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嗯……哼……”

暧昧的湿喘声不断地在雪莱的耳边响起,让人面红耳赤。

炙热的激吻和拉斐尔身上的香气让雪莱甚至忘记了反抗,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有人大力将他们分开。

路德维希一把将拉斐尔扯回来,脸色难看道:“抱歉,雪莱,他发热期到了,可能把你当成外面的人,我替他向你道歉。”

雪莱一愣:外面的人?意思是我像个不三不四的omega吗?

“我现在要带他去房间打抑制剂,放心,刚才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朝雪莱点头后,路德维希面色凝重地把不省人事的拉斐尔扛回自己的房间,而雪莱依旧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没从那个意乱情迷的湿吻中回过神。

他站在原地,面上残留着因窒息泛起的绯红,唇边甚至还留有暧昧的水渍。回过神后,他恼羞成怒地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狠狠地清洗自己的嘴唇。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下流的登徒子!

那样轻浮的人,名字却叫拉斐尔,神御座下七大天使之一,他简直玷污了这个名字。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雪莱气得全身发抖。

几个深呼吸后,他抬起手腕,一丝淡淡的紫罗兰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是那个alpha留下的信息素。

紫罗兰的花语是永恒的爱,那个轻浮的alpha居然拥有这样的信息素,简直可笑。

第6章 异端

“嘀嗒——”

挂钟的秒针机械地转动,卧室的光影不断地变幻,公爵府后花园的郁金香花瓣悠悠地飘进房间,落在熟睡的人的眉梢。

雪莱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杏黄色的日光从明净铮亮的玻璃窗里透进来,在地板上洒下斑斑点点。

这时他才缓慢地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是在米兰,而是在珲曼共和国的首都奥丁,他未来丈夫的家中。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女仆的敲门声:“雪莱先生,八点钟要在餐厅用早饭,您该起床了。”

“好的。”

因为昨晚那个激烈的热吻,雪莱一整夜都没睡好,眼睑处泛起睡眠不足的青苍,他换好衣服走出门时,楼下正好传来玛蒂尔达尖锐的嗓音:

“把你的衣服给我穿好!这里不是巴别塔!你也不是牛郎!”

“你怎么这么事儿多,家里又没外人,你更年期到了?”

和玛蒂尔达对话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是昨晚那个轻浮的alpha。

刚准备下楼的雪莱皱眉:这人怎么和母亲都这样说话?虽说玛蒂尔达夫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和长辈这样说话真是没有礼貌。

清晨的阳光透过拼花玻璃窗照进客室,一扇写意的水墨屏风倚墙而立,正对着屏风的是张豪华的真皮长沙发,沙发前是张楠木小桌,桌上摆着一瓶快要见底的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起起伏伏。

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拾起威士忌旁边的银质烟管,指尖的火星明明灭灭。那个男人背对雪莱,苍白的长发密密丛丛地堆在软枕上,发尾铺散开来仿佛一匹极品丝绸。

玛蒂尔达无论何时都是副盛装打扮、满面铅华的模样,她一身真丝刺绣的长裙,烦躁地用手挥散面前的白烟:“一大清早就喝酒抽烟,抽死你得了,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烟。”

“牛郎”卧在长沙发的一角,轻笑道:“那你可以不坐我面前呀。”

“凭什么?这是我的沙发。”

“好好好,那我走。”

他起身想离开,缀有长长丝绸流苏的小毛毯顺势从他身上滑落,华美狰狞的刺青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靛青色的花蔓像蛇一样在他皮肤上游窜,妖异又性感。

刚下楼的雪莱冷不丁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男人清秀的肋骨和华美的刺青晃得他大脑发眩,他发出“啊”的一声低叫,又连忙把声音咽回喉咙。

清晨微寒的空气中,站在客室中央的男人上身赤裸,他的肌肉并不是壮汉那种虬结狰狞的状态,而是像美少年一样消瘦又有力,手臂上方的肌肉线条锻炼得非常完美,似乎他身上那股甜腻的花香还在空气中若即若离地浮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