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第163节(2 / 2)

“不必多礼。”越殊挥手让几人起来,决定让他们忙起来,“有件事交给你们。释放所有被俘虏的中原子民,告诉他们,尽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的。筑基之前,越殊做不到一人敌万军,筑基之后却不然。东虏若是翻脸,身为筑基修士的越殊不介意“以大欺小”,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体面。

叩头不止的几人一下子抬起头来,双眼锃亮锃亮,他们几乎是齐声答应:“遵命!”

释放俘虏的过程很顺利,毕竟今日这场声势浩大的“雷劫”哪怕隔着百里都能听到,就算被关在牢里的俘虏都知道出了变故。

何况还有不少被当做奴隶使唤的中原百姓亲眼目睹了越殊只身降服东虏的全过程。有他们帮忙配合,事情的进展自然顺利。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重获自由的中原百姓翻身做主。昔日肆意凌辱他们的东虏人都遭了殃,其中包括高高在上的东虏贵族。

想到丧命于这群畜牲手中的同胞,想到自己过去所受的苦难,众人只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好在俘虏中不乏有见识之人,知道杀一些地位不高的东虏也就罢了,但包括汗王在内的贵族,怎么说也得留条命。

倒不是觉得这些人身份尊贵,只是所有东虏都是广安侯的军功,带着活生生的汗王和贵族回去献俘自然胜过带一堆人头。广安侯是大家的救命恩人,他们怎么能为了报仇泄愤,就让恩人的功绩打上折扣呢?

此言一出,便是心中再多仇恨未消的人都住了手,甚至开始主动阻拦其他人泄愤。

不害性命,不代表他们就不能报仇。大家卸完一腔私愤,便开始主动替广安侯清点战利品,从俘虏的人口到牛羊牲畜。鉴于大量当场改信的东虏平民自觉要跟“真神”一起走,整个东虏王庭几乎被掘地三尺。

全程什么也不用做的越殊只等着众人将一切打包完毕,然后簇拥着他一路往南走。

值得一提的是,被释放的俘虏中有不少边关将士,其中便有解氏父子麾下的旧部。得知越殊单枪匹马闯入王庭,降东虏,诛仇雠,救军民于水火,他们不由对这位少主奉若神人。

回程的路上,他们自觉分成几部分,一部分充当亲卫,几乎将越殊身边围成铁壁,一部分帮忙押送匈奴贵族,一部分负责监视东虏各部,替越殊分担了许多工作……正是有他们做骨干,才撑起南行的队伍。

大部队南下的动静不小,远远的就能听见大地震动,看见尘土飞扬。岳沧率轻骑北上不过数日,便敏锐察觉到了这番动静。

他凭过往的经验作出判断。

“至少以万计的东虏大举南下了?”

“又来?”与同行的骑士面面相觑,岳沧震惊又不解。难道是广安侯揍得还不够狠吗?

无论如何,这样多的人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当务之急应该返回东梁急报延平侯。

只是,想到孤身北上的广安侯,他们顿时替对方捏了把汗。纵然广安侯智慧通天,万一迎头撞上东虏大军,亦是凶多吉少!

但愿广安侯吉人自有天相吧……

不情不愿吐出一个“撤”字,满怀担忧的岳沧就要勒马回转东梁城。却听身旁的副手叫道:“等等,那是广安侯?!”

岳沧一怔,转头看去。

只见远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似有万马奔腾。一面熟悉的旗帜在烟尘中摇摇招展。

除却近几年参军的新兵,谁能认不出那面旗帜?那是昔年广安侯解氏的帅旗。随着解氏父子兵败身死,帅旗亦被东虏所夺。

而现在,这面帅旗重新在草原上升起,映着初生的朝阳,放出万丈毫光。

少年骑士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奔来,他胯.下的骏马驰骋如风,带着他飞成一道点燃朝阳的火。

在他身后,是兴高采烈归来的大魏军民,以及同样兴高采烈南迁的东虏百姓。

此外便是沉默如山的东虏精锐。统治他们的王与贵族此时都已沦为阶下囚,他们却安分地簇拥着越殊,如同簇拥一位新王——毕竟少数不识趣的人,下场已经不可言说。

“广安侯!”

岳沧带人迎上去,一时不知目下是什么情况。

……要说广安侯一个人说降东虏,连汗王都束手就缚,未免太离谱。但总不能是广安侯叛变,率东虏大军来攻打大魏罢?更不可能是广安侯推翻汗王反被敌人拥戴上位了罢?

不,不,不,看这些人的表情,居然还真有可能是见鬼的最后一种可能……

岳沧心中正疯狂吐槽,就听眼前的少年轻描淡写说道:“如君所见,东虏已降!”

岳沧:“???”

喵喵喵?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如我所见”……

不是,过程呢?您是不是漏掉了过程?

第181章 归一道主12

◎物外烟霞客,尘中求道人◎

越殊没兴趣夸耀战绩,旁人却很乐意替他宣扬,尤其是被他亲手解救的解氏旧部。

别说岳沧主动发问,便是他不问,这些人也是处于见人就要“炫耀”一番的状态,起手台词就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小侯爷大发神威,只身匹马降服北虏王庭……”

岳沧心心念念的过程总算被补全。

返回东梁的一路上,众人谈起越殊的事迹堪称不厌其烦,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尤其是当时在“最佳观众席”亲眼见证一切的三男三女——对这三个人来说,或许此生此生再也不会拥有比这更为传奇的经历了。被选为“祭品”固然是他们的不幸,越殊的到来,却让这份不幸变成了天大的幸运。

有幸为“雷君”所救,又亲眼见证残暴不堪的东虏人在天威之下瑟瑟发抖,试问如今南归的数千军民,谁人闻之不艳羡异常?这份非凡的际遇,传之子孙都是荣耀!

这般想着,这几个人讲述其亲身遭遇时就更投入了。当然,人的记忆是会自我欺骗的,由于对越殊的滤镜过深,他们讲起当日之事难免夸大其词,一场普通的筑基雷劫,在他们口中威势直通十万天兵大战。

对此,所有人深信不疑。

南归之民在草原上受苦多年,其中年纪最大的已有数十年不归中原,他们见过太多死去的同伴,苟延残喘活着今日不过是处于求生的本能,原本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如今,一个人出现了,带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