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第157节(1 / 2)
得了准话,解玉华索性暂时搬回了广安侯府,将侯府一应事务都接过手去,不再让越殊操心。越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守灵。
半个月光景转瞬即逝,侯府的女主人已经入土为安,天子一封圣旨传到广安侯府,将将十三岁的越殊就成了新的广安侯。
考虑到守孝,接下来几年,朝堂之事都与他无关。
越殊打算用这几年时间调养身体,顺便好生思量日后的路。
入朝为官是不可能入朝为官的,越殊担心自己哪天看皇帝发号施令不顺眼,当场干出大事来,且朝堂上也不缺他这一号人。
至于再来一出“天下无君”,也大可不必。他又不是什么十斤骨头二十斤反骨的造反派。大魏王朝立国三十余载,天下百姓三十年前才经历过一遭乱世,不管打着什么旗号再次掀起动乱,都是违逆人心之举。
当然,有一件事,将来无论如何都是要做的。越殊微微抬头,望向遥远的东方。
那是这一世的父祖身殒之地,将来他迟早要走上一遭……
解玉华可不知道眼前乖乖巧巧的侄儿脑子里琢磨着什么凶残的念头,眼看她就要归家,将侄儿孤零零一人留在广安侯府,解玉华很是不放心,难免叮嘱了又叮嘱。哪怕两家都在京城,来去不过两刻钟罢了。
临别之际,她又提起一件事:“你和婉儿的婚事是当初我同你娘一起定的。如今你娘不在了,我少不得替你们多操些心。待你出孝,婉儿正好及笄……”
解玉华后面在说什么越殊已经忽略了。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婚事”两个字,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这件旧事。
表妹方婉晴与他之间还真有一门口头婚约,源自家宴上解玉华和杜棠的随口一言,当时双方未必当真。事后,由于越殊极力反对,杜棠其实已经放弃与大姑子结为儿女亲家的想法。但如今,眼看侄子孤零零的一人,解玉华明显对此事上了心。
越殊却不可能让她如愿。
别说他并无娶妻之念,表兄表妹本就是万万不能在一起的。
然而近亲结婚的弊端无法当场证明,越殊的拒绝撼动不了解玉华给他送温暖的心。
望着解玉华英姿飒爽的背影,他略微苦恼一阵,便将此事放下。还有至少三年,办法总比困难多,大不了编一则“刑克六亲”的批命,直接劝退所有想结亲的人家……
越殊转身回府,素衣飘飘。
接下来的重中之重是捡起医术、武术、道术,调养身体,以及重新踏上修行之路。
——起初越殊没有发现,终于有机会静心凝神,他才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世界并不普通,修行希望并非完全断绝。天地间的灵气固然微薄,终究不是有一丝丝吗?更何况,如今的他也未必只能靠灵气修行。
由于上个世界的丰厚收获,越殊拥有不止一条可行的道路,这便是转生者的优势。
不多时,一则消息从广安侯府传出:新任广安侯在城外上清观为已故长辈供奉牌位,上清观当代观主清源与之一见如故,直言广安侯道性深重,实乃真人也。
而后,新任广安侯解鸣蝉与上清观之间来往愈发频繁。他“看淡红尘、一心修道”的传言,也在随后的几年间逐渐深入人心,成为京中一则奇闻。
第171章 归一道主2
◎物外烟霞客,尘中求道人◎
啪!
打磨得极好的石桌上,棋格纵横交错,一枚白子落下,大片黑棋失去生机,屠龙!
“此局作罢,老道认输。”
执黑的老道士将手里的棋子一扔,连连摇着头:“道友棋艺高明,老道弗如远矣!”
对面一身素衣的少年笑了起来,似一枚明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真人过谦了,这盘棋尚有翻转余地,只是真人性情谦冲,不愿为死中求活的行险之事。”
老道士怔了一怔,脸上道道皱纹都舒展开来,他“哈哈”笑道:“道友知我。”
水沸的声音响起,边上的茶已煮沸,老道人亲自为他斟了一盏茶,请他品鉴,道:“这是才得的新茶,今日你来得正好……”
越殊也不客气,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沁人的清香顺着他的舌尖蔓延开来,苦涩中有种回甘,一缕微不可察的清凉之气渗入他体内,令人顿生“久旱逢甘霖”之感。
他眼前一亮,一口气将一杯茶喝完,大有牛嚼牡丹之姿。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越殊的笑容愈发灿烂:“好茶。不说别的,只说茶中这份灵机,便是宫中御茶亦不能相比,您老今日可是出了血本。”
可不是吗?老道士脸颊一抽,明显露出肉疼之色:“此茶十年一采,难得的很,若是国君来此,老道可舍不得奉上一片。”
言下之意似乎并不把一国之君放在心上,至少其地位是远不及他眼前这位道友的。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旁人听都不敢听,越殊却只是理所当然地点头道:“确实不该给。一旦开此先例,皇家有眼不识珍物,若是时常索要,岂不是徒惹麻烦?”
“很是很是,道友这话在理。上上等的灵茶奉与那等俗人,何异明珠暗投!”
老道士哈哈笑着一挥袖。
说罢又给少年斟上一杯:“道友慢慢品,回头老道送你二两,可别嫌老道吝啬。”
若是旁人在此,见了这两人的做派,听了他们的言语,必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盖因这两人一个是京中最负盛名的道观上清观的观主,一个是新鲜出炉的广安侯。
国朝崇道,皇室郁氏上数三代都是道教信徒,先帝幼时多病,甚至拜入上清观为记名弟子,此后渐渐病体痊愈,身体愈发健壮,乃至百战余生,一手打下大魏江山。
小道消息称,当年大魏太祖尚为黄口小儿时,前任上清观观主与之道左相逢,一眼就看出他头角峥嵘,是帝王之相,只是胎中带病,又有夭折之险。其后果然应验。上清观也因此成为有实无名的“国教”。
因着这层关系,哪怕当今天子在清源真人面前也时常以后辈自居。而满京骄横跋扈的勋贵子弟,无一敢在上清观惹是生非。
更有许多人家,巴巴地带着子弟来上清观烧香,只求清源真人能见他们一面,夸他们一句,给他们的婚姻与仕途带来助力。
毕竟,上清观观主的相面之术,大魏太祖用过都说好。
奈何上代观主去世后,现任观主清源真人一心潜修不问世事,从不在人前现身,也不接受任何人家示好,高冷神秘至极,便是皇子皇孙的拉拢亦不屑一顾。
直到半年前突然传出京中声名不显的新任广安侯解鸣蝉与清源真人一见如故,得他夸赞的消息,众人的反应都是又酸又羡。
若是让他们看到清源真人与越殊真实相处的情景,发现越殊在清源真人这里的地位不是欣赏的小辈而是忘年之交,甚至连珍藏的茶都送出来、敬他胜过一国之君……这些吃柠檬的人恐怕连眼珠都能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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