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不冷,我耐寒。”

他看着裴仰握他手时过于正式的姿势,逗他,“裴仰同志,晚饭吃了什么?”

裴仰:“芸豆蹄花汤。”

味道很好,还给他剩了半盅。里头是炖得软糯的蹄花和绵软大芸豆,汤又鲜又浓郁。

盛燎换了外套,洗手吃饭。

裴仰在旁边看纪录片胎教,不时跟他说两句话:“外头是不是风很大?”

“花园枯树枝都掉下来了。”

“回来时风大,路上堵。”

盛燎看着纪录片上的浩瀚星辰:“宇宙之书以数学语言写成。”

裴仰:“你还记得?”

盛燎点头。

裴仰跟他又亲近了点。

盛燎忍笑:“还记得你小时候偷偷在小卖部看电视,把人家武侠剧调成纪录片频道。”

裴仰反驳:“他们又不看。”

他想起来,跟盛燎分开距离,“但你,把遥控器放在我帽兜里。”

盛燎:“谁让你骂我。”

裴仰:“我会无端骂人?”

盛燎:“你经常无端瞪我。”

裴仰:“……你再说。”

盛燎亲了他一下,继续跟他看纪录片。

今晚盛燎收拾好书房,去洗澡。

裴仰偷偷研究他上次在超市买的东西。技多不压身,万一到时候盛燎临阵不行需要自己来怎么办。

浴室方向有响动。

裴仰快速把东西塞回抽屉,高抬腿。

一双大手握住他小腿,帮着揉了揉,塞被窝。刚洗漱后的人干爽好闻,躺过来。裴仰“哎呀”不小心脸着地,砸到他胸膛,埋了一下,一本正经地抬头:“你也太不小心了。”

盛燎亲他。

今晚无端兴奋,有些控制不住。

他察觉到自己的冲动。

裴仰感觉那只手往后,猜到什么,闭了闭眼。然后那只手停顿了一下,又移到前面。

裴仰不满地夹住他的手。

“手快断了。”盛燎亲他耳朵,“腿上的劲怎么这么大?”

裴仰红着脸:“你刚才手干什么呢?”

盛燎没说话,呼吸和视线都带着将起未起的火星。

裴仰心跳很快,呼吸也乱了起来:“你是不是想要我?”

大胆的话语点燃了空气,像是引线被点着,火星快速蔓延,快要抵达中心燃点。

盛燎说:“不行。”

裴仰:“医生说……孕中期可以。”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盛燎理智快崩塌,喉间哑:“但是……孩子……”

裴仰:“你轻点,别碰到宝宝。”

盛燎嘴唇贴了下来。

侧躺是孕期最安全推荐的姿势。裴仰鼻尖出了薄汗,发出小猫哼声,手被十指紧扣。

盛燎亲他脖子,轻咬他身上的嫩肉。在心底说了一万遍小心,极尽轻柔。裴仰不上不下的,没受过这折磨,捂着嘴,又恨不得闷头一棍晕过去或者多灌点酒。

他才知道,这人忍着是正确的。

因为真的受不了。

本想着盛燎会临阵脱逃,没想到临阵脱逃的是自己。

许久,他问,“好了么?”

盛燎:“还没,是不是受不了?”

盛燎埋着脑袋。

磨蹭了半天还没好。

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

盛燎几乎能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腿抵着,极尽温柔又磨人。

尾椎骨爬上麻意,脊背落了亲伆,雪白肌肤绽出一朵朵淡粉的花。盛燎可以用磨蹭来形容,平日里那么不正经的人——

裴仰正要瞪他,猛地咬唇,身体抖得要承受不住。

盛燎在他耳廓处亲了亲,“疼了告诉我。”

裴仰脸往被子里埋,庆幸他看不到自己表情。

“别咬自己。”

盛燎凑过亲唇间被咬出来的印记,把胳膊伸过去。

裴仰狠狠咬住,受不了,浑身都在轻抖。碰到某个点,他眼前都是白光,喉间发出呜声。

他灵魂被撞得散开,抱着肚子,盛燎手跟他的手交叠在一起,渴肤症一样嘴唇贴着他后颈。

裴仰整个人化了,透明薄薄一层冰皮被咬破,冰凉甜甜的汁水淌出来。

窗外刮了阵风,后花园的树不堪重负,脆枝折断。

盛燎很轻,裴仰被磨得不上不下,张了张口,又被撞出细碎的声音,身上出了薄汗,眼尾泛红。月光如雪,窗外几近透明,床边身影交叠。

裴仰抓他胳膊,像是受不了制止又像催促。

“疼么?”

盛燎舍不得动。

裴仰摇头,声音很哑,脸藏在被子里,发出几不可察的声音,“可以……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