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没有丝毫要来找他解释的意思,那便是,不在乎。

林宗白催促他落子。

宋觅转回头,看都没看,胡乱按下了一子。

林宗白紧接按下一子,望着眼前屡屡走神的人,无奈道:“徵之,你又输了。”

说是要来灭了他棋圣的称号,这几天下来,宋觅的心思就没有定过。

问,又问不出。

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几时见过他这副落寞的模样?真是快把林宗白的八卦之心好奇死了。

宋觅也不顾他的死活,把棋子扔回了棋篓,默然片刻,抬眼看向他:“东西准备好了吗?”

林宗白叹了口气,“已经在找最好的玉匠打磨了。”他沉吟了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怎么知道那块玉石在我这?”

因为它上辈子就在你这。

宋觅:“你猜。”

林宗白轻啧了声,挑起眉梢,“要不是你要,我还真舍不得让出去。你叫我把它打成两个镯子,到底是要送给谁?您不会是光二十几年的棍,一来就要了俩姑娘吧。”

宋觅唇角不由抿起,终于无语地看他一眼,不答反问:“你忘了过段时间,是谁生日?”

林宗白化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滞了一下,良久,敛下神色,“这倒是让我挺意外。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喜欢你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没想到你收到她的邀帖,还挺上心,给她准备这么好的生辰礼物。”

宋觅无情地对他进行鞭尸,“你寻遍天下将它找来,原不就是想送给旭阳的吗?”

林宗白短促的沉默,咬了咬牙,苦笑道:“是。”

他长叹一口气,最后无可奈何地释怀,“现在由你送出去,也的确要比我适合。”

毕竟,她已经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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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是一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是旭阳长公主的二十大寿。

袁峥向朝廷提早告了半天假,中午一散值,就回了公主府。张罗了一下午,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眼看日头西斜,寿诞的夜宴即将开始,大门口陆陆续续响起了车马停靠的声音。

袁峥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站到了门口迎客。

夕阳落到树梢,暮鼓第二声响起,皇城驰道穿过一辆马车,辘辘奔向宫外。

居尘同卢芸等人提裙迈下车,丽影翩跹地来到公主府门前。

袁峥远远看见居尘的身影,唇角的笑容延至耳廓,特意在她进门后,将她拉到了一边,带她进入他的书房,从抽屉里悄悄拿出好几幅画作,小声询问她,哪幅送给旭阳,她会喜欢。

云南王府替大梁守护南疆,世代武学门楣,最擅骑马射猎。袁峥是云南王为表忠心送进东都的独子,六岁入京,先皇将他一并交给了娴宁郡主,同旭阳一起好生教养。

近几年云南王的身体越发孱弱,怕是过不了几年,雄踞南边的藩王爵位就要落到袁峥头上。为了南疆的太平安宁,体现云南王府圣眷不衰,太后让旭阳同其联姻。

旭阳自小在人杰地灵的东都长大,见识了太多儒雅的青年才俊,受娴宁郡主教养,懂诗词,通书画,原是幻想可以得一林宗白那般的佳婿,与她琴瑟和鸣,吟诗作对,没想到最后,嫁给了一个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莽夫。

袁峥知道旭阳向来只把自己当兄弟,并不喜欢自己,也不勉强。两个人成婚以后,仍同孩提时分一样。

但居尘依然从他画中的一笔一划,看出他对于钻研书画上的用心。

袁峥是个武痴,武学造诣颇高,有一夫当关之势,可对于这些笔墨纸砚上的研究,他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以,他长叹了口气,忍不住敬佩蓬山王竟可以轻松驾驭二者,文武双全。

“怪不得他是东都公子第一,不像我,榆木脑袋一个,根本一心二用不了一点。”袁峥自嘲道。

居尘宽慰:“没法一心二用的人,也代表着对于感情的忠诚,可以一心一意,女孩子都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袁峥不以为然道:“蓬山王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也是一心一意的。”

“你哪里看出来?”

“不知道,直觉吧。”袁峥挠头笑了笑。或许,也不是直觉,是同类人的一种共鸣。

居尘低头朝那些画作端详而去,正准备认真帮他挑选,袁峥沉默了会,却又将她手上的画卷尽数夺去,“还是不送这个了。”

袁峥摇头道:“省得又被她笑话。”

居尘手上一空,见他把它们全都塞回抽屉里,走到另一侧,在一群锦盒里,挑选起各种昂贵华丽的礼物,忍不住道:“那些东西虽好,但冉冉见得多,没有自己亲手画的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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