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尴尬的重生[年代] 第157节(1 / 2)
以为周晚风累了,撑不住,要歇一歇。
陈文才刚要说“要不大家休息休息。”他是怕周排长要强不好意思说,一直强撑,索性自己这话先开口。
结果话没说,就看到周排长半跪着,低头查看路面,不时往前挪移,手还一直在路面摸摸索索。
黄小天好奇跟着,有样学样。忽的抬起头,转身看着大伙,声音激动不自觉喊起来,“是履带压过的印子,你们快看看。”
“什么?”
陈文才立马跪下脸贴地面,他在连部清理过坦克履带好一段时间,所以坦克履带印子他绝不会认错。
没等他确认清楚,只听到周晚风开口报出一串数据,“地面履带宽0.6米,实际应该是0.58米,两边履带中心间距在2.64米,看印子疑似是x9式主战重型坦克。”
周晚风站起身,顺着履带印子方向看过去,毫无疑问,要去的方向是一号高地。
“不是,这不对啊,排长,这情况和之前咱们军演前说的不符合啊,不是说好是单兵作战激光模拟演习。我以为所谓装甲部队也就是扛着和咱们一样x5式自动步枪对射。可这履带印出现在这,蓝军那边真把大家伙整来了,这还怎么比?”陈文才急了,手拎着x5式自动步枪往前一颠,口不择言道:“裁决组脑子抽了吧,x5式步枪打装甲坦克?”
“前头真是蓝军的x9式主战坦克,别管中改几代,真要逼停它,起码要配给巴祖卡,火+箭++弹,反坦克地雷吧。实在不行烟雾弹和火药爆破+管得有吧,不然这玩意去一号高地不是畅通无阻?这还怎么打?直接认输呗。”廖国庆虽然是个烧锅炉的兵,但是一些军事常识理论还是要学习的,这样情况就连他都知道根本没办法打。
周晚风瞅着几个一看到坦克履带,就好像是被蓝军端了指挥部一样,没了精气神,反还把自己气的半死。
嗤笑一声,“真给你巴祖卡火++箭++弹,反坦克地雷,你敢往上招呼吗?就算这是“老军爷”一代退役品,也不会让你炸着玩。”
周晚风招呼一声,“走,导调组给的位置和履带重合,追上去看看,咱们的人估计也在附近。”
又要赶路了。
“排长,你看到蓝方军有坦克,你就没觉得这军演对咱们是不是有点不公平?”陈文才觉得周排长的情绪实在太稳了,这都能冷静下来。
周晚风率先往前走,速度开始加快,边走边说,“我们是兵,上头给安排的任务,做完才有资格质疑。而且,没有火+箭+弹,也没有反坦克地雷,二战时期的数据,六千辆坦克可是单兵作战摧毁的。我现在倒是希望前头这辆x9式是“老军爷”退役的。"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兴趣,让陈文才,廖国庆,牛志海,黄小天几人表情纷纷愣怔,随后心惊。
他们莫名知道周排长想干什么。
人的认知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排长,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伙称呼周晚风,已经把姓氏去掉了,就像自己真的是周晚风的兵。
周晚风嘘声,表情认真且严肃的给几个兵解释道:“听我说,如果你们现在在指挥室里坐着,已知的情况如下,中部集火区双方都剩下小股势利拉扯。那蓝军突击队就没办法前去支援一号高地。右翼敌军的小组被我们干掉了,可左翼分出一支前往支援一号高地。
但,目前导调组并没有传达让所有兵力集合前往一号高地,说明那边情况还在相互拉扯,也或者敌军的支援还没到,简单来讲就是我军情况还能坚持。如你们所说,对方有坦克装甲到达一号高地,这仗没法打。
换言之,眼下最棘手的,蓝军获胜的牌面很可能就是这支装甲部队。它的危险性远大于他们的联络设备小组。逼停这支装甲部队应该是指挥室目前最重要的首要任务,摧毁联络设备反而是次之。”
周晚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气息不均看着身后几个人,如她一样几个人喘息着,呼声粗重。
她蹲下身,冲牛志海四人招手,示意他们一起蹲下。
陈文才是直接坐下了,太累了,能歇一下是一下。
周晚风扫视对面四人,眼里闪着精光,“咱们之前的目标是存活前往一号高地,都知道这是军事演习,上头部署战术需要,对方都派出装甲车,我们指挥室里应该也有相应战术对应。以下这是我对你们四个要说的话,现在听着,出去之后一律忘干净。这是军演,但我们不能当做军演,要把这里当成真实的军事战场,指挥室里后续战术和调兵遣将暂时和我们没有关系,目前我们发现了对方重要底牌,要不要上?是看着它畅通无堵的到一号高地?还是等着导调组宣布红方军新的支援牌。说到底单兵逼停坦克我还只在教材上看过,x5式空包弹打坦克也更是笑话。”
几个全都看着周晚风,实际上这会他们脑子也是乱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军演,在我看来就是比谁更认真的演,更投入的演。上面也都知道这不是枪林弹雨实战场。陈文才,廖国庆如果现在你们俩坐在指挥室里,明知道是演习,你想看到士兵松松散散跑两下应付,还是想看士兵热血奋战,拼死想赢的精神。”
陈文才:“那…肯定是后者啊。”
廖国庆一并点头。
周晚风笑了,“所以现在要把演习当成实战场,就咱们几个,没有后续支援,没有后方指挥部,宁死不屈,拼命反抗就是我们要完成的任务。”说完,扫了几个愣住的兵们,笑着补上一句,“真要实战,各位说不定以后还会被写进教材里,名字刻进纪念石碑呢。”
“噗嗤”陈文才没忍住,“排长,你这也太夸张了,还写进教材呢,我只希望回头军演结束,别让咱写检讨报告。”人都走到这一步了,没道理往后退。
而且说实话,他打心眼里敬佩,有人求安稳,有人守规矩,也有像周排长这样出人意料的。但又让人想跟着她,想看着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廖国庆嘴角咧到耳后,“排长,你是不是又在这给我们画大饼。”从军演开始就一直画。
就连耿直憨厚的牛志海也嘿嘿笑两声,“排长,反正我听你的,你做什么只管下命令就是。”
陈文才搂住黄小天的肩头,“我们都懂,排长你想逼停前头那辆x9式主战坦克,但是我怎么想都觉得做不到,除非我不要命的往它履带里钻。但炮手完全可以通过炮塔上的机枪射击,还没到跟前我就阵亡了。”
“不要命是对的,但不用你往履带里钻。”周晚风脑子里有个十分大胆,且疯狂想法。
“你刚才问我,不觉得军演不公平吗?越是如此赢得才更有意思。大家都知道这是军演,你知道,蓝方军也知道。不可能有人不要命的往履带里钻,也没有火+箭+弹和反坦克地雷炸他们,他们说不定正在车舱里哼着歌说说笑笑,而我偏要去炸他们,也真的要毁掉这辆x9式。”
距离靠的很近,周晚风眼底深处藏着众人完全看不懂的精光。
陈文才张着大嘴,愣了几秒才重复一句,“排长,你说“真的”,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他现在怎么有点听不懂了啊。
周晚风嘴角扬着笑,伸手拍拍陈文才的肩头,“等会,得辛苦你一下再挖个掩体洞。”
陈文才脑袋有点乱,只是习惯性的点点头,嘴里重复着,“嗯嗯,掩体洞。”下一秒眼睛直接瞪大,“反坦克兵的掩体洞?排长…你玩真的啊。”
周晚风又重重拍他肩头两下,无视其他人震惊神情,起身继续往前追进,速度快了不少。
几个人对视,眼神相互在问,真的炸?玩真的?
风呼呼吹着,x9式中型主战坦克车舱四人,军演形式上这是一支装甲部队。
车舱里四人,车长蔡鹏负责指挥工作,炮手朱春来负责运转炮塔和并列机枪射击,驾驶员徐辉,还有装填手李德文。
如今车舱里最悠闲的就是李德文,装填手负责填炮弹的操作手,可眼下是演习,演习用的空包弹都用不上,听说今后也会给装甲车安装激光,以后大型军演就和现在不一样了,多兵种参与。
“我说,你说这次军演要持续多久啊?天亮前,还是明天中午开饭前结束?咱们车速开到最低档了,这慢悠悠的往一号高地开,到那还打什么?导调组直接核算损失比,这军演结果不就出来了,还比什么?”车舱里空间不大,每个人坐在属于自己位置上,大幅度伸展不可能,李德文坐太久,加上山路颠簸,一晃一摇屁股都坐酸麻了。
闲的无聊就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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