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好。”
“第三……”陶西右想了又想,他和裴鹤京之前当真一直相处得挺融洽的,除了那事儿还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矛盾发生过。
“第三,裴鹤京永远给陶西右无数次提任何规矩的机会。”裴鹤京补充。
陶西右猛地拍手,恍然大悟,“对!就这个好!”
“好”字话音刚落,裴鹤京毫无预兆地起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掠夺的强势,狠狠地吻住了陶西右,力道大得他蓦地往后仰,随即后脑勺被裴鹤京用手心稳稳兜着,轻轻靠到沙发靠背上。
“唔——!”
陶西右惊得瞳孔骤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裴鹤京手向下移,牢牢扣住了他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固定。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揉碎进骨血里。
这个吻与之前任何一次触碰都截然不同,它充满失而复得的确认,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裴鹤京的唇带着微凉,气息却灼热滚烫,强势地撬开陶西右的齿关,攻城略地,不留一丝缝隙。
烟草的苦涩与裴鹤京本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最初的震惊和慌乱过后,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悸动从被攫住的唇舌蔓延至四肢百骸。那是一种被强烈需要、被深刻占有的感觉,冲垮了陶西右所有理智。
之前抵在裴鹤京胸前的手,推拒的力道渐渐消失,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陶西右最终紧紧揪住了裴鹤京手臂上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时间失去了意义,窗外的风雪声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室内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唇舌纠缠的濡湿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陶西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裴鹤京终于稍稍退开了一丝缝隙。他额头依旧抵着陶西右的,鼻尖相蹭,灼热的气息互相喷洒在对方滚烫的皮肤上。
陶西右正大口喘着气,眼尾泛红,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睛一下一下眨得缓慢,瞳孔迷茫失焦。
裴鹤京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激烈情绪尚未平息,他揉捏着陶西右的耳垂,一下一下,暧昧、温柔。
“跟我上楼,给你拿手串。”
第71章
陶西右在裴家住了几天,直到雪停。小高已经来了好几次电话,暗戳戳催裴鹤京回去上班。
“你赶紧去吧,”陶西右趴在床上,被子只拉到肩头,露出一片斑驳着吻痕的肌肤。他指尖拨弄着腕间的手串,嘴里抱怨,“你这‘生日蛋糕’一吃就是好几天,我这把骨头都快散架了,总得让我喘口气歇歇吧!”
裴鹤京跟有瘾似的,又低头在陶西右后颈上留下一个小红印儿,这才舍得起床。
两人收拾完要出门时裴鹤京接到医院电话,说是裴瑄情况不大好,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
“你要去看么?”陶西右顺手抄起领带,给裴鹤京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半温莎结。
裴鹤京抬手捏了捏陶西右的手指,顺势向上将领带扯正,沉默片刻,“他是心里想不开。”
这位一生顺遂、商海纵横的裴家掌舵人,晚年却连遭重创。三个亲儿子一个都不在身边,温柔相伴的妻子走了,几十年的老兄弟也走了。如今,连他倾注心血培养、寄予厚望的嫡孙,也成了这般模样……
“确实,老爷子这心理承受力已经算顶天了……”陶西右感慨一句,随即拍了拍胸脯,“没事,你别担心,好好上班去。不就是不吃饭嘛?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医院。
高级病房宽敞明亮,米白色的墙壁与灰色地毯柔和了医院惯有的冷硬。监护仪上绿色的波形微弱而规律地起伏着,单调的“滴滴”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闷。
陶西右拎着个果篮,轻手轻脚地溜进去,反身关上门。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宽大的电动病床,床品是质地柔软的浅蓝纯棉布料,裴瑄闭着眼陷在宽大的病床里,花白的头发稀软地贴在额角,往日里总是挺直的脖颈此刻歪向一侧,手搭在被子外面,指节枯瘦,手背上的青筋像老树根一样虬结着。
曾经威严的老人,此刻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脆弱。陶西右走过去,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您醒着呢,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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