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到时候,必定是苏涸先跟他暴露自己,那么在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先暴露的就必输无疑。
苏涸对此浑不觉,依旧兢兢业业,乐此不疲地去敲盛矜与的门。
提醒他喝药做复健,然后意料之中被无视,盛矜与似乎有意冷落,对他施行不理不做不听的“三不管政策”。
苏涸发现了,开始怀疑盛矜与那天心情不好,或是这药实在难喝,愣是没有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常常是盛矜与带着一身汗从健身室走出来时,就会撞上一手拿毛巾,一手拿着汤剂的苏涸,瞪着水灵灵的无辜大眼死死堵着门。
被盛矜与无视后,他就像个安静的尾巴一样走到哪都跟着,被训了也不走。
一直跟到盛大少爷心烦意乱,回头吼他一句:“你没完了?”
苏涸摇摇头:“有完的,你喝完我就不跟了。”
“我是不是还是脾气太好了?”盛矜与冷冷瞪着他。
通常他冷着脸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下属已经忙不迭的认错道歉,并疯狂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可苏涸显然不是一般情况。
他低头喃喃:“也没有很好……”
其实是非常差劲。
趁盛矜与再次发火之前,苏涸赶忙继续道:“你不跟我说话,我也猜不到你为什么不喜欢喝,你要告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这种时候,盛矜与看着苏涸那张认真而乖顺的脸,一肚子火就莫名泄了气,转而闷在心口。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往后就更是不给苏涸好脸。
苏涸猜来猜去,猜了半天,觉得大少爷的心思真是难猜得很。
他隔天送药时,和药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小碟风干腊肠。
盛矜与看他的眼神已经从烦躁转向疑惑,疑惑居然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能任由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日复一日上来舔他的冷脸。
就见苏涸十分真诚的递出腊肠,认认真真开始推销:“我尝了一点这个药,确实有点苦,不过我有个秘方,喝苦药不能吃糖的,甜的压不住味道,要用这种很咸很咸的东西,吃一点点舌头就麻了,就不会苦了!”
看他像献宝一样递过来,盛矜与拧着眉看了苏涸半天,两个人对峙一样。
半晌,他抬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啪一下放回托盘上,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以苏涸险胜而告终,自那以后,盛矜与都不用他催着喝药了。
半个多月来,苏涸与盛矜与之间的关系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他尽职尽责做着工作,但盛矜与往往不给他机会过多插手,他们之间仿佛干冰进水,沸腾出无数气泡和连绵的烟雾,但又擦不出一点火花和热度。
既不像针锋相对,又不能和谐共处。
苏涸也逐渐摸清了盛大少爷冷漠冻人,且神出鬼没的脾气。
他不去触霉头,只是每天都会周全地准备两套出门的衣服,熨烫好挂在临时衣杆上以备不时之需。
初时,盛矜与还不会理睬他的准备,苏涸也不多问,依旧每天都会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
比如,每次饭后,苏涸瞅准盛矜与用餐结束,就会准时抱着药箱凑上来。
如果对方脸色好看些,苏涸就多说两句,告诉他哪种药是治什么的,要吃多少。
如果盛矜与臭着一张脸明显心烦时,苏涸也不多嘴,把要吃的药全部放在一起递给他,然后麻溜撤退。
这天,急躁的步伐从楼梯口响起时,苏涸正在飘窗边浇花。
盛矜与明显是有急事要出门,正在讲电话,或许是迫于无奈才随手换上了苏涸准备的衣服。
他身上的宝蓝色衬衫衬得盛矜与仿佛在发光,胸口的宝石胸针却不如那张脸光彩夺目。
苏涸满意地笑了笑,觉得今天的衣服熨得格外板正。
他弯腰继续浇花。
等盛矜与出了门,s037晃晃悠悠飘过来:“苏涸,你都好几天不说话了,不闷吗?”
苏涸像是终于遇到了理解他的人,放下水壶挪到s037身边,难为情地说:“闷啊,037,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好怕我再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呀。”
“好啊!”s037兴奋地跃跃欲试,但又瞬间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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