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伏苓却好似看不见他的黑脸一般,即便对方辈分在她之上,她仍强调道:“太虚宗乃是修行求道的地方,更是仙门典范,宗门内发生如此腐败之事,若是不除这害群之马,弟子们该如何寻求自己的道,我们太虚宗又何谈大义,内里腐朽,纵是千百年后见了太祖们,我们又有何脸面?”
内务堂长老气得一口老血没吐出来,梗在喉间,着急忙慌看向岳习青:“此事是老夫堂内弟子的不对,可不过是克扣了一点灵石,并非为非作歹之辈,小惩大诫便可,何至于废除修为赶下山去,他们几人这般年岁了,废除修为赶走,无异于要他们去死。我们都是修行之人,怎的如此心狠手辣?”
岳习青看向伏苓,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见伏苓端坐于峰主坐席上,纯白衣袍一尘不染,一如她人一般高洁如月,可眼里不见一丝同情和退让,美丽的脸庞说出残忍的话:“灵石于修者是钱财更是食粮,他们如今谋财,也和害命无异。此等行径,非修行之人所为。利欲熏心,迷失自我之道,他们的心魔总有一天也会害死他们,他们所追寻的不是成仙得道,而是权势滔天。”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利欲熏心这几个字,谁都不敢说自己没有过,但只有伏苓敢这么坦然言之。
岳习青重咳几声:“咳咳咳,够了,这事该重罚,袁长老,此事发生在你内务堂,你就不必插手此事,需避嫌,这事就交由执法堂李长老去执行。”
“修仙界外人怎么做,我不管,”岳习青一边说着,一边扫过众人表情,“但在我们太虚宗,绝不可姑息养奸!”
最后岳习青一锤定音,严惩那五名弟子。
内务堂长老沉着脸色,拂袖离开。
等众人都一一离去后,岳习青叫住了伏苓。
“师妹留步。”
伏苓转身,腰背挺直,如青松般不屈:“宗主还有事?”
岳习青叹气道:“内务堂长老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要严惩,何必言重至此。”
伏苓不语,没有辩解,也没有想接受批评的意思,漆黑眼眸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样子,再好看的脸也令人恼火。
岳习青没等到回答,没好气地说:“我当你是想好了要来议事参与正事讨论,没想到是为给你弟子撑腰来的。”
此时伏苓才略微抬头,认真看着岳习青道:“我非是为一人而来,乃是为我万花峰所有弟子而来。这么多年,万花峰弟子遭受的不公还少吗?若非一个池泽不知深浅站出来,我那些弟子,还要遭受多少不堪和屈辱?”
岳习青哑口无言,最后挥了挥手:“罢了,你走吧,此事是内务堂对不起你们,处理了这五人,就不要再提起了。”
七座峰的峰主在她们的师尊没出关之前,都是轮流当宗主,今年也是运气好,正值岳习青当宗主,他一向待伏苓还算不错,处事也算公道。
伏苓明白,到底是相识多年的师兄,肯重视这个问题已经算不错了,遂不再揪着不放。
也正是因为太虚宗众峰主长老重视这件事,才有了执法堂重罚内务堂弟子的场面,一时之间,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弟子们啧啧称奇。
内务堂油水多,大多数弟子都不愿意招惹她们,生怕被穿小鞋克扣灵石或各种材料,内务堂弟子但凡有点修为的,都会被大家捧着,谁曾想这次遭了殃。
往日里给大家脸色看,拜高踩低的五人此时被押在执法台上,如受刑的囚犯一般狼狈,眼里充满恐惧。
众人纷纷猜测,这闹事的池泽怕不是一般人,还能把内务堂弟子拉下马,莫不是哪位峰主的亲传弟子?
可大家一番打听下来,却发现池泽并非谁家的亲传弟子,而是今年刚入门的新弟子,练气修为,没有好的家世,怎么敢硬刚内务堂的?
池泽没去看内务堂弟子怎么被废去修为赶下山,她正忙着炼丹、画符呢。
轮到池泽自己领灵石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万花峰弟子的日子这么不好过。
七座峰弟子的月奉灵石随自家师尊在太虚宗的地位而变,别看峰主只有七个,但能收徒的远不止这七人。
太虚宗有七峰五堂三阁,除七峰外,五堂和三阁的长老都可以收徒,但形式不同。
七峰是能开山收徒,而五堂三阁的长老就是随缘收徒,她们只能收几个亲传弟子,看顺眼的,且不能和七峰峰主抢人,更不能在栖峰会上收徒。
说白了,七峰是正儿八经的传道授业解惑,而五堂三阁则是教职工,类似图书馆馆长、食堂经理等,并不一定有教书育人的本事。
五堂分别是执法堂、内务堂、人杰堂、止战堂、事务堂,三阁是藏书阁、珍宝阁、万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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