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他嫌少有这样大汗淋漓的状态,从前盛矜与即使是从健身房回来,也不会有这么夸张的模样,比以往的贵气更添几分让人口干的野性。
苏涸小跑几步,把水递给他,还贴心地先拧开了盖子:“休息一会吧,手伤有没有复发?”
盛矜与摇了摇头,接过水仰头灌下去半瓶,脸颊上的汗珠还在止不住往下滚。
知道他洁癖重不会喜欢这种感觉,苏涸拿出带来的干净毛巾,很自然地开始帮他擦脸颊上的汗。
突然瞧见盛矜与晒黑的皮肤,揪起一点衣领瞧了瞧,惊奇道:“才一天,怎么就晒分层了。”
盛矜与顺着他的动作低下头,由着苏涸从他的额头擦到颈窝,不屑道:“你不也是,脸都黑了。”
“没有吧!”
“有啊,你没照镜子吗。”
“我回去就照,但愿你不是在骗我。”
擦完前面,苏涸低声道:“转过去一点。”
盛矜与照做转身,就听阿宇在一边大大咧咧说道:“以前我妈咪就是这么给我老爹擦汗的!”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却起了心思。
盛矜与顿了顿,瞥向苏涸,默不作声看着他的反应,苏涸却没当回事,没心没肺地看着阿宇道:“哪里像啦,不都是这么擦汗的。”
“眼神啊!”阿宇有理有据地比划着。
“阿涸哥哥你的眼睛像会笑一样,看阿与哥哥的时候好温柔啊!”
苏涸愣了愣,羞赧地低下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答才不会让盛矜与误会,现在的尴尬不比当时被发现“表白信”时少。
盛矜与居高临下,看不见苏涸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但却能看见他略微泛红的脸颊和耳尖。
他想,他的心思连稚童都能看得出,却还要欲盖弥彰的掩饰,到底有什么意思。
回程路上,苏涸说童言无忌,他没别的意思,让盛矜与不要在意。
盛矜与似笑非笑看着他:“我有那么小气?”
苏涸摇摇头说没有,心里却在说有。
镇上直到第二天,和外界才建立起联系,他们重复着第一天做的事,不过要比昨天轻松许多,政府派了救灾队伍,不少穿着迷彩服的人代替了民众继续抢险。
前线记者已经乘船赶到,开始采访灾情,盛矜与在人群中独树一帜,很快就被选为拍摄对象,但被他本人拒绝了。
苏涸问他怎么不上去说两句,盛矜与道:“我出镜就代表盛氏的态度,什么动作都没有,盛氏可背不起这口锅。”
他没想到盛矜与做事需要这样瞻前顾后,一举一动都要思考背后牵扯的利益链条。
傍晚,残星点点。
晚饭过后,阿宇在院子里支起小桌写作业,男孩啃着笔帽一个头两个大。
苏涸热心肠地从旁指导,见他烦躁地把每个字的方框涂黑,简直哭笑不得。
镇上的信号恢复了,郑婶给她弟弟打去电话报平安,又说家里来了俩个大恩人,不仅救了阿宇,还帮她修补破掉的门窗。
落在屋檐上的一只鸥鸟叫个不停。
盛矜与站在院门边,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吹风,这两天的经历几乎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那样放松,几乎毫无压力,全凭意愿在做事。
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贝壳,是吃饭前苏涸和阿宇去海边捞的,小小一个,还是七彩的颜色。
空气中飘来阵阵甜香,郑婶蒸了一锅钵仔糕,各种馅料的味道混着醇厚的米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不知道你们爱什么口味,我都做了点,快来尝尝。”郑婶端着盘子放到小桌上,招呼道。
苏涸鼻尖动了动,眼睛都放光了:“好香啊。”
阿宇更是撂下笔就凑上去,手还没摸到就被郑婶不轻不重打了下手背,笑骂他:“先让客人挑。”
苏涸挑了一个红豆的,一口下去连连称赞,又挑了一个椰汁口味的,拿着走到盛矜与面前,递过去道:“尝一下吧,很好吃的。”
盛矜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我尝过的,不是很甜,我觉得你会喜欢。”苏涸坚持不懈地举着。
丝丝缕缕的椰子清香飘进鼻息,盛矜与还是一脸不为所动:“你好像特别了解我啊,苏助理。”
这两天同床共枕,让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消解了不少,仿佛他们都不在是盛三少和苏助理,只是盛矜与和苏涸。
乍一听见这个称呼,苏涸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他把钵仔糕直接怼到盛矜与唇边,小声道:“真的好吃,好歹是郑婶的好意,你就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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