,才会让虞玓有些困惑。
户籍手实是三年登记一造册没错,可按照南安收集来的情况,起码持续了两三年,而在他上任的前一年正巧是造册,那为何县司州司都没有发觉这一问题?偏僻州县的人口数量一旦流失严重理应更容易被发觉才是,刺史难道不困惑这两年非灾非战怎么就那么多人无故消失了吗?就算是略有怀疑都好……可偏生在虞玓点破前却无人发现。
虞玓不信。
世上并无那般多的蠢货,张干也非是无所为的能人。
难不成虞玓就是这般厉害无人能及的人物不成?
他蹭了蹭毛绒绒的毛毛,漆黑的眼底幽深得看不清楚。跳出书中的逻辑,刘世昌的行事恣意又放纵,如此顺利不为人知,难道有他不是笔下人物的缘故?
那位把他当做老乡的刘世昌又是否知道这点呢?
…
攻打广州的事情并不如刘世昌猜想的那么顺利。
他确实是拥有着热武器,而且也招揽了不少能人志士,其中拥有军事能力的能者更不在话下。只是除开一些不能露面的合作者外,真到了战场上必然还是那些见过血色的人更有能耐。
还需要打磨。
在一场不算输也不算赢的战役中,刘世昌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帐内,刚和身旁的幕僚属下都复盘完这一次的问题,把所有人都摒除了后自己一人背着手在营帐内踱步。
无论是这一次的挫败还是之前的受挫,都让刘世昌有一种茫然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那并不是说他无力去解决问题,只是这些诸多的麻烦让他有些厌烦了,就好像是原本平坦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硌脚的沙子,虽然能够轻易地踢开,但是不管怎样都有些不大舒服。
刘世昌重新回望了自己新的一世,好似想要做什么都能做到,如同得到助益一般一步步走到今日。最初无法想象的地步……都走到这一步了,连旗帜都展开了,那种微妙的发虚又是怎么回事?
他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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