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裴仰只感觉他更烫了,虽然在水里,但像烧红的烙铁一般,以为症状加重,挨得更近些。

其实他自己挺舒服的,他不怕热,盛燎的温度对他来说就像个暖手小火炉。

温泉上空是雾气,能见度低。盛燎不敢看他,眼睛看不到,嗅觉触觉却更灵敏了。

理智知道应该分开距离,可又……舍不得,自虐般任由裴仰贴着自己。

这人修长清瘦,四肢覆着薄薄一层肌肉,五官冷淡,表情也不多,给人的感觉算不上柔软,盛燎却感觉他又乖又软,想咬一口。

裴仰:“有没有感觉好些?”

他冷白脸颊熏得泛粉,浅淡瞳孔清冷干净。

仿佛在讨论什么数学难题,没有任何囗囗。

盛燎压下心头的躁动,滚结滚了下,“好多了。”

裴仰也感觉他好多了,就是声音有些哑。

“那个。”

盛燎怕他再来,实在遭不住,“半小时要到了。”

裴仰不愿出去,刚才只顾着助人为乐,自己还没享受,不悦地看他,恩将仇报。

盛燎好笑,抱起他,让他坐在岸边,扯过岸边架子上的浴巾给人披好,怕他再下水乱来,索性把脚擦干。

裴仰脚偏瘦,白嫩又细,被水汽熏得淡粉。

手指使坏在白净脚心勾了下。

裴仰激灵了下,抬脚蹬他,直接踹脸,柔嫩的脚心踹到鼻梁,脚心嫩肉被往里抵了些。

他也没想到盛燎没躲,快速收回脚,脚趾局促动了下,忍着那股莫名的酥麻。

他瞪过去,正想凶着质问为什么挠他。旁边的人突然抬头,冲到更衣室。

……

裴仰在隔壁更衣室换衣服。

隔壁的人敲了下墙:“裴仰。”

裴仰:“嗯。”

那边的人又说,“裴仰……”

“?”

裴仰也敲了下墙,“还好么。”

盛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眼身.下。

再这样下去他是真不好了。

直到换了衣服,还没下去。

裴仰在外头问:“要不要一起出去?”

盛燎好半天才出来,裴仰没察觉哪里不对,“走吧。”

盛燎:“我现在……恐怕出不去。”

裴仰不解,视线无意往下,看到明显支起的帐篷,耳垂一烫,快速往外走。

夏琢玉在门口鬼鬼祟祟听里头的动静。

怎么这么安静?

奇怪。

也没有东西砰砰的声音。

他耳朵趴在墙上,听有没有打起来。

门帘突然被掀开,夏琢玉快速站好。

裴仰面无表情快步往前走,气冲冲,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侧脸有些红,应该是打架时磕碰出来的。

盛燎紧跟其后出来。

鼻梁受伤了,一看就是战况激烈,被打得流鼻血了。

夏琢玉惊恐张大嘴巴,怎么就这样了。

今晚绝对不能安排这两人房间挨在一起!

他做东,留两个朋友住下来。一个一号房,一个三号房,他住在中间当和平使者。

裴仰抱着枕头盯天花板,睡不着。

盛燎在微信上给他卖乖:

[你不理我了?]

[你真不理我啊]

[那不是很正常嘛]

[我会注意的]

裴仰不悦。

嘴上说着抱歉,都不知道过来陪自己睡觉。

他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又想起一扫而过的帐篷,拿枕头蒙住脑袋。

夏琢玉半夜出门,看到门口游荡的盛燎,惊讶,“哥,你大半夜做什么。”

盛燎站在走廊边的窗口,看向窗外,“看月亮。”

夏琢玉没想到他哥还有这闲情逸致,伸着懒腰回房。等他关好门,盛燎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移到旁边房间门口,正要敲门,发现门开着一条缝。

有人给他留门了。

他嘴角往上,闪进房间,把门关好。

床上的人转身背对他。

盛燎自顾自钻被窝,笑问,“给我留的门?”

“忘记关了。”

裴仰冷淡的声音传来,“大晚上跑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陪你睡觉了。

盛燎怕他认床,又怕他做梦,怕他抱着东西失眠睡不着。

盛燎:“我们谈谈宝宝。”

果然,裴仰停顿了两秒,转身面对他。

盛燎:“还记得我那个胎梦么?梦到宝宝从荷花瓣里冒出来,说明出淤泥而——”

裴仰:“不染。”

盛燎:“层林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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