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他难受得闭紧了眼睛。
像抓住一颗水草一样抓住了盛矜与的胳膊,越难受越用力,指甲都要血肉里。
直到盛矜与摸索到他的舌根,试探着按了按,苏涸胸腔随之猛地收缩,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声音如同濒死的呜咽,眼泪在瞬间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了。
苏涸抓着盛矜与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整个人开始难受地扭动,不停摇头。
盛矜与不得不把他抱得更紧些,抬头时却突然一滞,猝不及防看见了镜子里倒映着两个相叠的身影。
苏涸眼眶猩红,眼泪一颗一颗管不住地往下掉,细瘦的手指颤抖着攥住他的胳膊。
额头也被汗水浸湿,汗珠混着泪珠滑落,眉头死死地锁紧,怯生生地睫毛闭紧一颤一颤地抖。
好生可怜。
苏涸眼角的湿润和语不成句的呜咽,都像具有腐蚀性的病毒一样,侵蚀着他的感官。
盛矜皱起眉头,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四肢百骸蔓延到他脑中,他闭了闭眼睛,加重语气:“别动,马上就好。”
长痛不如短痛。
盛矜与的洁癖好像在这一刻失效了,灵活的手指一下摸准位置后,猛地按了下去。
他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失控地一抖,喉口骤缩,舌根甚至将他的手指都顶了起来。
盛矜与迅速把手退出来,像得到大赦一样,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看苏涸趴在洗手盆上吐得昏天黑地,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看着实在狼狈。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在另一侧洗手池中洗净了手指上湿淋淋的唾液。
又抽了张纸巾,一边看,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
盛矜与根本不想回忆方才身体的变化反应是为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等了半晌,苏涸本就没吃东西,满载一肚子酒的胃里终于空了。
盛矜与走过去检查,在那一滩秽物中,看见了没来得及消化的白鹤芋茎叶。
苏涸本就口渴许久,这会儿已经吐得有些虚脱,额前汗湿的发像被洗过,湿答答贴在额角,小脸煞白,整个人扒着洗手台站都站不稳,连哭的力气也没了,眼看着就要往地板上滑去。
盛矜与眼疾手快一捞,把人扶稳,递了漱口水,又用湿巾给苏涸擦净脸。
客厅里,s037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卫生间的门终于咔嗒打开。
盛矜与搂着苏涸出来,挂在他身上的人看上去半死不活,止不住地吸鼻子,眼角的红不容忽视,像是狠狠哭过一场。
而反观盛矜与,看着也不怎么整洁,袖口都溅上了水渍,表情却冷淡。
这场面实在是有点可疑。
“少爷,顾医生说他刚结束一场手术,赶过来可能要等一会……苏涸他到底怎么啦?”s037说道。
盛矜与答非所问道:“把他房间门打开。”
“好的。”
s037操控着苏涸门上的电子锁,缓缓把门弹开。
盛矜与把人放到床上,环视了一下四周,他还是头一次进这人的房间。
小小一间屋子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居摆件,其实和他住进来之前没什么区别。
盛矜与的目光最后停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个盆栽上,绿植四周错落插着几个纸飞机。
他回头看了看在床上拱来拱去的人,还没出声,顾铭便打来了电话:“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你哪里不舒服?”
“有人误食了我院子里的白鹤芋,要送医院吗?”盛矜与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顾铭声音凝重:“吃了多少,多久了,立刻催吐了没有?剂量不大的话,可以先观察一下反应。”
盛矜与嗯了声,道:“大概十分钟前吧,有半片叶子大小,现在胃里应该空了。”
“这能算误食?人还清醒吗?”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送过来!?”
“他喝了酒,醉了。”
顾铭安抚了一下自己大起大落的小心脏,说道:“喝了酒又催吐,胃肯定受不了,你给他喂一点牛奶,半小时之内如果还有呕吐反应就给我送过来。”
“知道了。”
s037切断了电话,他怕盛矜与觉得麻烦还特意提醒道:“冰箱里有凌姐准备的鲜牛奶哦,用橱柜里的小奶锅热一下就行,少爷你先把牛奶倒进去,然后把锅放在加热台上,其他的交给我就……”
它叮嘱的话一顿,大叫了一声凑上来:“呀!少爷你的手臂在流血!”
盛矜与低头一看,是被苏涸抓伤的小臂,几个指甲印里渗出血鲜红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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