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埃里克对她说,菲利普伯爵已经连登了一个月《费加罗报》,悬赏寻找她的踪迹。
最好笑的还是……居然有人说拿破仑四世要为她重修凡尔赛宫,安芷汀听到埃里克带回来的这条消息,实在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巴黎人也这么爱传八卦啊,只是这也太不靠谱了……凡尔赛宫那是什么地方,她又不是皇后。
尽管她觉得很好笑,但埃里克似乎并不这么感觉,她坐在他旁边都能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沉闷压抑气息。
她疑惑的问:“您怎么了?”
他淡淡道:“拿破仑四世和菲利普伯爵都对您痴心不改,我的安安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安芷汀眨眨眼,“我怎么感觉您的话有点阴阳怪气?”
埃里克冷笑一声:“没有,我可不敢。”
她终于确定埃里克就是在阴阳,她猜他是嫉妒了,她慢慢凑过去,摸索到他的肩膀,身体一用力坐到他的腿上。
“埃里克,我的爱人,我亲爱的丈夫,”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动作如同月光一样*轻柔,“您是我此生的爱人,无论贫穷或富贵,顺境或逆境,快乐或忧愁,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您,珍惜您,直到生命的尽头,埃里克,您就是我此生的唯一,我爱您,我对您绝对忠贞。”
这本是他们结婚那天该说的话,现在她对埃里克说了。
果然,埃里克在听到这段话后,也温声将这段对她说了一遍,不过他似乎改动了几个词语——此生的爱人,改成了永远的爱人;此生的唯一,改成了永远的唯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改成了直到永远。
永远吗?这似乎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计数单位……他们能走过此生,共同合葬,便相当于永远在一起了。
安芷汀发烫的额头正抵着他锁骨,她并不知道埃里克正微微低头,视线扫到了她裙摆被掀起后露出的腿,衬裙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色,他的手慢慢覆了上去。
安芷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面前的琴键上。
“别动。他声音哑了一些,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脉搏,“让我仔细欣赏一下。”
或许是他视线太过灼热,安芷汀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身体部位无意触碰到钢琴键,钢琴发出闷闷的共鸣音。
埃里克的吻已经烙在她锁骨上,她仰头喘息,他的手正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抚去,安芷汀颤了一下,感觉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皮肤,似乎是他衬衫的金属袖口。
金属的冰凉贴着掌心的炽热一路向上,停在她胸前,她抽了口冷气,身体因他的触碰微微弓着腰。
“你……埃里克……”话没说完,唇已被封住。他吻得又急又狠,像要吞掉她所有的呼吸。
身后的钢琴敲起了古怪的旋律,安芷汀觉得她今晚她可能就要献身了,明明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想让埃里克求她的,结果她似乎败在了他充满爱意的低呢和亲吻里了。
她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
“安安,您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埃里克声音极轻,“您是想让我求您吗?”
安芷汀点点头,“对,您求我,要让我满意。”
“好。”埃里克点头。
安芷汀还是太年轻了,她认为的求,不过是类似“哎呀,求你啦”这种话语……可谁知道埃里克在她耳边低吟的话,让她面红耳赤——这哪里是求人的话,这明明是荤的不能在荤的荤言荤语。
“安安……”他贴着她耳廓说着,字句混着湿热气息钻进耳道。
安芷汀感觉有火苗从耳后烧起来,一路窜到脖颈、脸颊,最后在睫毛上炸开了细碎的金星。
“别说了……别说了!”她推着他,埃里克却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颤着。
“我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呢,您就要缴械投降了吗?”他指尖轻轻划过她潮红的脸颊,停在滚烫的耳尖轻捻,“小东西,不经逗……”
“你这个老东西,还不是因为您说的话!”安芷汀嗔道:“您听听您说的都是什么啊……这也太……”
也太污了吧……不过她喜欢,尤其埃里克用气音说那些话,简直让她这个声控难以自拔!
“就算是一点小趣味吧。”他手掌顺着她脊背往下,停在腰窝处轻揉,“我觉得您并不反感那些话。”
“去床上吗?”他问。
安芷汀下意识反问:“现在是晚上吗?”
埃里克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他决定睁眼说瞎话,“现在是晚上,您困吗?”
自从他的安安失明之后,他们的作息就没正常过,随时可以是白天,随时可以是晚上,就连他都有点恍惚了,更别提他的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