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国外、国外的艺术片,小众到只有热爱电影的文艺青年们才了解,很难被发现。

“你是不是低估了傅先生的能力?”红姐不想给南惜泼冷水,可是她没有办法不提醒:

“他可是仅凭秘书一个电话就能轻而易举找到lumièreetoile创始人,让十年前便宣布不再接私人订制的传奇设计师isabelle为你专做定制礼服的人。”

“这就是我不会直飞韩国的原因,”南惜说:“我会先飞芽庄去周转,甚至中途会乘坐不需要身份信息的大巴车。”

lumièreetoile、isabelle,这些明明才接触不久的品牌、才接触不久的人,此刻却令南惜觉得遥远和陌生。

还有——触动。

红姐脱口而出的“提醒”,是傅知白曾对她无比宠溺的证明。

南惜抿抿唇,垂下眼睫缓了缓才掀眸看向红姐:

“红姐,我没有低估傅知白的能力,我只是......不想再高估他对我的感情。”

所以高高在上的他,不会知道,她可以利用很多不用身份信息的交通工具到达目的地。

高高在上的,以为感情就是占有、以为感情可以用心机来拥有的他,对她如豢养金丝雀一样养宠的感情,也不会维持多久。

没人不会被替代,她也一样。

听完南惜的话,红姐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不是爱看童话故事的小女孩,相信傅先生这样的人曾对南惜的“宠溺”可以永恒,是被称为“爱情“。

她只是没料到南惜会这么清醒。

比她这个旁观者还清醒百倍。

也够心狠。

“可是你出去,会吃很多苦。”

不会像在北城、在傅先生身边,这样千娇百宠着。

南惜弯了弯唇,“我本来就是一路苦上来的。”

吃惯了苦的人,不会因为进入过糖果屋,就完全忘记苦的滋味。

“我能帮你做什么?”红姐说。

其实现在对她而言最好的方式,是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和南惜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她看着南惜沉溺、又看着南惜清醒,她佩服南惜,没有办法在明知南惜要淌一条暗河的情况

下,不帮她点一盏灯。

“我在东南亚国家资源不算多,但也能帮忙联系——”

“不用了红姐,”南惜打断红姐,“今天我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

刚和红姐确定合作时的快乐还历历在目。

南惜眼眶泛起薄薄一层红,“帮我把现在的手里的项目,收下尾就好了。”

她不能把红姐牵扯进来。

知己难遇,以为自己心早已凉薄的红姐没忍住眼眶也盈起水光:

“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又没接触过那边的资源,怎么——”

她不放心。

南惜打断她:“段灼会帮我的,他已经在帮我布局了。”

红姐微顿:“你们?”

“朋友,”南惜说:“别问我他对我什么感情,我不知道,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处理,我需要出去,他是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人。”

红姐沉沉地看着南惜,许久后,她欣慰地笑起来:“做得好。”

南惜有这样的心态,不会不成事。

想要成功,就要利用周围任何能用的资源,才能踏上青云。

......

有红姐的暗中帮助,项目收尾得很快。

她的存款呈爆发式增长,至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可以完全不担心经济,安心沉溺于艺术之中。

安心,为离开傅知白的戒断反应做治愈。

南惜等了好久,在傅知白面前演了好久,终于等来一个傅知白去纽约出差的机会。

傅知白离开前,照常像每日出行前,朝她索一个拥抱。

南惜深深地埋进他怀里。

将他抱得很紧。

好奇怪啊。

南惜仿佛感受到身体里冒出来一个理性清醒的南惜声音,在提醒她:

“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有舍不得的情绪?你应该高兴,你终于有机会离开了,不许舍不得!”

可身体、大脑,偏偏不听这道理智的声音。

南惜呼吸着傅知白的气息,像被倏然抽离水中的鱼,用尽全力为自己渡下救命的氧。

淡淡的帕罗桑托木燃烧后的烟感香气,与独属于他的阅尽浮华后沉淀下气质相融合,让人沉溺,让人......真的很舍不得。

感情好复杂啊,南惜在傅知白温暖的怀抱里想,理智确定要离开和情感完全舍不得,竟然可以结合凝聚在同一个她身上。

傅知白享受且喜爱着南惜的依赖与深拥。

他双臂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也学着她一般用力,似乎想将她嵌入身体里。

他明白了上次她去岑山出差时的那句:“想把你缩小装进口袋里带走。”

他现在也有一模一样的想法。

“你最近不忙,不然安排下工作,和我一起去纽约?我工作也就两天,结束后我就休个年假,我们去纽约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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