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第96节(1 / 2)

“照理来说,伯府是朝廷所赐,无论如何,我应当都能知晓兴庆伯府在什么地方的才是。”

闻言,月疏仍是不解,只懵懂点头。

不知为何,姑娘自某日起忽而便想要去兴庆伯府一趟。不但将别人家的府认错,那日寻兴庆伯府不得后,还寻了人去替她打听。

只是说来也奇怪,竟是没有任何消息。

见她模样,贺文茵只无奈笑笑,便利落下车。

“但我想,大抵是有个人知晓兴庆伯府曾在什么地方的。”

便是说着,她眼前已是平阳候府已然好些日子没被擦过的匾额。

据传闻,平阳候近些日子里,在朝堂上被一贬再贬,一骂再骂,已然贬到了不必去上朝的地步——偏生又没被贬到底,还有个一官半职吊命,爵位也不曾削去,便还能被称一声侯爷。

只不过,平阳候府现下门庭下,便是连麻雀都没有几只了。

望着侯府雕花镶金的,不知何时已然坑坑洼洼,满是尘土的门槛,贺文茵微微有些出神。

忽而,她余光便扫到墙边影子好似活物般晃了晃。

……奇怪。

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忽而便觉着有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侧,贺文茵往后疑惑一瞟。

粗略望去,月疏在对着侯府小声骂街,雨眠在劝她到了里面再骂。有一二过路人瞟一眼侯府门槛后便晦气般快步走人。

除此外并没有人,连鸟也没有一只,一切都很安静。

但她只要一转头,就莫名能感觉到一股视线。

很安静,也极不明显。若非她好似有些熟悉,便近乎要错过去。而那人好似很难过似的,落在她身畔视线也沉甸甸,莫名叫人心下也一沉。

……果真是今日被那人看了太多产生错觉了。

无奈一抬头,贺文茵便看见从府里头快步走出一个小丫头。

“属实是对不住,夫人近些日子里身子不大好。”行礼后,那小丫头递给她一张字条,不敢瞧她一般低语,

“还有……夫人邀国公夫人年后一叙。”

贺文茵道谢后接过小丫头手中字条,拆开一看。

字条上头是大夫人娟秀字迹:

[不知你为何忽而要问及我这事。兴庆伯府是东街西侧第五所院落,只是现下大抵已然人去楼空,没有你所寻之物。李氏一切安好。另……若你还愿意,你我年后可以约在聚香楼一叙话。]

“对哦,大夫人去那里送过姑娘庚贴,自是知晓在何处,只不过许久前的事了,姑娘竟还能想起来……只是姑娘何时寻的这位?”

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月疏望着这字条,好奇发问。

“前日。”

而贺文茵只轻声如此回话,便垂眸将字条对折收回了衣袖。

随后愈发蹙眉,猛地一回头。

“姑娘?”

望一望那除去尘土外空无一物的地方,月疏疑惑道,

“那里没什么罢?姑娘怎得……”

“……大抵是我多心了。”

同样确认那里并没有人,狐疑摸一摸自己颈子处,确认并没有什么玩意,贺文茵方才犹豫着迟迟回头。

……可她总觉着,自那字条打开起,便有人在目光愈发发颤地看她。

好像是不想她打开,更不想她过去一样。

如是想着,摩挲一番手上字条,她再度缓缓望过去。

那里仍是只有一片静静的影子。

手中近乎要将那字条攥成一团,她深深吸气,再度上了马车,

“……我们过去罢。”

……

惦记着不能超了同那人约定好的时辰,又心下急切,贺文茵嘱咐车夫驾马驾得快了些,路上颠簸间,险些将自己咳死。

好容易到了地方,却发现那栋宅子已然只剩半拉院门,并着层次不齐院墙,瞧着便就是一片破烂砖瓦,难看极了。

瞧她难看面色,雨眠替她扬声问,“我们前来拜访这里主家,不知人在不在?”

“呦,姑娘,真不巧。”闻言,里头出来一人一擦脸上汗珠,

“这宅子的主家要搬迁了,又要换新东家,特寻了人重新休整一遍。这不,要全部拆了呢。”

然则,听完这话,贺文茵却好似并不怎么意外。

她只是恍惚着,在众人惊疑目光里不知从何寻到一条小道,熟练地飘忽绕到了堵十分不起眼的断墙附近。

——就好似被困在院墙里许久许久一般,已然闭着眼都对院里的东西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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