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尴尬的重生[年代] 第170节(1 / 2)

周晚风站在锈迹斑驳大铁门门口,她当初去云海市的时候一把大黄锁把门锁上了,如今锁不知去向,大门被一块木块别着,透过缝隙能看到院子里摆满杂物。

只瞅了一眼,便抬头看向大门正中央挂着一块“光荣之家”,周晚风细细打量之后,转身过径自走了。实际上之前去古兰桥水库救灾,急行军的路上,指导员给他们发了发了纸和笔,要求他们写点家信什么的。

周晚风拿起笔对着白纸发愣,她不知道写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可随后眉眼一暗,想到,她的这幅躯体是属于另一个周晚风的。她的人生因为自己改变了道。

周晚风抬起笔无所谓什么格式,落笔写道:“云靖雅如果我不幸死掉,骨灰盒也好,衣冠冢也好,都麻烦你去一趟东山省银山市xxxxx徐村。村南周家自留地有两块连着的坟,随便埋那边都行。”

看人隐私是不太道德的,但是旁边站着的张国安只是瞥了一眼,就是真的只是一眼,算是一目十行看完了。

“你这…写的什么东西啊,你看看我,老婆孩子,爸妈都安排好了,我死了媳妇可以改嫁,尽量孩子别改姓氏,逢年过节的时候带孩子回去看看我爸妈……”

“你儿子张强军小名军军。”

“现在不是问我儿子名字,是你写的不对…”

村南的周家自留地里埋的坟一个是原身周晚风母亲,一个是奶奶。

就周志儒那个样子,估计死了也不会回老家来,周晚风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要交代的。

她之所以请假,是因为连长吴文峰之前给她看的一个企业救灾捐款名单。

有人打着她的名义给灾区捐款,还打着她的名义给部队退伍军人捐赠物资。

云海市长风电器股份有限公司。

她不太清楚云海市南湖公馆现在谁主事,她有必要回去看一眼。

周晚风坐火车返回云海市,出了火车站打车直接到南湖公馆。

南湖公馆还是记忆里那个样子,倒是里面的主人苍老不少,算下来好几年没见了。杨艺君眼神十分诧异,瞪着眼前冒出来的人许久。

周晚风嗤笑一声,“周志儒不在这?”说完准备去紫金苑那边去。

看杨艺君见到她的神情,周晚风便知道,这事不是她的手笔。这个人向来扬名的好事不会留给她沾边。

“姐。”听到客厅动静的云承彬从三楼咻咻跑下来,抽条长个的大小伙子,看着有一米八了,看到周晚风人眼睛瓦亮瓦亮的,“姐,你休假回来过年吗?我姐去老房子那里了,她没事就去那边窝着,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

周晚风记不得云承彬现在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脑子里压根没想这些。

只看到人瞅到她,就像个快乐大狗狗冲过来,有些好笑。

“不用打电话,回来办点事,等会去找她。”周晚风说完转身看着皱眉的杨艺君,索性说开了,“心眼收一收吧,你的钱,你的名,你的利没人在意。”

周晚风冲云承彬勾勾手,“你爸现在在哪?”又仔细打量一番云承彬,算是结合周家和云家的优点长得,只是还是太年轻,太稚嫩了。

这个时候把周志儒送进去了,这小家伙怕是越不过杨艺君那老妖婆了。

周晚风伸手拍拍云承彬的手臂,嘴角轻扬,笑着说,“快点长大成人,到时候送你个大礼物。”

不是杨艺君,就只能是周志儒了,看样子这几年状态回复的可以啊。

周晚风在公司见到的周志儒本人,还是坐在轮椅上,还是特制轮椅,嘴巴说话还是不太利索,手确实能慢慢书写点东西。

根本不想看他写的什么东西,周晚风撕拉一下,直接抽走他手上的笔和纸,一把扔垃圾桶里。

旁边助理还是秘书的一脸惊讶呆愣在原地,这算是心腹了。

“周志儒,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什么东西在我这了。我在提醒一遍,你是你,我是我,想做什么大可以直接去做,捐款也好,避税,图好名声都随便你,现在拉扯上我,你想干什么呢。”

“杨艺君老了,你残了,这样还不消停?你累计的资产越多,你是不是更害怕?那就别惹我啊。”

周志儒神情有些激动,眼珠子瞪着,急着想用手指比划。周晚风伸出手打断他,“讨好我?没用,你是你,我是我,我就喜欢看人在最高点的时候忽的摔下来,就像你当初的你一样,觉得一切都在你掌控里,结果什么都没有。”

周晚风警告完周志儒,走出公司的时候,正巧碰到来接人的云岚。岁月不败美人,即使老了上年龄了,也是好看的老女人。

“想让他多活几年,就把人栓在家里头,用脑子过度也会猝死的。”

云靖雅已经知道周晚风回云海市了,云承彬打的小报告,人直接开车过来接人了。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方便,考了驾照。

周晚风在公司门口看到云靖雅下车,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虽然会开各种车,但是好像一直没时间考证。想着等回到连队里的时候得问问文书,部队考驾驶证这些有别有特殊通道,不会也要好几个月才考下来吧。

“晚风。”云靖雅人整个扑过来,高兴到原地跳起,“快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你怎么又瘦了。”

周晚风并不是瘦,只是有点肌肉而已。

云靖雅的满眼欢喜,拉着周晚风上车,直奔两人高中时期的出租屋,已经全款买下来了,就是云承彬嘴里的老房子。

“晚风,我在国外的时候遇到陆清了,你根本想象不到他现在什么样子,他不是学摄影的吗,现在给一个国际很有名摄影师当助理,人在大草原拍狮子呢。”

云靖雅从柜子里拖出一只行李箱出来,当着周晚风面打开,“你别不信啊,我这只箱子什么都没装,就装两件东西了。”说这从里面摸出一个白色盒子出来,递到周晚风跟前,“你打开看看,我给你发誓我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我没看过的。”这是陆清拜托她送给晚风的,她不能第一个打开看,这是她从小接受教育和修养。

周晚风打开盒子,里面一串白色珠子的手串,还有一张纸条。

陆清说这是他跟一个拍纪录片的团队里在海边待了三个月,当地喜欢一种白贝壳打磨成珠子,穿成串,脖子,手腕,脚腕都喜欢带着,大珠,小珠子,挂满全身。对他们而言这是大海的祝福,出入大海会获得海神保佑。

周晚风手里这串打磨的不工整,因为是手工磨的,大小还有点不一样,但是白白润润的细看还能看到贝壳生长的年轮在里面,一层层的,很清晰。

周晚风试戴了一下,摘掉重新放回盒子里。

云靖雅又把另一个礼物从行李箱取出来,这件没办法装起来,是一顶草帽。

“陆清说,这顶草帽可能有股怪味,让你别嫌弃,说这是狮子领地里碾压过得草编织的。还说因为很柔软狮子很喜欢躺在上面睡觉。”云靖雅看着纸片念完,伸头凑过去闻了一口,似乎真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的在上面。

周晚风看着这两件算是特殊品的礼物,笑了笑,“下次你们要是还能碰到,帮我给他说谢谢。”似乎能明白陆清想要倾诉内容,不是什么情啊爱啊,就是简单告诉一声,他过得很充沛,一会海边,一会大草原,就像在交代自己行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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