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见他完事了,谢君棠把奏折一扔,一目十行地把纸上誉写的字看了一遍,又提笔在几个闺名前打了勾,接着把冯九功叫了进来,说:“把画像收起来,这份名单明日一早送到内阁。此事原该由内命妇操持,如今既无后宫,便让阁老们多辛苦些,让他们这两日议一议,就在朕做了标记的几位闺秀当中选上一选,务必为康王择一佳偶。”

冯九功接过名单,并让小内侍收走了画轴后,一道躬身退了出去。

云岫这下才知道,原来不是谢君棠要选妃。

“又高兴了?”谢君棠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云岫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时辰已经不早了,谢君棠却没有让云岫回去的意思,方才忙着抄写倒还不觉得,眼下清闲了,云岫便又开始焦灼起来。

谢君棠顺着他的目光看清了窗外深色的夜,他嘴角朝上翘了翘,忽然坐起身唤了人进来伺候沐浴。云岫也被方玉带去洗漱,换上寝衣后又被带回了殿中。

他顿时如临大敌。

第105章 康王

寝殿内光线昏暗,谢君棠拥被坐在床上命他过去。

云岫像是在那块地上生了根,死活不愿意动,直到对方发怒,准备要唤人进来绑他手脚时,他才认命地靠了过去,紧接着就被拉上了床。

两人吻了会儿,身下铺着的衾褥也是春季的,不过一会儿,云岫就热得受不住了,寝衣松垮地从肩头滑落,皮肤白里透粉,沾着细密的汗珠,身上的秋海棠纹绣摇曳生姿,含露吐蕊。

谢君棠用手指碰了碰,如今脱了痂,肩头和锁骨这一片摸上去仍和从前一样光滑如绸,细腻无瑕,他摸了两下犹觉不够,又低头照着锁骨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云岫扬起脖子嘶叫了一声,下颚上蹦落的汗汇在肩胛凹陷的地方,莹莹发亮。他推拒着对方,却很快被握住了。

谢君棠像是要惩罚他的抗拒,云岫起初还不断捶打,很快只能咬着手掌时断时续地呜咽,眼角挂着泪,目光迷离,脚背紧绷,最后软成了一团,奶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因体内未散的余韵不住微微颤栗。

谢君棠在云岫的裤子上擦了手,随后又要去把裤子扒拉下来。云岫以为他要动真格,不顾疲软乏力的身体一把拽住了布料,抖着嘴唇求他,“不……别……”话音方落,手就被不容抵抗地掰开,随后下面一凉。

云岫蜷起腿,周遭熟悉的寝殿、熟悉的床榻、熟悉的境况,与上回的记忆重叠,他想难道只能再寻一回死,对方才能放过他么?

只是还没等他怒而撞柱,就见谢君棠把裤子扔下了床,随之用被褥盖住了他俩,接下去却什么也没做,只揽住他闭上了眼。

云岫起初不信对方就这么算了,等迟迟不见动静,提着的心才慢慢落了回去,虽不愿和谢君棠同枕共衾,但下头光着,想走也走不了,无奈之下除了闭眼睡觉真的别无他法。

可睡到半夜,云岫终于还是被热醒了,春天用的衾褥过于厚实了,他忍不住踢了被子透透气。

此时烛火燃尽,宫灯已灭,借着窗子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云岫转头去看躺在身侧的男子,对方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像是感觉不到季节变换,春去夏来。

许是因为夜深人静,那些白天不敢去细究的事全都浮上了心头。

味觉迟钝、食不下咽、日渐憔悴、身体畏寒……

这些代表了什么……

云岫伸出手,像是要确定点什么,触碰到的肌肤比他的手掌要凉许多,但好在还是有些许温度的,哪知本以为睡熟了的人突然从黑暗里扣住他的手,笑问:“半夜不睡觉,给朕挠痒呢?”话音清晰,竟像一直醒着不曾睡去。

见被逮了个正着,云岫又羞又气,忍不住讥他,“你做什么装睡?”话一出口,屁股上就被打了一记,这才想起自己底下至今还光着,虽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仍忙着把踢掉的被子重新盖了回去。

接着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身时,云岫总算换上了新裤子,他解手洗漱后出来,发现寝殿内只有两个宫女正在更换衾褥,昨夜闷了他好几身汗的春被被轻薄柔软的夏被所取代,原来的褥子也被换成了凉簟。

云岫看了会儿,忍不住问:“谁让换的?夜里睡这个怕是会着凉。”

宫女欠身道:“方才陛下吩咐的,说昨夜睡着太热。”

早上谢君棠雷打不动地召见朝臣,云岫不用再扮小太监,倒是乐得清闲,趁上午天还不是太热,去附近逛了逛,又寻了只小舟和方玉在荷塘里撑船玩。